他想起那臭臭的藥膏,打了個寒顫,轉身準備走回和風殿,沒想到正好在遠遠來這的燕國使臣。
使臣一進西殿就換了條小路。
010糾結地停了一會,悄咪咪地跟了上去,等人進屋子後,找了一個角落蹲下了。
努力偷聽.jpg
他這一係列動作都被暗中巡查的侍衛看在眼裡。
顧清的身份貴重,沒人敢隨便處理。
沒多久,這件事就被一層層報了上去。
最後傳到原殿前指揮使耳朵裡。
張信一愣,揉了揉耳朵:“你說顧公子什麼?”
下屬重複:“顧公子自己進了儀初殿西,沒有出來。?[]?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想起上次這個顧公子把自己從王上手上解救下來,雖然最後還是被降了職位,不過好在
性命留下來了。
張信當即一拍佩劍:“我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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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屬欲言又止:“副使,顧公子他…”
不等說完,張信的身影已經消失在了門口。
下屬:…
———
張信大步去了儀初殿。
他氣勢洶洶地從顧清進的後門進去,然後走了幾步,就看見一扇窗戶底下蹲著個人影。
張信:?
010發現,這群燕國人大多在屋子帶著的後院裡說話,他又繞著西殿轉了好久,才躲開人找到這麼一個有人在說話的房間的。
不過裡麵都在講陳王的壞話,翻來覆去都是一樣的。
010聽得都要打瞌睡了,身邊忽然蹭過來一個魁梧的身形,把他嚇了一跳。
張信龐大的身體努力和他一起蹲在了牆角,還伸手幫他把落在地上的衣角往上撩了撩,見他注意到了自己,才壓低聲音開口:“顧公子,您在這兒做什麼?”
010震驚得都要炸毛,反應了好幾秒才認出來這人的甲胄。
是上次在陳王那裡看見的甲胄。
他呆呆地說:“在偷聽呀?”
010伸手摸了摸跳得飛快的心口,此時屋子裡的罵聲越來越大,兩人已經開始抱頭痛哭,想要回到大燕了。
張信聽得直皺眉頭,王宮裡並沒有虧待他們,這群人竟敢背後妄議王上!
他站起身,倏然抬手拔出了腰間的佩劍,拔到一半,才意識到身邊的人正愣愣地看著自己。
他莫名覺得自己不該現在見血,默默又把佩劍插回去了。
張信感歎道:“難怪王上喜歡你,就連這麼偏的地方在說這些不敬的壞話都被您逮到了,這麼用心誰不喜歡?”
010呆呆地眨了一下眼睛,遲疑地點了點頭。
“這兩個人我會處理的,”張信摸了一下腦袋,想到什麼,興奮地對010道:“我知道這附近還有個地方適合偷聽,帶你去看看?”
010眼睛亮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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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0這麼暗度陳倉了幾次,小福子都沒有發現。
倒是010蹲在指揮使告訴他的和風殿附近隱蔽的地方時,聽見有宮人私下議論自己行蹤成迷。
另一個宮人冷笑道:“或許是近來王上不來了,耐不住寂寞了呢。”
010不是很讚成,係統是最能耐得住寂寞的了!
明明是燕國那群人耐不住寂寞,他最近已經偷聽到這群人準備去試探陳王。
010摩拳擦掌,等這幾個宮人走掉之後,又躥到儀初殿去偷聽了。
另一頭,陳王坐在矮案前。
上次那套棋子不翼而飛之後,薛總管立刻拿來了新的。
陳王此時拿在手裡,漫不經心地一顆一顆往棋盒裡丟,看起來不像是在想下一步下哪裡,反而像在拿著什麼誘餌,考慮如何讓魚上鉤。
薛總管跪下彙報著後宮最近的
情況。
上次指揮使被罰,陳王降了他的職,特意讓中間出了點空擋。
果不其然,後宮一下子混進來不少人,薛總管光是盯著就派去了不少人手。
聽著薛總管彙報最近的情況,陳王放下永子,手指懶懶地支著額頭。
他道:“所以,從外麵混進來的,大多都進了孤的小王後宮裡?”
“抓了兩撥也沒乾淨,”薛總管低聲應道:“應該是其他各國的探子,還有幾個是大臣們派進來的,已經讓人帶下去處理了。”
雖然五國已變成了陳國的州郡,可是這些土地上曾經的王族卻並不甘心。
陳王曾用鐵血手段斬殺衛國王室,流放了不少貴族,這才壓下了那些人蠢蠢欲動的心思,如今聽說陳王後宮居然有了變動,這群人立刻開始不安分起來。
陳王笑了一下,拿起麵前的棋盒扔進了薛高懷裡,
“去孤的小王後那裡看看。”
薛總管手忙腳亂地接住,應了一聲,立刻讓人給小福子去信,讓人備好物什。
薛總管本來以為,有小福子在身側,也不用擔心顧公子在那群細作中吃什麼虧,或答應什麼不該答應的。
結果一刻後,陳王到了和風殿,內殿空空的,周圍的宮人跪下了一片。
陳王的視線掃過這群宮人,聲音冷了:“顧公子呢?”
宮人瑟瑟發抖,全都磕著頭。
“公子自己跑出去了,一直沒回來。”
為首的宮人俯跪在地上,以頭叩地:“回王上的話,顧公子前幾日經常自己溜出去,奴才們也不敢擅自跟隨。”
薛總管皺起了眉,他環視一圈,也沒有看見自己的徒弟,顯然是剛剛傳來消息之後就找人去了。
聽見那宮人的話,薛總管立刻彎下了腰。
下一秒,陳王淡淡道:“辦事不利,還敢推到主子頭上?”
那宮人渾身一僵,開始不停地叩頭。
薛總管讓人把宮人拖下去,這時外麵才跑回來一個人。
薛總管皺了下眉,看來是兩邊走岔了,自己沒碰上小福子傳信的人。
陳王抬手,身邊無聲落下幾人。
他顯然已經動了怒,此時簡短道:“找。”
薛總管也立刻讓人找了禁軍護衛,最後叫張信聽見這件事,主動過來了。
張信一過來就規規矩矩地跪下。
陳王沒有放探子在顧清身邊,此時看見張信的動作,緩緩眯了下眼睛。
他的眼形狹窄,做這個動作不怒自威,帶著一股淩冽的殺氣。
陳王道:“怎麼?”
張信後臀部上的傷又開始疼。
他有些心虛道:“顧公子應該沒出問題。”
陳王淡淡道:“他跑哪裡去了?”
說起這個,張信摸了摸後腦勺,嘿嘿一笑:“顧公子可真喜歡王上。”
陳王無動於衷地看著他,開口道:“再說一句廢話,孤不留你全屍。”
張信愣了愣,臉色發白。
他這時才狠狠地叩了下腦袋,把上次的事情講了一遍,又道:“自從我給他指了幾個好地方之後,隔三岔五就看見顧公子過去蹲著,肯定是在聽哪裡又有人說您的壞話了。”
陳王麵無表情,他可不這麼覺得。
過了一會兒,密探落下,報出了顧清的位置。
陳王輕聲重複了一遍:“儀初殿。”
站在他身後的薛總管額頭上的冷汗都冒了出來,低聲道:“王上,這是上次您讓那群燕國人住的地方。”
顧公子可不要想不開,去和燕國人做什麼要殺頭的錯事。
陳王記得,這是顧清主動討的。
陳王的眸色晦暗了起來。
“擺駕儀初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