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1 / 2)

盛長樂端著身姿,站在道邊侯著,等到盛儼和徐孟州走到麵前,才起身行禮道:“見過父親,首輔大人。”

徐孟州見了盛長樂,倒是若無其事的模樣,也回了個禮,“郡主。”

盛儼方才回來的時候,在外頭恰好碰上徐孟州的馬車經過。

都到門口了,出於口頭禮節,就說請徐孟州進來坐坐,還以為他應該會推辭,沒想到他竟然答應了!

所以盛儼隻能硬著頭皮把徐孟州請回侯府,回來之後聽聞盛長寧懸梁自儘的事情,心裡焦急如焚的,想去看看盛長寧情況如何,隻是此事絕對不能傳到徐孟州耳中。

正焦灼不安時候,見盛長樂走過來,盛儼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鬆了一口氣。

他回頭朝著徐孟州,道:“首輔頭一回來侯府,不如就讓長樂帶你在府上隨意轉轉……在下還有些要緊事處理,晚些時候再設宴招待首輔。”

想來他們都已經過了文定,過一陣婚期一到便要成親,讓盛長樂帶他逛逛最合適不過,也好培養培養感情。

徐孟州視線幽幽落在盛長樂身上,緩緩點頭表示同意,“也好。”

盛儼給盛長樂遞了一個眼神,“切勿怠慢貴客。”

盛長樂知道,父親肯定是急著去看盛長寧,所以把徐孟州推脫給她,她當然就欣然接受了,擠出一絲笑意,“爹爹放心,首輔隨我來吧。”

徐孟州點頭應下,就跟著盛長樂走了。

看他們二人帶著仆從往花園的方向走去,盛儼一扭頭立即大步流星的前去沁芳苑盛長寧的房間。

還沒進屋,遠遠就聽見裡頭傳來隱隱哭聲。

進去之後,盛長寧還昏迷不醒,葉氏立即就迎了上來,又是一番哭天喊地。

盛儼緊皺眉頭,咬牙道:“你先彆哭了!好好的長寧怎麼想不開要自儘!”

葉氏咬牙道:“還不都是你那個女兒害的!”

盛儼緊皺眉頭,問道:“這關她什麼事?”

葉氏冷哼一聲,便將今日的事情說了一遍。

盛儼剛剛辦完公事回來,還帶回來一個徐孟州,所以沒來得及過問家裡發生的事。

此番聽聞葉氏哭哭啼啼,娓娓道來,才知今日盛長安與鄭二碰麵被逮個正著,把什麼都招供了,還牽扯出是盛長樂挑撥她的。

葉氏摸著眼淚道:“侯爺,你可萬萬不能再縱容她,你看她都把我們女兒欺負成這樣了,還故意跑過來說風涼話,寧寧被她氣得受了刺激才想不開要尋死,若是寧寧有個三長兩短,我也不活了,嗚嗚……”

盛儼緊緊擰眉,“她再過兩個月都嫁去寧國公府了,還能怎樣!”

她女兒被害得這麼慘,那個始作俑者卻要風風光光的出嫁?葉氏越想越氣,她女兒不好過,盛長樂也休想好過!

聽見葉氏哭得那麼撕心裂肺,盛儼都恨不得把她嘴堵住,“你快彆哭了!徐孟州就在府上,若是讓他聽見什麼動靜,你還嫌麻煩不夠多?”

葉氏聽聞徐孟州就在侯府,當時也有些驚愕,不過轉而又撲進盛儼懷裡哭了起來,“我不管,就算她要嫁了,該罰還不是得罰!總不能讓我女兒白白受了委屈!”

“好好好,再怎麼樣,也要等徐孟州走了再說!”

*

春雨初停,繁花似錦,綠草如茵,花園裡一眼看去姹紫嫣紅,花瓣上還隱約殘留著晶瑩水珠,花香混合著雨後泥土的清香,很是清新宜人。

一對男女並排走在花園裡,衣袂過處,不慎勾到一旁花枝,惹得花朵搖搖晃晃,水珠簌簌落下浸透在泥土之中。

盛長樂本來被三妹四妹的事鬨得挺糟心的,看見徐孟州,不知不覺心情都愉悅了幾分,抿唇流露出笑意。

她偷瞄一眼徐孟州,輕聲詢問,“首輔怎有閒暇來侯府做客?”

以前徐家和盛家幾乎是老死不相往來的,一邊是徐孟州實行新政的革新派,一邊是維護皇權舊製的守舊派,朝中文武甚至都把盛長樂和徐孟州的婚事,當成是朝中兩派之間緩和關係的聯姻。

平時除了府上大宴,一般小宴都不會給寧國公府送請柬,所以盛長樂看見徐孟州突然出現在侯府,還稍微有些詫異。

徐孟州負手背後,如實回答:“恰好路過遇上盛侯,他盛情相邀,不好拒絕。”

盛長樂癟嘴道:“是麼,我還以為首輔是來找我的呢……”

她瞥著兩條黛眉,雪麵玉膚,粉頰紅唇,美顏不可方物,一雙秋波盈盈的眼睛就像是會說話一般,意思好像在說人家白高興了一場。

徐孟州看著她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都不禁生出一絲錯覺,她似乎真的因為他的到來而喜出望外,也因為他不是來找她所以略微失望。

徐孟州頓了頓,道:“前日你不是說要給我抄書,也順便看看你抄好了沒有。”

盛長樂倒是差點忘了,隻好道,“這兩日事情太多,首輔若是急著要,我今晚連夜抄好,明日便差人給首輔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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