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 柔軟香甜的唇瓣,便主動覆上了男人的薄唇, 麵麵相對, 鼻尖相交, 呼吸融合。
她雙手圈著他的脖子,小小的身子掛在他懷中。
男人手掌則蓋在她的背上,觸及之處腰酥體軟,身上的綢緞衣物,細膩絲滑,恨不得將她整個人都攥進手心裡。
她像是一團炙熱的火焰, 將男人點燃, 將他包圍,讓他無路可退,隻能在這熊熊烈火之中與她一起燃燒成灰燼。
一直到口中空氣都被抽去, 兩人都已經喘不過氣,腦子一片空白,這才各自分開。
盛長樂已經一臉潮紅,眸中水漉漉的, 含著百般柔情, 唇瓣因為剛剛受了折騰, 變得愈發鮮紅欲滴, 好似都能滴出血來。
是盛長樂主動送上的香吻,徐孟州幾乎沒什麼回應,卻也沒有拒絕她。
盛長樂知道他喜歡親她, 沒完沒了那種。
不過前世她並不喜歡,甚至覺得很是嫌棄,每次都是強忍著忍過去的。
這次可能是因為她現在心甘情願,所以一點也沒覺得反感,隻感覺到心跳好像都快要停止了,那種唇齒相交纏的感覺太過奇妙,讓她渾身燥熱起來,身上都有了些反應。
她輕聲喘著氣,無力的嬌音問道:“這個答謝,小舅舅可還滿意?”
徐孟州捏起她的下巴,凝視她的眼,低聲問她,“小小年紀哪裡學的?”
盛長樂漲紅著臉,將腦袋埋進了他腋窩裡,隻嬌羞的回答道:“我在嫁妝畫裡學到的夫妻之道,就想跟小舅舅試一試,你喜歡麼?”
徐孟州微微側臉,臉便貼上她柔嫩的額頭,也算是肌膚相親,接觸之處滾燙的熱流在兩人之間流竄。
他沒說話,盛長樂拖長著嗓音,又繼續道:“除了這個,我還學到了很多彆的,小舅舅想不想全都一一試試?”
嫁妝畫也是教導新婚夫婦男女之事的,可想而知裡頭都是些什麼內容。
徐孟州前世自然是跟她全都試過的,光是想一想,就心血沸騰了……
他突然眉頭一皺,一把將盛長樂從懷裡推出去,擰著衣領,拉她到旁邊入座。
突然被扔開,盛長樂麵上笑容儘失,還有些奇怪,“小舅舅怎麼了?”
徐孟州將她摁在座位上,一手捂著腹部,一本正經道:“要裂開了,彆挨著我這麼近。”
盛長樂看他手上的動作才反應過來,他說的是傷口。
她都沒碰到他的傷,也還什麼沒做,怎麼可能這麼容易裂開啊!
盛長樂癟了癟嘴,也隻好歎息一聲道:“那就等小舅舅傷好了再慢慢試吧。”
徐孟州擰緊眉頭,彆開臉不看她。
這小東西,也就隻知道嘴上說說,當真要是試起來,恐怕她就隻會哭著求他不要了。
回想起那時候,**帳暖,美人肌膚雪白,臉頰緋紅,一雙桃花眼淚光盈盈,嬌聲喘氣,他耳邊苦苦哀求輕啼……
他心下愈發難受,差點再死過去一回。
不過他還是掐著手心,保持意誌堅定,勢必不能讓她得逞了。
前世他都能若無其事一兩年,現在怎麼能才幾天都堅持不住,總是被她牽著鼻子走!
其實,這兩日相處下來,徐孟州心裡愈發疑惑,總覺得盛長樂很是古怪,卻也說不上哪裡古怪,隻覺得她與前世大有不同,卻又說不清到底哪裡不同。
比起前世,她對他更加熱情似火,也更加真情實意,讓人恍惚都覺得她根本就不是裝出來的。
徐孟州一直以為重活一世,他心裡通透,能夠掌控一切,她那些小把戲他必定一眼就能看穿,根本就不可能再一次上她的當。
可是他看她這麼久,反而愈發看不明白了。
*
另一邊,靖安侯府上,得知父親要和她母親和離,還要現在就將母親送走,盛長寧已經快要崩潰了。
她哭著詢問葉氏,“娘,為什麼好端端的爹要跟你和離?因為那個柳氏,還是因為盛長樂?你不是說過一陣爹爹就會心軟了嗎?”
葉氏麵色蒼白,神情渙散,到了現在這等地步,也隻好把什麼都跟盛長寧說了,還補充道:“盛長樂威脅說,若是你爹不把我攆出侯府,她便要將我送官,娘也不想連累你跟阿臨,就讓我走吧,你們兄妹年紀也大了,今後好自為之……”
說著葉氏抹了一把眼淚,已經是整個人都精神萎靡了。
盛長寧不敢相信,搖頭晃腦道:“爹爹不會這麼狠心的,我現在就去求爹爹,他不會跟娘和離的……他若是要把娘攆走,那我就跟娘一起走!”
她起身就想去找父親求情,卻被葉氏一把拉了回來,“寧寧你彆衝動,你就算去找你爹則無濟於事,他也是被逼無奈,若是送我去官府定了罪,你和你哥的前程可就全都毀了,特彆是你哥,今後在那些皇親國戚麵前還怎麼抬起頭來做人?
“怪隻怪娘太大意了,沒想到你爹都沒查出來,倒是被那個徐孟州抓住了把柄……”
盛長寧滿目絕望,“那,那就沒辦法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