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後指使可能並不是一定要徐孟州的命,隻要讓他臥病在床幾個月,已經足夠讓大權旁落,他在家養傷,大臣就可以天天上奏讓皇帝親政。
想得倒是挺美。
隻是苦了盛長樂受罪,這回若是不拉個人出來處決,徐孟州也咽不下這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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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長樂臥床休息了兩日,還是渾身使不上力氣,隻能虛弱的躺在床上,吃飯和喝藥都要有人喂到嘴邊,每天還要泡半個時辰藥浴排毒。
寧國公府的人聽聞她受傷的事情,還接二連三的帶著禮物過來探望她。
不過還好徐孟州早就下令,盛長樂要清淨養傷,任何人不得進屋驚擾,所以全都送了東西,人都沒見到就回去了。
當然也有個例外,就是謝氏。
謝氏聽聞盛長樂為了救徐孟州而受傷的事情,一開始還有些驚訝。
也是忍了兩天,聽聞盛長樂已經稍微好轉,這才親自過來雲舒院看盛長樂。
“母親怎麼來了。”
盛長樂見謝氏第一次親自過來,想撐著身子起來迎接,可實在沒力氣,起不來,又趟了回去。
謝氏慢悠悠過來,坐在床邊,溫和的目光看著她,柔聲說道:“好孩子,躺下好生休息養傷,不必起來。”
盛長樂也就乖乖躺下,不敢動彈。
謝氏歎息道:“聽聞六郎此番遇刺,多虧你挺身而出,替他擋下這一劫,真是苦了你了,今後就算是六郎欠你的恩情,有什麼事你就儘管朝他開口就是。”
盛長樂乖巧回答,“母親太見外了,我們本就是夫妻,同氣連枝,何來誰欠誰的,更何況,算起來夫君先前也對長樂有救命之恩,隻算是長樂報答夫君的,誰也不欠誰。”
謝氏麵前滿意的笑了笑,不過心下還在憂愁。
她傷成這樣子,隻怕是今年都要好好養著身子才能恢複元氣,也不知抱孫子的願望何年何月才能實現了。
從屋裡出來之後,回去的路上,謝氏就一直都在想這件事,顯得愁眉不展的。
旁邊嬤嬤也在歎息,“六夫人傷得這麼重,這麼一躺下去,恐怕好幾個月都不能伺候六郎了,夫人不如借這個機會給六郎房裡添個人,代替六夫人伺候六郎,也順理成章。”
謝氏皺緊眉頭,“不太好吧,他們這才成親一個月,而且她又為了救六郎才受的傷……”
嬤嬤還好心好意的勸說道:“這也是為了給她分擔壓力,反正都是早晚的事情,以前是六郎尚未成親,先納妾後娶妻不太好看,現在都娶妻了,她又不方便伺候夫君,不是理所應當添妾室的麼?
“而且,老奴心裡有個極好的人選,夫人應該也知道的。”
謝氏蹙眉,一瞬間就會意過來,“你說若蘭?”
嬤嬤道:“夫人應該也看出來了,慕姑娘愛慕六郎已久,她又是你養大的人,知根知底,性子溫柔體貼,又循規蹈矩,從來不惹是生非,把她放到六郎身邊照顧六郎再合適不過,夫人也好安心一些。”
謝氏思來想去,覺得有些道理,盛長樂要是這幾個月不能伺候徐孟州,給張羅著添個伺候的也是應該的。
不過想到以前她給徐孟州送的通房,都沒多久就送走了,她又稍微有些猶豫,“可是,六郎向來也不聽我的,對納妾的事情有些反感,而且,他也沒正眼看過若蘭幾眼,怕是不會答應的。”
慕若蘭的姿色隻能算是清秀,跟那個熙華郡主可差得不是一星半點,估計徐孟州也瞧不上。
嬤嬤悄聲說道:“隻要夫人和六夫人答應就行了,六夫人答應,六郎定不會多說什麼!”
謝氏長歎一聲,“讓我先回去想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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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日,徐孟州特意提前辦完事回來陪盛長樂,時常喂她吃飯,陪她說話,滿足她各種無理要求,還得親自哄她喝藥。
盛長樂癟著嘴就是不肯喝,“每天都喝藥,我一肚子都是苦水,不想喝了。”
徐孟州用勺子盛了一勺,送到她麵前,想了想,擰著眉道:“要不然,你喝一口,我陪你喝一口?”
這是以前徐孟州就用過的哄她喝藥的方法,果然很奏效,她立馬就高興的笑著答應了,好像彆人陪她一起受罪,她心裡能痛快許多似的。
背後的沉璧將這一切看在眼裡,頓時臉都黑了,她實在看不懂郡主那些操作。
為什麼郡主一個人在家喝藥的時候,眉頭都不帶皺一下的,捏著鼻子,咕嚕咕嚕就喝得一乾二淨。
可是首輔回來,郡主就要鬨脾氣不肯喝,嫌這嫌那,要吃蜜餞,要吃糖葫蘆,還要吃芙蓉糕,讓首輔變著法子哄她,她才肯乖乖喝藥。
首輔也是,今天竟然沒病陪她喝藥都做得出來?估計說出去也沒人相信。
沉璧好像吃了一大把梅子那麼酸,突然也有點想嫁人了。
作者有話要說:沉璧:我感覺吃了一頓狗糧,有點撐。
今天的甜甜甜奉上,繼續抽紅包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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