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躺在床上,久久看著頭頂纏枝芙蓉的帷帳,心下若有所思。
她尋思許久,覺得這件事估計就是那個慕若蘭自導自演的,若是她昨夜當真伺候了徐孟州,今日肯定恨不得弄得全天下人都知道,到時候謝氏才好替她做主,讓徐孟州給她名分。
不過盛長樂覺得,有可能是確有其事,隻是徐孟州不讓慕若蘭往外說,所以她才沒敢提,隻透露一些風聲到盛長樂耳中,想讓盛長樂主動為她做主。
也可能是沉璧說的那樣,慕若蘭估計伴成她的樣子,徐孟州喝醉中了她的計?
前世徐孟州有沒有偷吃過她並不知道,也不關心,甚至他願意納妾她也無所謂。
可是現在,盛長樂一早就把徐孟州當成她的丈夫,聽聞他跟彆的女人睡覺,突然就感覺好像自己正吃在嘴裡的東西,被彆人咬了一口,心裡有什麼東西壓著似的難受又惡心。
後來慕若蘭過來伺候,還一臉春風得意的模樣,越看就越像是有什麼事情發生過,徐孟州是不是當真碰過她了。
她還以為,前世徐孟州都對慕若蘭完全沒有興致,這輩子肯定也不會多看她一眼,所以才暫且將她留下的,誰知這麼快就出了事。
果然還是她太自信了,男人都是靠不住的!
*
一整天盛長樂都躺在床上半死不活,看見慕若蘭在旁邊晃來晃去,心裡怨念越積越深,沒力氣跟她撕,話都不想開口說一句。
徐孟州今日辦完事,特意早些回府,本來是想帶著盛長樂出去透透氣的,她已經十天沒出過門了。
可回來之後,盛長樂卻蜷縮在床上,整個人看上去虛弱無力,病懨懨的。
男人坐在床邊,指尖撫了撫她額上的發,輕聲詢問,“昭昭,你怎麼了,可是哪裡不舒服?”
盛長樂不願理他,把頭蒙進被子裡,假裝睡覺。
早上走的時候她還挺有精神,兩人之前還說好了的,可回來之後發現她不太對勁,徐孟州自然有些心裡放心不下。
於是便將秦艽叫過來,看看是不是又毒性複發。
結果秦艽得出的結論是並無異常,恢複得也還算順利。
徐孟州後來恍然大悟,是她不想理他,所以故意冷落他的。
他思來想去,實在不知道哪裡惹到她了,隻好將沉璧叫到外頭詢問,“今日我不在,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你家郡主這是怎麼了。”
沉璧偷瞄一眼徐孟州,有些不敢說。
徐孟州都已經被冷落了一個時辰,感覺就是盛長樂故意折磨他的,所以脾氣有些暴躁,厲聲嗬斥,“說不說!還是要我自己去查!”
沉璧被嚇得渾身一震,這才老老實實什麼都交代了。
說是郡主聽聞昨夜慕姑娘伺候火首輔的傳聞,到現在也沒說一句話。
徐孟州一聽,趕忙大步回到屋內,將盛長樂從床上拖起來,抱在懷裡。
他捧著她的臉,垂目看著她。
就見盛長樂睜開眼,眼中濕漉漉的,委屈的包著眼淚,好像隨時都會掉下來,嘴巴也癟了下去,側開臉不想與他對視。
徐孟州將她的臉掰回來,強迫二人直視,他氣惱道:“你是不是傻,彆人說什麼你都信,也不用腦子想想,你為救我受了傷,還臥床不起,我怎可能一轉眼跟彆的女人搞在一起,我在你眼裡就是那種忘恩負義之人?”
盛長樂癟著嘴,眼淚從眼眶裡滑落下來,同時說道:“餓急眼的狼會饑不擇食……”
徐孟州被她氣死了,自然是立即就解釋昨天晚上的事,“昨晚是她穿得跟你一樣,到書房給我送茶,被我攆出去了,彆的什麼也沒有!”
盛長樂彆開臉,還是不理他,“就算有什麼也沒關係,聽說夫君與慕姐姐本來就是青梅竹馬的,母親也有意將她送來伺候你,不如你就納了她吧,反正昨日那種事情,傳出去慕姐姐名聲也毀了,隻能跟著你。”
徐孟州氣得捏緊了拳頭,將她摟緊了一些,在她耳邊道:“昭昭,你不許再說這種話來氣我,我誰也不會納,現在就把她送走。”
盛長樂就是想讓徐孟州說這句話,反正她看見那個慕若蘭就生氣,自然不想讓她再在眼前晃了。
雖說徐孟州都解釋清楚了,盛長樂還一副氣沒有消的樣子。
徐孟州為了哄她,主動提出今晚跟她一起睡,就為了證明,這種程度,他完全忍得住,根本就不可能饑不擇食!
夜裡,芙蓉暖帳內,盛長樂整個身子趴在男人身上,酥酥軟軟的靠在他身上,眸中含著些許媚意,口中香甜盈盈,意味深長的說道:“夫君,當真不管我怎樣你都忍得住?”
徐孟州點頭,他忍不住也得忍啊,必須禁得住這次考驗,她才能不生氣了。
後來他就徹底後悔了,為什麼要跟這個要命的小妖精睡在一起,簡直就是給自己找罪受……
作者有話要說:一更奉上,慕姑涼很快就會領便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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