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估計他什麼都知道了,盛長樂也隻好乾笑一聲,什麼都坦然承認了,“既然瞞不過夫君,那就告訴你也無妨。
“今日確實是我故意將事情捅破,想讓人看三妹妹的笑話,反正我跟她早就結仇了,上回她生母差點要了我的性命,那件事夫君也是知情的,要是讓她好過,她會幫她母親報仇,以後就不會讓我好過!”
徐孟州倒是沒想到,她承認得這麼爽快。
不過,她的手段向來就是如此,什麼事情被看穿了,立馬就會承認,再隨意找個借口搪塞過去,讓人對她懷疑不起來。
徐孟州擰眉看著她,質問道:“你們怎麼都是親姐妹,她腹中的胎兒也是一條人命,你就那麼見不得她好?”
盛長樂一聽他這般指責,立即變了臉色,坐直了身子,從他懷裡出來,直勾勾瞪著他,微惱道:“你搞清楚,賜藥的明明就是太後,也是聖上點頭的,關我什麼事?
“若是聖上當真想要那孩子,他是一國之君,難道還能保不住?我看就是沒有今日之事,估計人家也沒打算讓孩子順利生出來!怎麼還怪到我頭上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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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一想徐孟州罵她,就氣得盛長樂背過身去,冷哼一聲道:“行,那就算是我害死的,我是始作俑者,是我心思惡毒,是我見不得她好!”
徐孟州頓時無言以對了。
看她生氣,也隻能小心翼翼的去拉她的手,“昭昭,我不是那個意思。”
盛長樂把他甩開,彆開臉,不理人,“我看你就是那個意思!在你眼裡我就是那麼惡毒!最好我就傻乎乎等著彆人來害我!”
徐孟州皺著眉,強行把她拉過來,捧著她的臉,直視著她的眼睛詢問,“昭昭,你當真隻是因為跟她結仇,還是因為彆的?”
盛長樂皺了皺眉,“要不然還能因為什麼?”
徐孟州久久看著她那黑珍珠般明亮閃爍的眸子,終究是開口詢問,“你跟皇帝,當真隻是兄妹之情?”
盛長樂皺眉,更惱怒了,“你還在懷疑我與他有私情?”
徐孟州問:“那剛剛他為什麼去鳳陽閣找你?”
他竟然知道李元璥去鳳陽閣找過她,嚇得盛長樂心下猛然一跳,也隻好,硬著頭皮回答道:“他自然是為了解釋我妹妹的事情,當時淮安長公主也在,你若不信可以去問問她!”
徐孟州問,“當真?你跟他什麼也沒有?”
盛長樂沉吟片刻,道:“夫君想聽實話麼?”
“自然。”
盛長樂與他對視,忍不住眼眶都濕潤了,滿目柔情,眸中水光瀲灩,隻說道:“實話就是,我確實與他有過舊情,不過早就一刀兩斷了。
“我這輩子既嫁給了你,生是你徐家的人,死是你徐家的鬼。
“我為了你,命都差點沒了,若是到現在你還是信不過我,懷疑我跟彆人有什麼私情,是不是太讓人心寒了些?”
徐孟州神色頓了頓,而後唇角微勾,一把掐著她的腰,將她抱到他腿上坐著,從背後貼到她耳畔,道:“昭昭,記住你說的話,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
炙熱的氣息順著耳朵灌入,癢得盛長樂縮起了肩膀,察覺到他意圖不軌的手,趕緊將他往外推,“這是車裡!”
“噓,彆動……”
“……”
後來,下馬車回府的時候。
盛長樂腿都已經軟了,走路都沒力氣,身上裙子被浸濕了一大片,隻能大夏天的披著一件披風遮住,看上去很是怪異,引得一路上眾人都投來審視的目光,猜測她大夏天披著個披風也不怕熱。
盛長樂想一想方才在車裡受的羞辱,心跳還久久沒有平複下來,羞恥得一臉漲紅,隻能一路上都用團扇遮住臉,咬著鮮紅欲滴的唇瓣,深埋著頭,簡直沒臉見人了。
旁邊徐孟州幽幽看著她,嘴角還勾著一絲古怪的笑意。
盛長樂看他自己搞出來的壞事,竟然還在幸災樂禍,簡直恨不得掐死他。
盛長樂羞紅著臉,幽怨的目光看著他,“罰你去書房睡三天。”
這意思,罰他三天不許碰她。
徐孟州表情逐漸僵硬,突然就有點笑不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