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長樂睜開眼,緩緩轉過頭去麵著他,回答:“沒有生氣。”
徐孟州問:“那你躲我這麼遠作甚?”
剛剛他故意挨著她身子一些,她都趕緊躲開了,都讓徐孟州有些不解,明明是坦白心扉,解開嫌隙,怎麼好像倒是兩人之間生出了隔閡似的?
盛長樂一雙眼眸水光瀲灩,楚楚動人,隻道:“我是怕夫君還生氣,厭惡我……”
徐孟州朝著她湊近了一些,臉就對著她的臉,隻道:“喜歡都來不及,怎可能厭惡你。”
盛長樂目中才浮出一絲笑意,唇角勾起,目光明亮的看著他,“夫君當真還喜歡我麼?”
徐孟州微微點頭,試探的伸出胳膊,跟之前一樣,將她勾進懷裡抱著,說道:“我今日說到底,不就是想把你留在身邊麼?若是不喜歡,我費這麼些口舌作甚。”
盛長樂輕笑一聲,抬眸偷瞄男人一眼,看他並沒有因為知道她的目的而改變,這才放心了許多。
男人將她圈在懷裡,指尖撫過她臉上細嫩的肌膚,隻好聲好氣的說道:“昭昭,那日是我的錯,不該那麼對你的,你消氣之前我都不碰你了,可好?”
盛長樂聽聞,笑意更濃,嬌羞的點點頭,“是你說的哦。”
徐孟州點點頭。
然後,本來徐孟州想抱著她睡的,不過盛長樂嫌太熱了,就隻能自己睡自己的。
徐孟州看著她,一晚上都沒睡著,一個原因是心裡總覺得火急火燎,有些地方不聽話的一直作祟,還有個原因,好像解開了心裡的什麼結似的,有點太興奮了。
一直到天亮了,徐孟州才累得合上眼,稍微睡了一覺。
好在,今日是休沐的日子,徐孟州也不急著出門,於是就讓他多睡了一個上午。
徐孟州睡醒了,兩人吃過飯之後,還一起去看了一趟謝氏。
這還是盛長樂病了之後,為數不多的幾次來惠蘭院。
謝氏最近養身子,臉色不太好看,看見徐孟州和盛長樂成雙成對的樣子,突然就想起慕若蘭那個吃裡扒外的小賤人,一時氣不打一處來,根本沒心情招呼他們。
現在慕若蘭可風光了,不過一個多月時間,一躍成為寧國公的寵妾。
謝氏就搞不明白了,他們兩個不要臉的東西,怎麼就搞在一起去了?那個老不死的東西,不是很多年前就不行了嗎?現在六十多了,突然又能玩女人了?
從惠蘭院出來之後,盛長樂和徐孟州又一起去了風月閣。
盛長樂將昨日徐孟州給她的扳指掏出來,給他遞了上去,“夫君,你還是自己留著這個吧,我怕不小心摔壞了。”
聽聞“摔壞了”一詞,徐孟州不禁心下一震,畢竟前世,這枚扳指就是被她摔壞的。
不過徐孟州覺得,或許是盛長樂無意的一句話而已,他太敏感了,總往前世想。
徐孟州將扳指捏在她手心,整個握住她的手,道:“是給你的信物,摔壞了也不要緊。”
盛長樂本來是想還給他的,不過他堅持給她做定情信物,也就隻好收下了。
而後盛長樂主動詢問了徐孟州,關於她的事,今後如何打算的,還提醒道:“夫君,他們不僅想將你拉下馬,還想取你的命,你可千萬小心一些!”
徐孟州擰著眉,一本正經的說道:“他們容不下我,我也不會客氣,昭昭,你就彆插手了,我會處理好。”
盛長樂可不願意,拉著他一片袖子就開始撒嬌,“夫君,你說過會信任我,什麼都告訴我的,這麼快就說話不算數了!”
“……”
徐孟州也隻能說了,他打算這段時間,給朝中換一批人,注入新鮮血液,主要針對扶持李元璥的老臣,把他的左膀右臂砍掉,狠狠打壓他。
如今保皇派,為首的就是跟徐孟州一起攝政的三個核心大臣,盛儼、齊王和鎮國大將軍。
攝政的那四個人,都跟盛長樂脫不開關係。
靖安侯盛儼——盛長樂的爹。
齊王李成貫——先帝的兄弟,盛長樂的舅舅。
鎮國大將軍朱翼——雲陽大長公主的丈夫,盛長樂的姑父。
內閣首輔兼任太師的徐孟州,則是盛長樂的丈夫。
盛長樂就提出她的想法,這幾個人裡麵,最弱勢的就是齊王,年紀大了身體不好,早就應該回封地去安享晚年了,不如把他先攆下來再說。
最好,把齊王拉下馬之後,讓衛王頂替上去!
徐孟州得知她竟然還惦記著衛王,頓時皺起了眉,“昭昭,你就那麼想扶持衛王回來麼?”
作者有話要說:粥粥馬上要喝一大崗醋。
現在兩個人心裡雖然有造反的想法,但是並沒有提,還沒密謀造反哦,
這種事沒有借口,不敢亂說,隻能說打壓狗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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