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室醜聞被刻意掩蓋和打壓,很快消失得無影無蹤,隨之而來的是衛王跟徐寶珠的親事敲定下來。
徐太後和皇帝還在行宮避暑,便得知京城發生的一係列大事。
李元璥自然氣不打一出來,他就知道,徐孟州把他支走,全權攝政,就是想趁機搞事情。
果然這還沒半個月,齊王就這麼容易被搞垮了,衛王和徐寶珠又訂下親事,若是還不回去,接下來還不知會有什麼動作。
他定是打算扶持衛王回來了吧!
美貌的女子衣衫袒露,香肩半露,豔麗嫵媚的模樣,將手中剛剛剝好的龍眼,小心翼翼的送到李元璥的唇邊。
李元璥眸光陰沉,居高垂目下來,見著精心梳妝打扮之後,朝歌這張臉蛋,已經看上去跟盛長樂一模一樣,便是漸漸皺起了眉,惱怒的大袖一揮。
朝歌整個輕盈的身子都跌倒下去,手中晶瑩剔透的龍眼滾落到了地麵上。
她不知哪裡惹惱了天子,驚恐的屏住呼吸,連忙跪在地上磕頭,戰戰巍巍道:“陛下息怒……”
看她那般卑微低下的模樣,昭昭根本就不可能會那樣,李元璥愈發惱羞成怒。
因為這幾日下來,他發現,這個朝歌跟盛長樂雖然長著一樣的臉,打扮得也一模一樣,可是盛長樂骨子裡的嬌貴涵養,她卻半點都沒有!她們根本就不一樣!
他每次與朝歌行事的時候,便想把朝歌當成盛長樂,可是與此同時,又想著盛長樂是不是也正在被姓徐的狗賊糟蹋……
一想到此處,李元璥越發暴躁,上去抓著女子的胳膊,將她自地上一把拉起來,喘著粗氣,粗暴的把她身上纖薄衣物撕成了碎片,便從背後將她死死壓下,狂風驟雨一般席卷而來。
他的手肘圈著她的脖子,勒得很緊,湊在她耳邊不停喚著:“朝朝……”
朝歌早就嚇得魂不守舍,渾身僵直著,動都不敢亂動,隻能咬著唇瓣苦苦忍耐,不停抽泣,完全不知道皇帝為何這般喜怒無常,陰晴不定的。
一時對她恩寵有加,什麼好東西都賞賜給她,還讓好多人伺候她,可是一轉眼又陰雲遮月,對她這般粗暴,不當人對待。
程啟守在門外頭,就隻聽見女子哭得淒慘至極的聲音,聲音都哭啞了。
後來進去伺候的時候,更是慘不忍睹……
皇帝卻隻是淡然吩咐,一卷錦被,裹著將朝歌送出去,就像是玩膩了就扔掉的玩具似的。
程啟都不明白了,聖上前些日還當朝歌姑娘如獲至寶,怎麼突然之間又翻臉不認人?
程啟伺候李元璥沐浴的時候,隻見天子臉上一直陰冷駭人,他也沒敢多問。
還是李元璥不知想到什麼,突然厲聲道:“給朕找人好好教導朝歌,朕要她行為舉止,體態氣質,跟熙華郡主一模一樣!”
“喏。”程啟大概還以為,皇帝是想把朝歌教導得跟盛長樂一模一樣,才好滿足他的私欲。
可是李元璥卻另有想法。
他已經調查過了,朝歌身份應該沒問題。
他想把朝歌調.教得跟盛長樂一模一樣,然後用朝歌把真正的盛長樂,從徐孟州身邊神不知鬼不覺的換回來!
一想到這個神仙妙計,李元璥眼睛都明亮了幾分,心下激動不已,都有點迫不及待了。
行宮的另一頭。
徐玉珠正愁眉苦臉的拉著徐太後的袖子,稍微焦急的詢問,“姑母,聖上對我還是很冷淡,他是不是已經知道了?”
徐太後緊緊皺著眉,沉吟片刻,隻能歎息一聲,“知道就知道了吧,他也臨幸你兩回了,隻要能懷上,到時候立你為後,便高枕無憂了。”
徐玉珠卻很是懊惱奇怪,“聖上要找那個仙女,到底是誰啊?”
徐太後回答,“不過是哀家略施小計罷了。”
徐玉珠又提議道:“依我看,既然她能讓聖上那般念念不忘,何不將她獻給聖上,說不定能勾住聖上的心。”
徐太後一聽,臉色霎變,立馬就否決了,“胡說八道!什麼亂七八糟的女人都往宮裡送,你想讓人去與你爭寵麼?”
徐玉珠也隻好咬著唇,不敢再多說什麼。
*
鎬京這邊,盛儼知道齊王下台的事情,又聽聞衛王跟徐寶珠定親,估摸著徐家要跟衛王狼狽為奸,頓時就有些坐不住了。
他又找了個借口,又一次叫盛長樂回娘家。
盛長樂一回靖安侯府,便被盛儼叫到書房裡,劈頭蓋臉的一頓臭罵。
因為最近她送回去的消息,儘是一些無關緊要的瑣事,有用的都沒有。
不過,盛儼今日叫盛長樂回來,最主要的原因,還是下令,讓盛長樂破壞衛王跟徐寶珠的婚事,不能讓他們聯姻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