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嗚咽道:“李元璥真不是人!他竟然給我下蠱,每三日就要用一回解藥維持,不然就會痛不欲生,渾身潰爛而死……昭昭,現在怎麼辦……”
盛長樂心下一沉,漸漸皺起了眉。
她聽過這種藥,是一種早已被列為禁藥的前朝毒蠱,陰毒至極,專門用來控製人的,前世李元璥就曾經用來控製彆人為他辦事,不過這種蠱針對心智脆弱的之人,才更容易被控製。
倒是沒想到狗皇帝如此歹毒,連自己妹妹都下得去手。
盛長樂眉頭緊皺,拍拍她的肩膀,湊到她耳邊輕聲安慰,“彆怕,我們先想辦法解毒。”
李月容哭著搖頭,“無藥可解的。”
她下蠱的頭一天,已經體會過痛得肝腸寸斷的感覺,好像全身都有毒蟲在一點一點吞噬她的皮肉似的,隻有服下解藥才能緩解。
盛長樂知道無藥可解,可是,也沒有什麼事是絕對的,萬一有解毒的辦法呢?
她現在也知道先想辦法給李月容解毒,保證她的安全,才能安心做彆的事情。
李月容含著淚詢問,“昭昭,李元璥到底讓你為她做什麼?”
盛長樂垂眸,輕聲道:“他要衛王和徐孟州死一個。”
李元璥的原話,就是衛王和徐孟州死一個,要不然就是李月容死。
李月容一想,心下就有些絕望,失落道:“那還不如讓我死了算了……你彆管我了,反正我也隻不過是個無用之人,怎能與五哥和首輔相提並論。”
盛長樂登時提起了精神,拉著她的手,道:“誰說你是無用之人了,你不許說喪氣話,也不許做傻事,隻要先忍一忍,假裝順從,他讓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我會有辦法的,知道麼?”
前世她已經讓李月容死過一次了,甚至連她最後一麵都沒見到。這次不會的,她早就說過,她和李月容是同命相連的,她絕不會讓李月容有半點差池。
李月容流著淚,看盛長樂一臉嚴肅認真的嗬斥她,頓時就被她的氣焰壓住,隻得低下頭,不敢再多說什麼。
*
盛長樂從宮裡回去之後,自己翻了一些醫書,可是毫無頭緒。
過了兩日,趁著徐孟州出門之後。
她以身體不適,舊傷複發為借口,將秦艽叫過來。
盛長樂小心試探的詢問,“我有個疑問想請教秦大夫,你能發誓不告訴首輔麼?”
秦艽尋思片刻,也就果斷的點點頭答應,“可以。”
盛長樂道:“我聽說有一種蠱毒,中毒之後,隔幾日就必須服用解藥,不然就會全身潰爛而死,當真有這般陰毒的毒蠱麼?”
秦艽蹙了蹙眉,點點頭,多的沒有說。
盛長樂又問,“那這種蠱毒要怎麼解?”
秦艽回答,“解鈴還須係鈴人。”
盛長樂一聽,這意思,隻有下蠱的人知道怎麼解?
可是她活了兩世,也不知道給李元璥製毒養蠱的人到底是誰,她去哪把此人找出來啊?
秦艽問,“怎麼,可是有誰中蠱了?”
盛長樂乾笑一聲,搖搖頭,“沒有,我隻是在想,有這麼厲害的東西,你怎麼也不弄幾個,到時候說不定用得上呢。”
秦艽冷笑,“沒有幾十年的功力,哪那麼容易弄得出來,我隻不過是個治病救人的大夫罷了。”
“……”
徐孟州早就隱隱察覺到了盛長樂這幾日有些不對勁,可她不說,他隻能自己暗中追查。
今日一回來,就聽聞盛長樂問過秦艽關於毒蠱的事情,當時徐孟州便是心下一撞,一瞬間反應過來。
那個卑鄙無恥的狗皇帝,該不會給他的昭昭下蠱吧!
徐孟州匆匆回屋之後,盛長樂跟往常一樣,麵帶嬌媚笑意,伺候替他更衣梳洗,看上去若無其事的模樣。
男人墨色瞳孔之中,一直映著美人那姣若秋月的容顏。
一想到她竟然被下蠱,簡直心疼得幾近窒息,恨不得把狗皇帝大卸八塊。
他突然一把握住她柔夷小手,將她拉進懷裡。
盛長樂一頭霧水,漲紅著臉,抬起眼眸,水漉漉的眸子盯著他看,“夫君,怎麼啦?”
男人垂目下來,輕聲問她,“昭昭,你可有話想對我說?”
盛長樂一瞬間就知道,肯定是那個秦艽一轉眼就出賣她了!果然一點都靠不住!
不過,好像也在預料之中。
她低頭咬著唇,不知該不該告訴徐孟州,隻怕是讓李元璥知道,也怕徐孟州不管李月容的死活。
徐孟州將所有人叫退出去,拉著盛長樂到床邊坐下,讓她坐在他腿上,貼在耳邊悄聲詢問,“你老實告訴我,那日李元璥擄走你,是不是給你下蠱了?”
盛長樂一聽,一時間哭笑不得,蹙著眉,在他肩膀上捶了兩拳,“誰跟你說是我了!”
徐孟州呆愣愣看著她,一臉迷惑。
不是她?那是誰?
作者有話要說:粥粥在自己嚇自己,迷之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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