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4 章(1 / 2)

次日一早,長生殿內,便有人給徐太後傳來一個不好的消息。

說是,“太後娘娘,那些宮人,有一個逃出去了……”

他指的宮人,是伺候盛長寧那些,大部分已經彆處置了,隻剩下一個宮女,竟是鑽狗洞逃出了皇宮。

徐太後正坐在鏡台前,由宮人伺候著梳妝,聽聞此話,心下一震,頓時將背後梳頭發的老嬤嬤一把扇了出去,惱羞成怒的指責道:“這麼大個人,還能從守衛森嚴的宮裡逃出去!拿你們這些廢物有什麼用!”

要是把泄露了,那可後果難以想象。

下頭的人支支吾吾,很是驚恐,“臣已經在派人去找,想必她也跑不遠……”

徐太後呼吸劇烈,目光淩厲,想了想又抬了抬袖子,“不可鬨出太大動靜,找到就地正法!”

“喏……”

徐太後氣得跌坐在椅子上,旁邊嬤嬤連忙過來將她扶住,“娘娘切勿動怒,小心身子,說不定那宮女什麼也不知道。就算知道什麼,也隻是跟皇後娘娘有關,當真泄露,讓皇後娘娘假裝小產即可,牽扯不但娘娘你身上來的。”

徐太後扶著肚子,還未化妝的臉上略顯得有些憔悴,眸光暗淡,呐呐自言自語:“哀家是不是不該留這個孽種!”

她合上眼簾,呼吸漸漸平複下來,眉頭卻越皺越緊了。

*

與此同時,一大早,寧國公府門外停著準備好的兩輛馬車,一輛是盛長樂準備坐著回娘家,一輛是徐孟州準備坐著進宮上朝。

徐孟州將盛長樂送到馬車下頭,垂目就見,清晨熹微的陽光映照在她臉上,美豔少.婦瓊姿花貌,嬌媚不可方物,仿佛開得正嬌豔的一朵芙蓉花,讓人每每見了,都忍不住心下泛起一絲漣漪。

他久久看著那張絕色的臉,輕聲詢問,“當真不用我陪你?”

盛長樂眉眼含笑,幫他理了理衣襟,“隻不過是回一趟娘家罷了,這點小事我還是能處理的,不用你走哪都跟著。”

去其他地方徐孟州還能放心,偏偏她回娘家,徐孟州是極不放心的。

盛長樂想了想,瞥眉詢問:“我爹聽聞三妹死訊,應該會以此為借口趕回來的,也不知現在到了沒有。”

徐孟州回答,“我收到消息,應該回來也沒那麼快。”

最後,想著反正盛儼也還沒回來,李元璥又在宮裡被他的人全方位盯著,應該不會出什麼事。

徐孟州這才放心的送盛長樂,扶著她踏上馬凳,上了馬車。

進馬車之時,美人還回眸嬌媚一笑,這才各自分彆離去。

一旁的阿東都有點頭疼,隻不過是出個門罷了,他們兩夫妻在那裡膩膩歪歪的好半晌,首輔還一副不想上朝隻想陪夫人回娘家的模樣,說出去估計都沒人信。

回過頭來,徐孟州還詢問阿東,“阿西可動身?”

阿東點頭,“昨夜連夜動身出城。”

徐孟州點頭,而後便上馬車,朝著皇宮而去。

盛長樂則一路回靖安侯府。

府上掛著兩盞白燈籠,一看就是死氣沉沉的,盛長寧的屍首都被扣留在宮裡,連最後一眼都看不到。

盛長樂回來時候,正好遇上葉氏因為死了女兒回來鬨事。

葉氏本來哭天喊地的,一看見盛長樂,便兩步衝上來指著她的鼻子,抽泣質問,“是不是你逼死我女兒的?以前你就逼得她上吊自儘一回,現在徹底把她逼死了!你滿意了吧!”

“你這個蛇蠍心腸的毒婦!我女兒好歹也是你同父異母的妹妹,血脈至親,你就那麼容不得她,見不得她好非要讓她死是麼?”

盛長樂一來就麵對質疑,特彆是那句蛇蠍心腸的毒婦,頓時讓她皺起眉,“葉氏,你彆一來就血口噴人,她在宮裡,我在寧國公府,我們井水不犯河水,我多久都沒見過她了,有什麼仇什麼怨,何必要逼死她?”

葉氏卻一口咬定,“就是你,我都打聽過了,是你重陽那日跟長寧起了爭執,才逼得她想不開自儘的,也是你,當初害得她落胎,若不是你害的,我女兒也不會死……你還我女兒……”

說著,葉氏也哭著朝著盛長樂撲過來,作勢要與她拚個你死我活,竟是把盛長寧的死都怪在了盛長樂身上。

好在盛長樂回來,也是帶著國公府護衛的,徐孟州為保證她安全,特意給她挑選的兩個身手不凡的,上來就將葉氏給鉗製住。

盛長樂埋下頭,纖纖玉手,輕拍了拍被葉氏碰過的衣角,一臉不屑,“如果我沒記錯,你這刁民,現在已經不是這靖安侯府的侯夫人了,怎麼還敢擅闖府邸,對本郡主如此無禮?

“來人,將她扔出去!”

本來葉氏就要這麼被扔出去的,還是盛臨匆匆趕過來,為她說情,好聲好氣的說道:“二姐,我娘也是因三妹的死一時衝動,無意冒犯,她就是想回來問問三妹情況罷了,我這就讓人將她安置。”

說著,盛臨讓人匆匆將又哭又鬨的葉氏給拖走了,還一直給盛長樂道歉。

看在盛臨的麵子上,盛長樂也跟她沒多計較。

盛長樂道:“我也是聽聞三妹妹死訊,趕回來看看情況,也不知祖母現在如何。”

現在靖安侯外出,尚未歸家,家裡自然是世子盛臨當家做主的。

盛臨能看出來昨夜一夜沒睡,眼眶烏黑,愁雲慘淡。

他歎息道:“祖母昨日也哭得累了,這才剛剛睡下不久。”

盛長樂左右環顧一眼,將盛臨拉到一邊的亭子裡,一本正經的詢問,“三妹妹的屍首你可看見了,當真是上吊自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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