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後她便解開衣懷,親自給孩子喂奶。
旁邊黑衣男人久久坐在那裡,眼睜睜看著她懷裡巴掌那麼大的小嬰兒,不禁開口詢問,“他當真是李元璥的孩子麼?”
徐太後瞥他一眼,眼中帶著些許柔媚,輕笑道:“我怎麼可能真給那個狗皇帝生孩子,當然是你的。”
她白皙指尖撫過粉紅粉紅的嬰兒臉蛋,唇角還不禁流露出一絲笑意,呐呐說道:“你看這小眉毛,多像你。”
男人臉上漸漸浮出笑容,而後詢問,“接下來怎麼辦?”
徐太後呼出一口濁氣,目中流露出一絲寒意,“徐孟州容不得我,容不得我的孩子,不顧血肉親情,竟為了個女人要跟我這親姐姐決裂。
“他既不顧這麼多年的姐弟之情,就彆怪我翻臉不認人!”
想了想,徐太後冷笑,示意道:“把我大哥徐定州找過來,他不是早就想頂替徐孟州的位置了麼?”
“……”
不過半日,徐定州便被帶到了徐太後藏匿的彆院之內,見到了躺在床榻上,神色不太好的徐太後。
徐定州先前才聽說了太後的死訊,現在竟然看見太後還活著,頓時大驚失色,顫抖的手指著她,“太後娘娘,你,你不是……”
徐太後閉著眼,回答道:“你沒看錯,哀家還活著,哀家早就知道會有人趁我病要我命,所以根本沒去金陵,一直就留在京城養病。”
徐定州恍然大悟,估計金陵死的隻是個替身,他連忙道:“那茂之知道此事麼?”
徐太後冷笑,“現在哀家已經誰也信不過了,連茂之也被人給蠱惑了心智,唯有大哥你,人憨厚老實,明辨是非。
“我從小就知道大哥有本事,靠得住,現在事到臨頭,也隻有找大哥你了。”
徐定州被誇了兩句,臉上頓時露出一絲得意,連忙道:“娘娘信得過臣,是臣榮幸之至!”
徐太後咳了兩聲,側目看他,道:“大哥,事到如今,我也不跟你拐彎抹角了,若是這回你能助我一臂之力,我能保證,父親立馬就讓你襲爵,今後由你接替茂之,掌管徐家大權,你又是當朝國丈,到時候可就是權傾朝野,無人能及。”
徐定州自然做夢想把徐孟州踹下去,頂替徐孟州,成為太後的一把手,隻是他一直沒有那個膽量,也沒有那個能力,若是有太後扶持,那就不可同日而語了!
他立即單膝跪地,恭恭敬敬,道:“娘娘有何吩咐,臣必定鞠躬儘瘁,死而後已!”
要不是盛長樂礙事,徐太後哪能淪落到今日這般地步,所以她對盛長樂簡直恨之入骨,恨不得讓她死,自然要頭一個拿她開刀。
說是盛長樂死了,說不定徐孟州還有救。
她道:“你先把盛長樂這妖女給除掉,以表忠心,她對茂之根本就不是真心的,就是皇帝的美人計,派來蠱惑荼毒茂之的,若是她死了,說不定茂之還會回心轉意!”
徐定州臉色微變,有些猶豫,“這……”
誰都知道,那個盛氏是徐孟州的心頭肉,平時皺一皺眉頭,徐孟州都圍著她團團轉,前些日子突然失憶,徐孟州更是放下手頭的事情,天天陪著她找回記憶。
徐定州還有些畏懼,若是他殺了盛長樂,徐孟州說不定會要他的命,怎麼可能回心轉意?
徐太後看他畏首畏尾沒出息的樣,頓時就有些失望,“你這點小事都不敢,還指望如何穩坐高位?”
徐定州想了想,最後還是一咬牙,下定了決心,答應下來,“娘娘放心,臣必定辦妥!”
徐太後輕笑一聲,隻望徐定州彆再那麼廢物了。
回寧國公府之後,徐定州一查才得知,盛長樂已經走了!她院子裡空蕩蕩的,聽說是回娘家去了。
徐定州連忙回去找他內人,世子夫人蔣氏詢問,“六弟妹不是跟娘家決裂了麼,還怎麼回娘家?”
蔣氏輕笑,“你還不知道啊,人家親爹是沈歸,當然是去找沈歸去了!”
徐定州更是疑惑,“沈歸在平涼,她這是去平涼了?”
蔣氏點頭,“對啊,景明親自送她走的!”
“……”
當夜便是幾匹快馬,連夜追出了京城。
又是一夜的血雨腥風。
次日,徐孟州正在去金陵的路上,突然收到消息,盛長樂在去平涼的路上遇到劫匪,遇刺身亡了。
徐孟州心口猛然一撞,大驚失色,還有些難以置信,“什麼?不是景明親自送的她麼!”
“護送的人,除了大公子身受重傷,其餘人等,無一生還……”
徐孟州震驚之餘,難以接受,立即就策馬揚鞭,扭頭轉身,朝著出事地點而去。
他明明是為了保護盛長樂安全,才秘密將她送出京城的,怎麼可能死了?
不可能,昭昭不會死的!
作者有話要說:太後依舊是很強的一天,
沒想到吧,我昭昭比太後先下線了……
今天依舊大姨媽拖延了我的進度,嗚嗚嗚,抽紅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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