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夜,錦瑟被留在主屋伺候。
百般**纏綿,男女肌膚相親,嬌鶯縈縈,一夜不絕。
錦瑟儘力的討好迎合著男人,直到最後精疲力竭,被揉搓成一灘爛泥。
次日,澤蘭堂。
一大清早,謝氏便將昨日自酒樓接回來的幾個美姬都叫過來作話,想親眼看一看,兒子帶回來的都是些什麼貨色。
以前徐孟州院裡一個女人都沒有,謝氏還千方百計給他塞都塞不進去,倒是沒想到,那個盛氏死了之後,徐孟州性情大變,先在酒樓流連不返,後又自己帶了這麼些亂七八糟的女人回來。
他果真是意誌消沉,隻知道花天酒地,不務正業,讓謝氏也頭疼不已。
原本接回來的是四個姑娘,可是今日謝氏叫人過來訓話,卻隻來了三個。
三人依次上來給謝氏行禮,一個叫柳嫣兒,另外是一對姐妹,分彆叫詩情、畫意。
謝氏身邊的賴嬤嬤皺著眉,站出來,厲聲詢問,“怎麼還少了一個!”
柳嫣兒知道錦瑟是昨夜被徐孟州叫過去伺候去了,她冷哼一聲,小聲回答,“妾身方才叫過錦瑟妹妹了,不知她是不是睡過了頭……”
賴嬤嬤頓覺惱怒,“喲,這麼大的架子,還真當自己是什麼金枝玉葉了,這都日上三竿了還在睡覺!今日老夫人親自訓話,還敢如此怠慢!”
畢竟在他們眼裡,這酒樓裡接回來的姑娘,名分都沒有,妾都算不上,頂多就是個奴婢,今日老夫人傳話,竟然還敢遲到,可不就是膽大包天麼。
正當賴嬤嬤氣勢洶洶,準備去把錦瑟擰過來的時候,錦瑟才遲遲到了。
美人身著一件單薄輕盈的青蓮紫羅裙,梳著墜馬髻,發間一枚鎏金蝴蝶步搖,隨著步履搖搖晃晃的。
那柳弱花嬌的體態,進屋的一瞬間,給謝氏一種錯覺,好似看到的是盛長樂,那身形和走路的體態真是太像了,隻是那張臉,豔俗妖媚,一看就是個勾人的狐狸精,比起盛長樂相差甚遠。
隻見錦瑟扶著腰,雙腿發顫,一瘸一拐的進屋。
她上前向謝氏行了個禮,“錦瑟給老夫人請安。”
眾人見了錦瑟那走路一瘸一拐的樣,都是明白人,自然知道緣由,心下還嘖嘖感歎,六爺也太勇猛了吧,把人都折騰成這樣了。
謝氏久久也看著錦瑟,恍惚還在想,難怪徐孟州要接她回來,必定就是因為這身影像盛長樂吧。
她沒有說話,倒是旁邊的賴嬤嬤,出來對著錦瑟就是一頓劈頭蓋臉的訓罵。
說是什麼第一天老夫人訓話就遲到,根本沒把老夫人放在眼裡,還說擺正自己的身份,不管在酒樓的時候多風光,現在到了徐府就是個奴婢……
總是把錦瑟罵得是狗血淋頭,她這兩輩子,何時受過這等辱罵?可想想自己現在的身份,也隻能默不作聲,死死捏著拳頭忍耐。
賴嬤嬤說是要狠狠罰錦瑟,殺雞儆猴,免得將來誰都學她,謝氏就同意了。
最後謝氏讓錦瑟在太陽底下罰站,柳嫣兒等人,則各自遣散離去。
幾人經過錦瑟身邊時候,還特意朝著她看了過來,露出幸災樂禍的笑臉,好似都在暗自罵她活該。
*
如今四月的天,今日放晴,火辣辣的烈陽曬在美人瑟身上,把她雪白如凝脂般的肌膚都曬得通紅顏色,原本紅潤的唇瓣都變得乾澀破了皮。
錦瑟昨夜被折騰得慘了,本來就腰酸腿痛,加之一直在太陽底下站著,整個人暈頭轉向,難受至極,幾次都險些支撐不住。
徐孟州從外頭回來,才聽聞謝氏讓錦瑟罰站了半日,頓時皺起了眉。
他大步流星,徑直來到澤蘭堂。
入眼就瞧見,美人嬌小柔弱的身姿,正站在院子裡太陽底下一動不動,肌膚被曬得通紅,額上還帶著細汗,身子搖搖欲墜的,好似隨時都會跌倒似的,要多可憐有多可憐,實在惹人心疼憐愛。
徐孟州上前,凝眉看著她,“你在這站著作甚?”
錦瑟抬眸看見徐孟州站在麵前,頓覺一股委屈湧上心頭,鼻子一酸,盈盈熱淚都包在了眼睛裡,回答,“是錦瑟做錯了事,理應受罰。”
徐孟州揚了揚下巴示意她離開,“回去。”
錦瑟還站著不肯走,“可是老夫人……”
“我跟她說。”
錦瑟看了眼徐孟州的眼色,最後才猶猶豫豫的邁開步子要走。
可是她剛邁出一步,一時天旋地轉的感覺襲來,腿下一軟,身子就這麼無力的跌倒下去。
徐孟州一步上前將她扶住,翻過來一看,她已經是昏迷不醒。
他慌忙將小小的身子橫抱而起,護在懷裡,眾目睽睽之下,就這麼抱回了房間。
賴嬤嬤見狀,自然是不敢有任何怨言,隻能眼睜睜看著徐孟州把人抱走了。
回屋之後,賴嬤嬤就把情況小聲稟報給了謝氏,還添油加醋的說道:“夫人,這個叫錦瑟的,一看就手段不一般,仗著昨夜服侍了六爺,今日就不把夫人你放在眼裡,剛剛罰站明明好端端的,一看見六爺回來就苦肉計假裝暈倒,說不定還要在六爺麵前挑唆,說夫人你怎麼欺負了她!”
謝氏一聽,漸漸皺起了眉,好似愈發不待見那個錦瑟。
錦瑟蘇醒過來時候,屋裡隻有一個鵲羽伺候著,鵲羽是來徐府之後分配的婢女,話不多,實乾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