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0 章(1 / 2)

徐孟州自然是早就盯上盛長樂的。

當年她年紀尚小時候,遠遠看去,隻覺得這小姑娘長得粉雕玉琢的很是好看,直到後來,才幾個月沒見,再看見她時候,是那年的祭祀典禮上,她作為皇室貴女領舞祭祀。

那一眼看去,嬌豔絕色,媚態入骨,徐孟州差點魂都丟了,回去之後連續好幾夜都夢見她,從那之後看她的眼神都按捺不住心頭的肖想。

不過因為早就知道盛長樂跟李元璥青梅竹馬,成雙成對的,徐孟州也隻能遠遠的看著她,她及笄那年,眼看著就要被送進宮去了。

那時候,李元璥正好詢問徐孟州,說是他這麼大了還沒成家,想給他賜婚,問他喜歡什麼樣的,京城貴女隨便他挑。

徐孟州便回答,美貌的。

李元璥笑問,首輔覺得怎樣的才算美。

徐孟州抬眸幽幽看著李元璥,唇邊含笑,語氣毫無波瀾,回答,熙華郡主那樣。

李元璥當時表情就僵硬了,好似還略微惱怒,畢竟,盛長樂早已經是內定的後妃,這相當於臣子覬覦皇帝的女人。

起初李元璥假裝沒聽懂徐孟州的意思,後來徐孟州給他施壓,煽動他,逼迫他,最終他迫於無奈,才賜下了這門婚事,忍痛割愛,將盛長樂讓給了徐孟州。

所以,說到底是徐孟州為了一己私欲,插足他們青梅竹馬的二人,硬生生的將他們給棒打鴛鴦,拆散了,不然盛長樂恐怕早就進了李元璥的後宮,早就做了李元璥的皇後。

前世,盛長樂嫁入徐家之後,徐孟州怕她覺得嫁給他委屈,一直小心翼翼將她當成祖宗一樣供著,隻望她能早日忘了她的皇帝表哥,安安心心跟他做夫妻。

誰知,他用了五年時間,終究沒能得到她的心,最後以悲劇收場。

徐孟州的手掌撫過盛長樂的臉蛋,指尖細嫩如脂的觸感總讓他不忍鬆手。

他問她,“昭昭,李元璥呢,你對他可用過真心?”

盛長樂想了想曾經年少時光,眸中閃過一縷神傷,喃喃回答,“或許有吧。”

徐孟州頓時皺起眉,他為什麼要問這種問題,給自己找不痛快。

盛長樂立即敏銳的感覺到他臉色不太對勁,周圍空氣都冷了幾分,驚得頭皮一麻,趕緊改口,“不過那是年少時候的事情,早就已經沒有了,昭昭心裡隻有夫君你……”

徐孟州眸子陰暗的看著她,“當真?”

盛長樂連連點頭,擠出一絲微笑,將腦袋埋進他鎖骨之中,胳膊抱著他,“自然當真,昭昭最愛夫君,心裡再容不下彆人。”

她的聲音宛若嬌鶯,悅耳動聽,順著耳朵流進徐孟州心裡,讓他心底都是酥酥癢癢的。

徐孟州滿意的唇角微勾,捏著她的下巴,埋頭貼上去,便將她整個人壓在懷裡。

灼燙的呼吸在蔓延,帷帳內輕吟淺唱。

男人的大手,輕易便將盛長樂的兩隻手腕一把都捏在手心裡,不知從哪抽出一根綢帶,將她手腕綁在一起。

白皙纖細的手腕上,鮮紅綢帶隨著動作左右搖晃,將手腕上的肌膚都勒出了粉紅的痕跡。

盛長樂被綁著手爬在床榻上,難以承受的撞擊自身後一陣一陣襲來,好似一下下撞在她心口上一般,讓人幾近窒息。

一夜翻雲覆雨,又是幾乎骨頭都被拆散了似的。

*

李月容的婚期在當年十月,是以皇室公主的待遇從宮裡出嫁。

鳳陽閣內,皇後盛長樂親自為她送嫁。

就見李月容一身鳳冠霞帔,妝容精致豔麗,正麵無表情的坐在鏡台前梳妝打扮。

盛長樂在一旁勸說,“表姐,你可想清楚了,當真要嫁給那個霍青?”

李月容不苟言笑,手指撫著袖口,隻回答,“先前都訂好的,怎能不嫁?”

舅舅舅母對李月容都很好,而且對他們兩兄妹又恩重如山,雖然她不喜歡表哥,可表哥很喜歡她,非要娶她,她總不能讓舅舅和舅母失望。

盛長樂看著她,便焦頭爛額的。

前世李月容倒是與心上人終成眷屬,可是卻沒能好好活下去,難不成,這輩子雖然能好好活下去,卻不能跟心上人在一起了?

李月容就這麼蓋上喜帕,被命婦簇擁著送上花車,一路紅妝十裡離開皇宮。

外頭鑼鼓喧天,鞭炮齊鳴,歡天喜地的熱鬨景象,花車之內卻顯得異常蕭條落寞,隻有李月容一動不動愣愣坐在那裡,仿佛一尊雕像一般。

聽著外頭的喧嘩聲響,過往種種從眼前掠過,她卻心情愈發沉痛。

想起來曾經一頭撞在男人懷裡的尷尬景象,她當時落荒而逃,麵紅耳赤,心跳久久都沒能平複下來……

本來她是強忍著的,可想到這裡,終究還是忍不住,豆大的淚水,如同晶瑩剔透的珍珠一般,啪嗒啪嗒止不住往下掉,一滴滴落在大紅色的袖子,不多久便浸濕了一片。

拜完天地,送進洞房,李月容一直坐在喜床上等待,一邊無聲無息的哭泣,都不知哭了多久,已經哭得眼睛紅腫,淚水花了妝容,侍女幫她又補上妝容。

原本霍青和沈寂一樣,一直都在追求李月容,李月容一向以為,好像嫁給誰都差不多。

從未想過,當真隨便嫁了,心裡會這般痛心難過。

直到外頭漸漸安靜下來,新郎被人簇擁著送進洞房之內。

一轉眼,男人便帶著一身的酒氣,坐在了李月容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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