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深沉,漆黑的夜幕無星無月,像被一團濃墨潑灑一般。忽然,一道粗長的藍紫色閃電猙獰地一閃而過,緊接著漆黑的夜幕接連不斷地閃過藍紫色的閃電,那猙獰的架勢似要把天幕撕碎。
隨著閃電而來的還有炸開的,震耳欲聾的雷聲。
雷聲轟隆轟隆的,震醒了自末世以來睡得並不安穩的人們,他們惴惴不安地望著漆黑夜幕上閃爍著的猙獰閃電,暗忖這天是不是又要變了。
與人們心情相反的是在夜晚格外活躍的喪屍,它們似有所感地抬頭望著天空,興奮地發出嘶啞的嘶吼聲。
炸開的雷聲同樣把依偎在虎媽媽身旁的喬藝驚醒了,圓溜溜的眼眸還殘留著被驚醒的迷茫驚慌,下意識地抬頭去看虎媽媽,這時屋內一道亮光一閃而過,下一秒,屋頂上方炸開了雷聲,駭得她毛發炸開,猛地鑽進虎媽媽的前肢下。
好,好可怕的雷聲。
喬藝都覺得那道雷可能劈在了彆墅的屋頂!不然這個聲響怎會如此之大!
虎媽媽收緊了爪子,把小崽子牢牢地圈在了前胸,炯炯有神的虎眸望著窗戶外,從傍晚而起的危險感越來越濃烈。
雷聲不斷,喬藝不敢靠近窗戶去看外麵是什麼情況,生怕那道道如同在屋頂炸開的雷就劈在了自己身上。
她在末世的小日子剛過上正軌,不想就這樣丟了性命。
同時她也緊緊扒著虎媽媽的前肢,不讓它跑到窗戶那邊。
好在虎媽媽也沒有過去的意思,隻是望著窗戶,虎眸沉沉,不知在想些什麼。
“嘩啦嘩啦——”
沒一會兒,傾盆暴雨傾瀉而下,濃鬱的水汽從敞開的窗戶飄進了室內。
虎媽媽眉心微皺,想要爬起來。
喬藝的爪子就扒在虎媽媽的前肢上,發覺虎媽媽有起來的意思,連忙用力壓下去,阻止它的行動,同時不忙低低地叫一聲。
“嗷——”媽,彆動彆動!外麵很危險!
虎媽媽似乎感覺到了小崽子的擔憂,低頭舔了舔她腦門上微微淩亂的毛發,用行動給予她安慰。
喬藝見虎媽媽沒動了,緊繃的身軀慢慢放鬆了下來,殊不知就是在她放鬆的那一刻,虎媽媽站起來了,喬藝的爪子摔在了光滑的瓷磚上。
喬藝:???
我難道不是你最愛的小崽崽了嗎?為什麼這麼無情地對待我?
虎媽媽不知喬藝心中所想,它快步走到窗戶旁,在喬藝微微震驚的目光下爬上去,隨後伸出皮毛厚厚的,看著肉肉的爪子,靈活地把窗給勾了回來。
隻聽啪嗒一聲,窗關上了,也隔絕了外頭的水汽。
虎媽媽滿意地甩了甩尾巴,這才慢慢踱步回了小崽子的身邊,大抵是為了安撫小崽子的心情,它把小崽子扒拉到自己的麵前,把她渾身上下舔了了一個遍。
喬藝剛剛的不滿也在虎媽媽的舔舐下煙消雲散,她忍不住蹭了蹭虎媽媽的胸口,靠在它的胸口昏昏欲睡。
……
“嘩啦嘩啦——”
喬藝是在嘈雜的暴雨聲中醒來的,她如往常一樣蹭到虎媽媽的身下,習慣性地吸食了幾大口味道並不怎麼好的乳汁,被刺激得完全清醒後,她爬起來,慵懶地伸了一個懶腰。
舒服!
喬藝在心中喟歎一聲,抬眸看向窗戶外。
隔著窗戶,喬藝都能感覺到了外頭的雨下得有多麼的大,餘光瞥見虎媽媽也起來,走向獵物堆著的地方,忽而心念一動。
所以虎媽媽這是知道今天會下大暴雨,所以才囤了這麼多糧的嗎?
可這也囤得太多了吧?該不會這場突如其來的暴雨會持續很多吧?
如此一想,喬藝忍不住朝著正在用爪子劃開冰塊的虎媽媽叫了一聲。
“嗷嗷嗷——”媽你是不是能感覺到天氣變化呀?怎麼感覺的?教教我唄?
如果她學會了,那豈不是又多了一項技能嗎?
喬藝喜滋滋地想著,屁顛屁顛地湊到虎媽媽的身邊,搖頭晃腦地蹭著它的身子。
虎媽媽壓根就不知道小崽子在瞎高興什麼,照常劃開獵物身上最嫩的部位給小崽子食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