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之栩熟練地帶著兩隻白虎去了溪流邊,身後還跟著兩隻小尾巴。
謝雲雅害怕這個時候下山會遇到那群戴著黑色口罩的男人,所以在征得沈之栩的同意後,跟在了他們的身後。
來到溪流邊,謝雲雅靠著不遠處的大樹坐下,看了眼受傷的肩膀,她瞥了幾眼不關注這邊情況的一人二虎,咬牙把肩膀上的衣服拉扯下來,露出猙獰的傷口,在哈士奇擔憂的目光下,她拿出隨身攜帶的傷藥,一點一點地塗抹在傷口處。
傷藥的刺激讓傷口的劇痛蔓延,疼得謝雲雅額角青筋泛起,她生生忍了下來,下唇被牙齒咬得發白。
喬藝偶然間見到這一幕,嚇得哆嗦了幾下,靠近了正從空間拿出鍋碗瓢盆的沈之栩。
“嗷嗷怎麼了?”
喬藝下意識地搖搖頭。
這時沈之栩順著她的目光看去,見到謝雲雅正在上藥,隻一眼就收回了目光,沒再說話。
喬藝回過神,瞥見病美人正在忙,她也不好妨礙他,跑去跟虎媽媽玩耍去了。
山林的氣溫比山外要低一些,所以虎媽媽這會兒沒有泡水的想法,但是它趴在溪流邊,毛茸茸的大爪爪有一下沒一下地伸進溪流裡。
沒一會兒,它的大爪爪就濕噠噠的,冰涼的觸感讓虎媽媽愉悅地微微眯起圓眸。
喬藝很少見虎媽媽這般模樣,饒有興致地打量了幾眼,隨後學著虎媽媽的模樣,趴在了溪流邊,那隻比虎媽媽的大爪爪小了很多的小爪爪同她一樣伸進溪流裡。
“嗷?”
“吼?”
母女兩對視一眼,用眼神分享彼此的感受。
好像有那麼點意思。
喬藝沒再學著虎媽媽,而是用爪子不停地波動溪流,蕩起一圈又一圈的漣漪。
虎媽媽靜靜地看著小崽子玩耍,長尾巴有一下沒一下地掃動草地。
這會兒,謝雲雅已經上好了藥,看著身旁的哈士奇一直在看著白虎的方向,一副想過去也不敢過去的模樣,她有些心疼,小聲道:“小哈,你想過去玩兒嗎?”
哈士奇扭頭看她,藍眼睛裡滿滿的渴望。
“那就過去吧,不過你彆那麼熱情,彆把小白虎給嚇到了。”
她可是知道那個如同高嶺之花一般的男人有多疼愛小白虎,要是它把小白虎嚇到了,怕是他們主寵兩個人都會命喪當場。
哈士奇開心地甩了甩尾巴,但是又猶豫著看了大白虎幾秒,最後鼓起勇氣,走了過去。
聽到窸窸窣窣的聲音,母女兩同一時間扭頭看去,預備上前的哈士奇當即停下了腳步,慫噠噠地沒有再靠近她們,反而是走到了另一邊,前肢踩到了溪流裡。
喬藝和虎媽媽的目光都被哈士奇所吸引,似乎是想看它想要做什麼。
隻見它踩完水,四肢都浸泡到了水裡,甚至還做出刨坑的舉動,越刨越興奮,飛濺起的水花淋了它自己一身。
喬藝:“……”
虎媽媽:“……”
母女兩不約而同地露出一言難儘的眼神,遠處一直關注著哈士奇的謝雲雅也忍不住捂住了眼睛,沒眼再看。
這傻狗沒救了,又自己玩上了。
沈之栩聽到動靜,抬頭看了一眼,瞥見興奮得有些發癲的哈士奇,忽而慶幸小白虎除了嬌氣一點,其他時候都是很乖巧的。
“嗷嗷,過來。”他輕聲說道。
喬藝小圓耳抖了抖,聽話地走了過去。
“嗷嗷——”怎麼啦?
“嗷嗷想吃生的還是熟的?”沈之栩指了指鳥蛋。
“嗷嗷——”不想吃生的,想吃熟的。
“生的?”沈之栩隨口一問,見小白虎搖頭後,便明白了她的選擇,瞥見大白虎也走了過來,他先是把鳥蛋敲碎到了碗裡,流出蛋液後,把碗遞給了大白虎。
“這是生的鳥蛋,大白你嘗嘗,等會兒我再煮熟的,看你喜歡哪個口味的。”
虎媽媽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然後低頭,舌頭一卷,把蛋液送入口中,漂亮的圓眸眯起,似乎對蛋液的味道還算滿意。
“還要嗎?”沈之栩詢問。
把蛋液舔完的虎媽媽再次點頭。
沈之栩又敲碎了兩枚鳥蛋進去,隨後把籃子裡的鳥蛋分為三分,其中一分放進了鍋裡,準備煮熟。
虎媽媽趴下,吃得津津有味的。
浪完的哈士奇也爬上來了,它身上的水珠抖掉,跑回了自家主人的身邊,用自己濕.漉漉的毛發去蹭她。
謝雲雅一陣無奈,抓著它的後頸讓它離自己遠遠的。
“彆鬨了,是不是想挨打了?”謝雲雅瞪它。
哈士奇不為所動,又在嗅到什麼味道後,目光轉向沈之栩那邊。
謝雲雅他們除了早飯就沒有再吃過什麼東西,隨身攜帶的背包也在跟黑色口罩男人打鬥的時候不見了,這會兒隱約感覺到了餓意,哈士奇的肚子更是不爭氣地發出咕咕的聲音。
沒辦法,謝雲雅隻好鬆開哈士奇,忍著肩膀的疼痛站起來,走向沈之栩那邊。
沈之栩一直留有一分注意力在他們身上,所以在謝雲雅帶著哈士奇過來的時候,他抬頭看著他們,目光平靜,卻又好像在問他們想要做什麼。
“我們裝有食物的背包弄丟了,可以在你們這裡購買一些食物嗎?”謝雲雅不由得慶幸裝有晶核的小包包是綁在自己的腰上的,不然她還真沒有晶核跟沈之栩購買食物。
沈之栩嗯了一聲,目光轉到火堆上,“你想要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