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已然淚流滿麵的謝雲雅就要給沈之栩磕頭。
喬藝大驚,正準備衝過去攔住謝雲雅,後者就被無形的力量拉拔了起來。
謝雲雅驀地愣住,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淚眼朦朧地看著沈之栩。
“坐下說。”
謝雲雅訥訥地點頭,機械一般坐在沙發上,把自己這段時間的經曆都告訴了沈之栩。
原來在接受沈之栩善意的提醒後,謝雲雅就沒有再回來過懷龍基地了,但是她不知道要去哪裡,也不知道其他安全基地在哪裡,憑她和小哈能不能安全前往,再加上本來就是懷龍城的人,在懷龍城生活了二十幾年,所以這段時間都是在懷龍城附近兜兜轉轉,帶著小哈獵殺喪屍,生活還算過得去。
直到半個月前,她無意中救下了一隊被喪屍群圍攻的異能小隊,她沒有跟他們有過多的交流,挖了晶核後就帶著小哈離開了,誰知道第二天那群如同噩夢一般的戴口罩的男人就出現了,他們的目標就是小哈。
這一次沒有了沈之栩的幫助,小哈很快就被抓走了,而她自己當時也身受重傷,拚儘最後一口氣,榨乾了全身的異能才躲過那群戴口罩的男人追殺。
等養了好傷,謝雲雅就返回了懷龍基地。
她知道那群戴口罩的男人就是懷龍基地的,試圖想要尋找他們,當然最重要的還是找到之前她無意中救過的異能小隊,她想要知道自己的蹤跡是不是他們透露的!還想知道他們為什麼要恩將仇報!
謝雲雅拳頭握得緊緊的,體內的土係異能有溢散出來的跡象。
沈之栩沒作聲,隻覺得謝雲雅傻得可憐,餘光瞥見小白虎無比同情的眼神,他輕輕抿唇,“找到那支異能小隊了嗎?”
“沒有找到。”謝雲雅表情沮喪。
沈之栩沒回應,他也不是那麼在意這隻小隊,因為他知道是誰抓走了哈士奇。
他低頭,把坐在地上的小白虎抱了起來。
“嗷嗷——”病美人?
麵對小白虎詢問的目光,沈之栩輕聲問道:“嗷嗷想幫她嗎?”
謝雲雅驀地一愣,回過神後猛然看向小白虎。
在她如此炙熱的視線下,喬藝怪不自然的,她想了想,試探性地詢問。
“嗷嗷——”病美人你真的能幫謝雲雅找到哈士奇嗎?
沈之栩撥動了幾下小白虎的胡須,“嗷嗷想嗎?隻要你想,我就幫她。”
喬藝當然是想的,但是病美人會不會有危險啊?
她不希望病美人因為自己的善良遇到危險。
喬藝的眼神透露出了這個意思。
意外的是沈之栩看懂了,唇邊綻放愉悅的笑容,他忍不住低頭抵在小白虎毛茸茸的腦門上,蹭了好幾下。
“嗷嗷真好。”
這麼好的嗷嗷,為什麼自己上一世沒有遇到過呢?
如果上一世能遇到嗷嗷,他興許就不會經曆那種暗無天日的日子吧?
他此刻的心情如同打翻了調味品,五味雜陳。
好半晌,他才回過神來,心想上一世沒有遇到嗷嗷也沒有關係,這一世有嗷嗷就夠了。
病美人突如其來的舉動讓喬藝倏然愣住,下意識瞥了一眼不遠處的謝雲雅,約莫是觸景生情了,她止住的淚水簌簌落下。
喬藝深覺不好意思,用爪子推開了病美人的臉,哪想病美人順應離開,臉頰還故意蹭了自己的肉墊。
還說自己粘人精,明明病美人也粘自己好吧?
喬藝毛茸茸的虎臉發燙。
沈之栩噙著笑容,對小白虎說道:“我不會有危險的,嗷嗷彆擔心。”
而且,他也想看看研究所在懷龍基地這個根據地都做了什麼“好事情”,抓走哈士奇又是想做什麼研究。
這麼想,沈之栩側眸看向謝雲雅。
謝雲雅趕忙擦乾淨眼淚,目露期許。
“我可以幫你,這段時間你暗暗查探一下研究區的事情。”
謝雲雅愣住,回過神後赫然說道:“小哈被抓跟研究區有關?!”
沈之栩不語,算是默認了。
謝雲雅不敢置信,“為什麼?研究區的人為什麼要抓小哈?”
她不明白,但目光在觸及沈之栩似笑非笑的神情時,腦海裡浮現了曾經看過的科學怪人的電影,連連打了好幾個冷顫。
“小,小哈不會有危險吧?”謝雲雅哆哆嗦嗦地問著。
這個沈之栩就不得而知了,把玩著小白虎的耳朵不語。
謝雲雅安靜了片刻,隨後起身,“謝謝你沈之栩,救下小哈後我會報答你的!”
說罷,謝雲雅準備去查探研究區的事情。
臨走之前,沈之栩還叮囑她不要打草驚蛇了。
事關小哈,謝雲雅不敢大意,重重地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謝雲雅離開後,沈之栩招呼小白虎她們吃飯。
虎媽媽不在意謝雲雅的事情,吃起肉來倍兒香,倒是喬藝神思不屬的。
“嗷嗷怎麼了?”
喬藝回神,下意識搖頭表示自己沒事。
沈之栩不信她,略微一想就知道小白虎在想什麼。
“嗷嗷在想研究區的事情?”
喬藝愣住。
病,病美人是怎麼知道的?
“嗷嗷地表情都掛在臉上,我還能不知道你在想什麼?”沈之栩調侃。
有,有那麼明顯嗎?
喬藝不自覺地用爪子揉了揉自己的臉頰。
她好歹也是毛茸茸呢,哪裡有什麼表情好伐?
喬藝瞪了病美人一眼,覺得他又逗自己了。
“好了,不逗你了。”沈之栩給小白虎加了一塊土豆,今天做的是土豆燉肉,土豆糯香糯香的,他自己都覺得好吃。
“彆想這個了,是不是研究區做的,過後不久就知道了。”
喬藝哼出一聲氣,覺得病美人神神秘秘的,太可惡了!晚上她不要和病美人睡在一起了!
當晚,喬藝果然拋棄了病美人,舒舒服服地窩在了虎媽媽的懷裡。
啊,病美人哪有毛茸茸香?
虎媽媽這一身毛茸茸實在是太棒啦!
喬藝心滿意足地埋進虎媽媽柔軟的腹部,狠狠地吸了一口,無視目光哀怨的病美人,換了個舒服的姿勢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