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媽媽一看自家小惠子哭了,更加擔憂了,肥厚的舌頭輕柔地舔.舐著她嬌嫩的臉頰。
那帶著倒刺的舌頭舔得喬藝臉頰微微刺疼,整個人也從混混沌沌中回過了神,伸手抱住了虎媽媽的脖子,埋在上頭,輕輕蹭了蹭。
麻麻,我沒事,隻是做了個噩夢。喬藝輕輕說道,心卻是飛遠了。
她想到了昨晚病美人說的話。
重生嗎?
昨晚因為太過震撼,她確實沒相信病美人說的話,或者說她壓根沒想到裡的滅世大反派是重生的,她記憶中也並沒有關於滅世大反派是重生的訊息。加之後來他還說了是開玩笑,揭過話題後沒再說這事,自己又沒骨氣地被他的美顏暴擊了,回到房間也沒有細想……
現如今做了個如此真實的噩夢,她人也冷靜了下來,回想昨晚病美人的神情,以及從他那兒知道的一樁樁事情,他說的重生.…怕是真的。
雖然這很不可思議,但喬藝相信是真的。
可為什麼病美人後來又會說是開玩笑呢?
她不明白,但她應該能猜到是跟自己有關。
是怕嚇到自己嗎?
思及此昨晚自己震驚到快要驚悚的心情,喬藝無奈地歎息一聲。
她也不想的,誰讓病美人突然給自己丟了這麼個深水炸彈呢?她被嚇到也是正常的。
喬藝下意識又蹭了蹭虎媽媽的微微發硬的毛發,腦海不禁浮現噩夢的片段,心頭忽然一滯,更是在電光火石之間想到了什麼。
那個噩夢…
以及病美人對待思懷研究所的熟悉程度
該不會….
該不會上一世病美人也深受其害吧?!
喬藝越想越覺得心裡難受,忽然間又不想相信病美人是重生的了,這樣她的噩夢也隻是噩夢,並不是病美人曾經的遭遇。
她胡思亂想之際,虎媽媽也因為聽到她驟變的心跳聲,察覺到了她的異樣,微微掙開小患子的雙手,它輕輕低吼一聲。
吼吼~患患你怎麼了?
虎媽媽的聲音令喬藝回過神,她對上那雙與自己相似的淡藍色虎眸,輕輕搖了搖頭。
麻麻,我沒事。
虎媽媽不信,本來小惠子睡得好好的,可不知道是夢見了什麼,她恬靜的睡顏開始變得痛苦,嘴裡還不停地在叫喚著那個叫沈之栩的兩腳獸,到了後麵居然還哭了。
思及自己舔到的微微苦澀的淚水,虎媽媽的胡須抖了抖。
吼吼~那個叫沈之栩的兩腳獸在夢裡欺負惠患了?
喬藝的回應則是摸了摸虎媽媽柔軟的耳朵,側眸看了眼床頭櫃上的電子時鐘。
呀!都十點多了!
今天起晚了!麻麻你餓了沒有?
虎媽媽因為異能進階了,平日裡的食量也增長了些許,這會兒她起晚了,它估計也還沒有進食。
吼吼~我不餓。
虎媽媽一邊輕吼一邊搖了搖頭。
喬藝明白了她的意思,可還是覺得不妥,伸手摸了摸虎媽媽的肚子,感覺到它的肚子微微有些癟,眉頭輕皺。
我該起來了,我們去吃早飯。
這麼說著,喬藝推開了虎媽媽,正準備起身的時候才感覺到身上有些不對勁,她下意識嗯了-聲,低頭看去,透過寬鬆的領口,她看到了兩團柔軟。
喬藝∶?!?!
什麼情況?!
喬藝被眼前這一幕嚇到了,忍不住上手摸了摸。
柔軟的。
真實的。
不是在做夢!
意識到一點,喬藝一個翻身下床,赤著腳丫子噠噠噠跑進了房間自帶的小浴室,透過小浴室的鏡子,她發現了自己現在的模樣比起昨天的,簡直用翻天覆地來形容都不為過。
昨天的她還是個十二歲左右的小女孩,今天的她卻是長了幾歲,現在已經是少女模樣了。
雙頰的嬰兒肥褪去了不少,本就精致的五官張開,顏色稱麗,那雙清澈的淡藍色眼眸輕眨,仿佛會說話一般惹人愛憐。
這是我嗎?
喬藝呆呆地摸了摸自己的臉頰,從五官中依稀分辨出自己上一世容貌的痕跡,讓她覺得熟悉又陌生。
再往下一看,她入睡前換上的是長款的睡衣,裙擺到了她的小腿位置,現在裙擺卻是到了大腿,長長的袖子也成了七分袖。
更不用說之前平板的胸口了…….
虎媽媽在這時走了進來,不明白小患子為什麼匆匆忙忙地跑進了浴室,隻是剛走到小患子的身邊,它就愣住了。
它似乎記得自己有到小崽子的腰部吧?怎麼現在自己比小患子矮了這麼多?不,不,不對,應該是小惠子在一夜之間長大了!
吼.!
隨著虎媽媽低沉的吼聲,它的身子抬了起來,前爪搭在洗手台上,透過鏡子看著小患子。
喬藝也在這個時候回過神,她也看向鏡子裡的虎媽媽。
同她一樣,虎媽媽此刻也是懵逼的。
麻麻,我長大了....
還是在一夜之間。
以她這段時間的觀察,她的身體幾乎是兩歲兩歲這樣長大,可今天卻是跨了兩個大度,從十二歲左右長到了十六歲左右……
是什麼原因?
麻麻,我昨晚有什麼不同尋常的反應嗎?
虎媽媽先是搖了搖頭,又在想到什麼之後,點了點頭。
嗯?麻麻你這是什麼意思?喬藝有些迷茫。
虎媽媽也隻要無法用言語同小崽子溝通,隻能勉為其難地用自己的爪子沾水在地磚上寫字。
-昨晚你說沈之栩好看
咳,咳咳咳!!!喬藝被自己的口水嗆到,紅著臉急急忙忙地說著∶不是啦,不是這個
想到自己被病美人的美色.誘惑不去細想重生這個事情,她就怪難為情的。
虎媽媽微微歪頭看著麵紅耳赤的小崽子,不明白她為什麼那麼大的反應,仔細想了想,又沾水寫著。
惠惠做了噩夢
喬藝看完這行字,瞳孔猛地一縮。
自己突然長大,會不會就是因為做了噩夢受了刺激?
雖然這個理由有些離譜,但喬藝還是有些相信的。
看著小惠子又陷入了沉思,虎媽媽把地上的水漬抹去,又寫了新的一行字,隨後用爪子怕了拍小患子的小腿。
喬藝回過神,垂眸看去,隻見虎媽媽寫了這一行字。
—--患患做了什麼噩夢?
虎媽媽想到自己無憂無慮的小惠子做噩夢的時候那麼痛苦,它就有些放心不下,想要弄個明白。
沒什麼啦。喬藝不願多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