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向晴起身淺淺一笑:“彼此彼此。”
然後,空中那紅色的光柱逐漸變弱至消失,血玉的底座帶著它又回到了原來的位置,嚴絲合縫地嵌入了石台之中。
木室之中恢複了平靜,剛才的一切恍若南柯一夢。
血玉也恢複了它原本的模樣,深深淺淺的紅色紋路平靜在印刻其中。
深深淺淺的紋路就像它的年輪。
阿巧反應過來,她跑到木室門口推了推石門,雖然沒有推開,但能明顯感覺石門是有動靜的,也就是說,多來個人幫忙就可以把門推開。
錢運是個有眼力見的人,不等阿巧吆喝,便立刻過去幫忙。
蘇向晴則與李經綸對視一眼,隻因他們同時注意到了,石門上麵還刻有兩幅壁畫。
秦華一直在牆邊觀察著這木室的情況,王儉已經幾乎動彈不得,就算他能動,估計也是恨極了自己,那是萬萬指望不上的。
李經綸戰力逆天,林雁也還有把獵槍在手。
所以對於目前的他來說隻有一條出路:逃。
所以,當錢運和阿巧推動石門的同時,他奮力撞開林雁的手臂,大步邁開往門口衝去。
可李經綸一個高抬腿直落他的胸口,還來不及喊叫,他隻覺心口巨疼,如同千斤巨石捶了下來,身體不受自己控製地往後跌倒,一時都起不了身。
“咳咳咳……”他猛咳幾聲,感覺自己每次發出聲音胸口都是一陣撕裂般的疼,心裡不忿:莫非是肋骨斷了?
“你還想逃?”李經綸不屑道。
“下手這麼重啊兄弟?”秦華擦著嘴角的血,疼得冷汗都冒了出來。
“這是你欺負我同伴應受的。”
秦華往蘇向晴瞟了一眼,自知確實惹了不該惹的人,訕訕道:“那你打也打了,現在大家也都相安無事,我可以離開了吧?”
“你先問問她。”
李經綸側眼看向蘇向晴,蘇向晴卻不願接這燙手的山芋,皺眉瞪了李經綸一眼,隨即說道:“那你自己的同伴怎麼說?”
她往右邊挑了一眼,分明是指躺在一旁已經奄奄一息的王儉。
王儉原本一副不可一世的模樣,如今卻落得個任人宰割的下場。
“這……”秦華掙紮著坐起來:“他……要不我順帶他一起去醫院吧。”
錢運聽言沒好氣兒地說:“你該不會是想順帶他去見閻王吧?”
“怎麼會呢,我哪能是那樣的人,剛才我是怕極了,害怕那蟲子上身才……,才做了些沒理智的糊塗事,如今蟲子都走了,你們又不為難我,我還做那缺德事乾什麼?”
李經綸立刻回道:“那你為何要殺張興?”
“啊?我殺張興……”秦華一時語塞,頓了頓,接著說道:“張興和我們走散了,我根本都不知道他身在哪裡,哪裡會殺他?”
“你少胡說,張興的屍體我們都瞧見了,他中了一槍,估計就是從你這把手槍裡射出來的。”
“嗯?什麼?我完全不知道你說的什麼。”秦華彆過頭去。
難道自己就要這樣認栽?秦華心裡仍不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