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真沒有機會守住閩地?”
聽到範增這番話後,姬德斌下意識的反問。
寶州畢竟孤懸海外,而且發展的不怎麼樣,其上不管是人口,還是各種建築,都不多。
所以姬德斌當然是想要待在閩地,做一個舒服的陸地軍閥土皇帝。
而不是逃到寶州這小島上。
當一個小小的島主!
“機會很渺茫。”
範增如實回答:“不是我給王爺您潑冷水,而是事實就這麼殘酷。一旦閹狗拿下臨安和姑蘇,徹底剿滅了二王子和三王子的勢力。”
“然後蘇乞兒和李從珂再拿下湘州,並殺入粵地的,從粵地威脅閩地。”
“屆時閹狗就會從仙霞關和粵地兩個方向,狠狠威脅到閩地!”
“雖然王爺您可以在閩地大肆征兵固守,但這些沒有什麼戰鬥經驗的農民兵,哪裡是閹狗麾下如狼似虎的十幾萬禁軍精銳對手?”
“一旦閹狗發狠,紅了眼的,讓禁軍發動不要命的,不計損傷的凶狠猛攻。”
“那閩地是一定守不住的!”
範增苦澀說道:“王爺,這不是我長閹狗誌氣,滅我們自己威風。”
“而是赤果果的現實!”
“您必須要對這個殘酷的現實,有所心理準備!”範增十分凝重的看著姬德斌:“除非您想要和閩地共存亡,否則就必須做好閩地失守,退守寶州的準備!”
“真就隻能如此!?”
看著大好的閩地,姬德斌很是不甘。
他這個楚王真是太慘了,彆說占據半壁江山的,和閹狗林逸晨隔江對峙的,當大奉南帝了。
他就是連個一省之主,都沒資格當!
感情他這個楚王,就是個悲催的小島主!
恐怕他是古往今來。
最慘的‘楚王’了!
“是這樣。”
範增重重頷首,目光凝重的看著姬德斌:“王爺您必須要做好最壞的準備,不能心存幻想。”
“閩地能夠守住,這自然是再好不過。”
“但要守不住,您也要有應對之策,不能說悲催等死。”
“退守寶州,不管怎麼說,也比留在閩地,最後被閹狗攻城拿下的當眾斬殺強!”範增說道:“好歹可以保命!”
“那就這樣吧,就準備退守閩地吧!”
姬德斌無話可說,他隻能悲催長歎一聲的看向範增:“這個事情,本王就全權交給軍師你了,軍師你負責把留在閩地的水軍家眷和金銀財寶,以及一部分的閩地百姓,轉移到寶州吧!”
“反正能轉移多少,就轉移多少!”
“既然無法守住閩地,那本王就堅壁清野的,給閹狗留下一個空蕩蕩的閩地。”
“讓閹狗拿下閩地後,不僅無法獲得足夠的糧食和輔兵,更需要從其它省份調運糧食和人口的,填充本王留下來的空白。”
姬德斌冷笑:“本王雖然打不過閹狗,但是一定要惡心閹狗!”
“王爺英明!”
範增笑著對姬德斌豎起大拇指:“這樣堅壁清野後,閹狗縱然拿下了閩地,但也休想儘快的以閩地為跳板,訓練水軍的攻略寶州。”
“閹狗起碼要花年的時間,把閩地經營起來後,才能得到足夠的糧食和後勤輔兵,然後攻略寶州!”
“而寶州與閩地之間,畢竟隔著大海。”
範增笑道:“隻要我們把寶州經營好,閹狗他永遠無法拿下寶州!”
“但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