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下樓。
作為天府之國首屈一指的菜館,占地大那是必然的,氣勢不俗的建築落在這片街區,和附近的民居民宅對比,簡直就是孔雀到雞群之中的畫風。
雕梁畫棟,古色古香。
重點是,主樓門楣上,一塊金字牌匾迎著初升的太陽流光溢彩。
這是一塊禦賜的招牌。
在樂園呆了那麼多天,夏言卻還是頭一次站在菊下樓的主樓前,仰頭近距離看這片恢宏的建築群。
在這,曆代主廚都必定是最強最有名望那位!
而主廚的更替換代,還有一條不成文的規定,那就是新主廚候選人,要與舊主廚展開一場烹飪比賽!
贏家,才是這些豪華建築的主人!
隻不過,眼下菊下樓的經營情況,和夏言路上預估的還挺符合。
老師傅或跑了,或是被紹安挖牆腳了。
貝仙女又病逝。
菊下樓根本沒辦法維持廚房的運轉,於是大門緊閉,主樓正麵這裡小貓野狗都不見一隻。
夏言站在青石板的街上,一陣蕭瑟冷風刮過,帶起枯枝落葉。
他上前,正要敲門,發現一扇門板上糊了一張紅張,上麵用楷書毛筆字,工工整整寫著:
招聘。
冷菜師傅、麵點師傅、爐頭師傅、砧板師傅各一名。
打荷和零工學徒若乾名。
詳情麵議!
夏言閱覽招聘內容,露出果然如此的笑容:“難怪聽陳致遠三天兩頭吐糟,菊下樓的招聘測試不好過。”
“以玩家目前的水準,當零工學徒,恐怕也無法通過劉氏姐弟的麵試。”
至於冷菜師傅、麵點師傅這些,在夏言看來,更像是一些菜係的主管或掌勺師傅職位,沒個九星怕是也不夠格。
這時,主樓正麵大概十幾米外的地方,一扇日常進出的側門,“哢噠”的打開了。
一名打扮樸素,素衣素衣的少女,拿著掃帚出來。
還沒掃枯枝落葉,少女抬頭就發現了正門前凝立的夏言,立即快步走過來,“請問,你是來應聘的嗎?”
不施粉黛的臉上,顯而易見寫著一股期待。
少女那雙漆黑靈動的眸子,觀察打量著夏言。
大概20歲。
年輕。
少女下意識地,看向他平放在身側的雙手,見他手掌乾乾淨淨,竟沒有苦練刀功、顛鍋這些基本功,磨出來的老皮、繭子,一雙清秀的眉毛頓時緊蹙。
臉上的期冀,也被警惕、懷疑所取代。
沒辦法,實在是這些天,被一些奇奇怪怪的家夥擾得不厭其煩了。
“劉珂鈴?”
隻見青年訝然看著她,口吐她的閨名。
少女頓時握緊手上的掃帚,眼神瞬間銳利:“又是和上次一樣亂叫彆人閨名的輕浮子嗎——”
察覺劉珂鈴氣場大變,夏言趕緊說:“我不是來應聘的,我有自己的餐館。”
少女身上簡直要冒黑氣了。
“雖然我母親不在了,但是菊下樓,也不是什麼家夥都能登門挑釁的!”
“我和你那過世的老爹,是同門師兄弟!”
聞言,劉珂鈴依然麵無表情地看著夏言,唇角掀起一絲嘲弄:“哦,是嗎?我爹爹十一年前就亡故了,雖然那時候我還小,但關於爹爹的廚藝,他的味道和風格,我至今記得清清楚楚!”
“你怎麼證明和我爹爹,師出同門?”
我特麼,這少女還真不好糊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