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彆的人施辭都可以說, 可是那天晚上的女孩她要不要說?
唐啁漆黑的眼瞳裡, 清晰地映出了她的影子,施辭微揚著嘴角, 不想破壞這一刻的氣氛。
“你叫了施教授哦……”施辭湊近她,“想要我親你是不是?”
“不是。”唐啁想也沒想地反駁。
“啊?不要我親你啊?”施辭笑。
唐啁瞪著她, 嘴唇不自覺地抿緊。施辭的視線落在她的唇上,在她說出下一句的時候, 施辭已經吻住了她的唇,舌尖輕輕探入,逗使她回應自己。
她在轉移問題, 唐啁想。其實沒有關係的, 她並不在意,她很確定施辭的心, 畢竟在很久很久之前, 她就把自己看在眼裡,放在心裡。
她也有不希望施辭知道的過往,就讓那些全部就留在過去吧。
“唔?”施辭察覺她的不專心, 輕咬了下她的唇瓣,把她摟到自己的膝蓋上, 慢慢吮吻著她。
唐啁有點受不住地軟在她的懷裡, 細軟的手指習慣性地想要去勾她的脖子, 這是她每次被親時下意識的動作,像羞澀拒絕,又像想要迎合, 唇與舌的濕潤交融,兩人都有些忘情。
施辭纖長的手指靈巧地在她的毛衣下擺徘徊,勾勒著唐啁的腰部線條,唐啁覺得有點癢,剛動一動,女人的手指就鑽了進去。她的動作很慢,唐啁隻覺得有點癢,呼吸全部由女人掌控
者,,等下衣服內的柔軟也被她掌握時,唐啁失去意識了好幾秒,等她勉強撿回一點神智,“你說過……不亂來的……”
唐啁弱弱地喃喃著,施辭一隻手摸著她的背脊,另一隻手已經遊到了她的膝蓋。
“好,我不亂來。”施辭的唇貼著她的唇,兩人的身體也貼合得沒有一絲的縫隙,觸感鮮活柔軟,那隔在她們之間的那層薄薄的衣料連同唐啁的臉頰,幾乎要燃燒起來。
唐啁氣喘心跳,施辭的唇溫軟濕潤,如晨露花香,而她的耳語像柔軟的絲線,一圈一圈地把她們兩個纏繞得更緊。
“你可以對我亂來……”
唐啁臉頰飛騰起來,人在愛情中,對周遭的一切都那麼敏感。這個世界的聲音都那麼好聽,秋秋在她們的腳邊打著呼,書桌上花瓶裡花苞緊密挨著,發出“bo bo”的綻開的聲響,還有香草味道的潤唇膏暈開,唇瓣貼合,柔軟相接,輕吟和碎語。
一絲微涼的水意,混合著花香的體息包圍住她。
外頭,下雨,還是下雪呢?她們無暇去顧及了……
陳一壹坐上了車,司機是酒吧請的,跟她和施辭都很熟,一路跟她寒暄,陳一壹應付了幾句,提前下了車。
路麵的積雪還沒話,細細的雪粒再次飄了起來,陳一壹停住腳步,仰臉,望著這一天空的
白茫茫,歎了一口氣。
“你要去萳大嗎?”那年的操場,也是這樣漫天的白雪粒子,她問施辭。
“嗯,保送上了,不去白不去。”施辭那時是頭發剛剛過肩,風雪刮過,她揚起來的發梢還有一點墨綠色。
陳一壹不語。萳大她上不了,不過旁邊的大學她還是可以去的。
“我們上了大學,還會是朋友嗎?”她問。
“當然啦。”施辭伸手過來,拍了一下她的肩膀,笑盈盈的。
她也曾對自己露出這麼純粹的笑容,在很早的時候,比她所有的戀人都要早。
陳一壹那時就有一點感覺了,那時她想,總歸都在萳城,她們都還很年輕,未來可期。
記得是大二的下學期,那時施辭介紹女友給她認識,她的頭腦完全失去了運作的能力。有限的幾次相處,她看到喬莎和施辭相處的場景,她們眼裡隻有彼此。
從那以後,陳一壹就覺得自己在施辭的生活中已經變成一個背景,一個旁人,一個可有可無的插曲。
她記得喬莎去世那個葬禮,施辭站在家屬那邊,一身黑衣,像一棵潮濕而沉默的樹,周圍的一切好似與她失壤。
她決定是去留學,陳一壹問她:“你不會回來了吧?”
那時她們在喝酒,施辭已經醉了,眼角濕潤,她笑笑道:“嗯,我不想回來了。”
仿佛有滾燙的熱水淋在肉心,陳一壹感受這滋滋作響翻滾的血痛。
看一下我 ,我就在你身邊。
難道這國內就沒有任何值得你留戀的地方嗎?
難道我,不行嗎?
她忍了忍,最終什麼都沒有說。
不行,趁早滅了這個心思吧。
她都打算不回來了。
趁現在還來得及……
施辭剛去美國的那段時間,她們還有聯係,慢慢地,施辭學業繁忙,她那時在萳城的一家知名企業做審計工作,也忙得不可開交,也有了女友。她不知道施辭的感情狀況,偶爾僅有的幾次簡短的通話,她了解到她沒有談戀愛。
施辭身邊遲早會有人的,畢竟她這麼優秀。
在施辭剛去美國的頭兩三年,她偶爾會回國,隻是每次都來去匆匆,隻見她的家裡人,她們一次都沒有相聚過。後來,在施海的嘴裡,陳一壹知道施辭又戀愛了,對方是美籍華人。陳一壹心情說不出什麼感覺,她想施辭是真的不會回來了。幸好,當時沒有表白,也幸好她的心及時收回來了。
又過了幾年,施辭回國度了一次長假,她們終於見了麵,那時施辭帶了miu姐介紹給她認識,陳一壹見到了施辭就完全移不開眼睛,她褪去了傷痛,變得更加耀眼,那張精致明媚的臉浸透在夜色中,耀眼如日光,照亮她藏匿於黑暗的心事。
陳一壹覺得內心深處有什麼東西再次活了過來,比以往的還要生猛茂盛,根本無法抑製。她必須抓住一個什麼東西與她聯係起來,與她再次建立羈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