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訓隊,訓練還沒結束,科目狙擊獵殺,很普通,隻要是狙擊手集訓都會有的科目。
時間是三天,場地就是草原訓練場,狙擊手單兵形式作戰,自由狩獵,不允許組隊,武器隨便挑,然而沒有幾種武器,乾糧不知道為啥許三多竟然大發慈悲的允許隨意帶。
不過就算這樣,也沒什麼可以挑選的,武器八五狙,都是狙擊手總不能弄把突擊步槍帶上吧!
乾糧也就是一份單兵作戰口糧,信號彈,對講機那都是人手一個。
講道理,這種類似特種兵選拔機製,來參訓的幾乎都經曆過,大家全部都充滿信心。
突然,許三多走到裡麵最年輕的兵麵前問道:“你怕蛇麼?”
士兵突然愣住,蛇?
那種滑滑的涼涼的冷血動物,士兵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緊接著許三多很不好意思的說道:“對了,忘記告訴大家了,我覺得大家都是兵王,光狙擊獵殺難度太小了,萬一沒淘汰夠人呢,我就自作主張給大家稍微添加了一點難度,哎,你們彆緊張啊,真的是稍微,不騙你們。
想著你們三天訓練就一份口糧,實在是太慘了,就幫你們買了一些口糧,不過放生了,你們要自己捕。”
這話說完,結合許三多的前一句問話,所有人心頭升起一種難以言喻的恐懼。
“對,就是你們想的那樣,後勤專門花了200快錢,買了幾百條蛇放到了你們訓練區域,充當你們的夥食,比較著草原上實在是沒啥吃的。
看看,我對你們好吧!生怕你們餓著!”
我去,槍魔真的是變態,這也能叫對我們好,他是不整死我們不罷休吧!
竟然在訓練場裡放蛇,眾所周知,狙擊手就是要在草叢裡偽裝,潛伏,隱藏,他這麼一搞,還隱藏個屁啊,是真的不怕褲腿鑽進一條蛇麼?
想象一下,潛伏的時候突然有條蛇爬到了你身上,他們馬上頭皮發麻,光想想就能出一頭冷汗。
當然不少廣東的士兵抱著無所謂的態度,甚至有些露出期盼的眼神,自從來當兵,真的是好久沒吃蛇了。
他們還真的有些些期待,期望這些白娘子能自己上門,免得他們去找。
看著神態各異的一群人,許三多大手一揮:“蹬車!”
眾多狙擊手開始領取裝備,分批上車,於是一群人呢就這麼散在草原訓練場。
車一路開,一路往下下人,每隔一公裡下一個,無輛車,往不同方向開,至於能在哪裡下車,就完全看運氣了。
人走以後,之前不知道在哪藏著的王明冒了出來,眨眨眼問道:“咱們什麼批經費買蛇了?”
許三多酷酷的不以為意的道:“嚇嚇他們唄,本來今天就是為了測試他們心裡能力,其實他們的技術水平相差並不大!”
“哦!”聽許三多這麼說,王明放心了,他還真的怕有非戰鬥減員。
剛放鬆下心情,王明就聽見身旁某中尉陰測測的聲音響起:“都要十二月份了,蛇說不定也要吞噬一波冬眠了!保不準就有人會中獎呢?”
王明這個剛放回肚子裡的心啊,又高高的懸起,中尉坑人的能力又進化了。
“心裡極限抗壓測試?什麼意思?”王明有些好奇。
“類似於捆綁落水,模擬戰鬥欺詐之類的!”
“戰場是最需要冷靜的地方,上著那場最重要的素質莫過於冷靜,理智,情感剝離......”
“尤其士兵,他們的任何動作都要以命令紀律,戰術為先,而對於狙擊手,心裡的恐懼關卡必需要過,這事要成為最高標準的幽靈刺客,做具備的必須品質。”
“嘿嘿,王隊,所以看著就好!我都是為了他們著想!”
許三多臉上充滿正義,一副他們要感謝我的表情,為了恐嚇這些隊員,這一周他真的是絞儘腦汁,煞費苦心,生怕他們看出來是假的,頭發都比平常多掉了幾根,他真的太難了。
這些學員回去一定要好好感謝他一波。
王明聽完許三多介紹,除了豎個大拇指還能怎麼辦,相處這麼久他最佩服許三多的就是,能一臉正經麵不改色的忽悠彆人,還做出一副你要感激他的表情。
比自己這個混機關的都會忽悠,還有能把坑人說的這麼清新脫俗的,占領道德高地的本事,他也要學習一波,不佩服不行。
這真的是個了不起的本事,怎麼說他都有理!
最後許三多話題一轉:“當然,這些布置都是保障連隊吳連長他們做的,功勞還是要歸功於大家,我也就提了提意見!”
一旁的吳連長立刻擺手拒絕,開什麼玩笑,這話能接麼?
“許隊長,都是你得功勞,和我們關係不大!”
就許三多那些奇葩布置,回來不被打死都算好的,要知道是我乾的,吳連長到時候能不能順利去到醫院都不知道,他可沒許三多那份實力。
兩名軍事主官對視一眼,眼神交流一波、
“中尉太狠了,出了安全事故可千萬彆找我們,我工兵乾了八年,修過路修過橋,蓋過房子,就是沒修過墳頭!真是開先列了!”
“誰說不是呢,和槍魔扯上關係,你就等著後患無窮吧!我是無福消受,誰消受的起誰去!”
偵察部隊,一般都有不再大綱上,但是都會練的訓練項目,練膽,具體形式各種各樣,比如前往墓地抄碑文,尋找東西,趴坦克底下等等,都是典型的心裡抗壓訓練。
702團鋼七連門口,一輛勇士軍車緩緩停下,湊巧七連門口崗哨今天正好是白鐵軍,看見軍車到來以為是有領導下來檢查。
下一秒就拔高站好,努力瞪大他那雙小咪咪眼,表現了一波我很精神的樣子。
這麼做還是因為,由次有領導過來檢查工作,沒看清,我誤會他在睡覺,差點整個全團通報出來!
“同誌,你好,請你出示證件......哎呀,媽啊!許三多!”
白鐵軍有點懵,確切說是震驚!
這才多久沒見,就中尉了!
一秒鐘,白鐵軍就從怒目而視精神麵貌沒得說的標兵,變成了鋼七連的那個逗比老末。
誇張的肢體動作,揮舞的手,震驚的跳腳,瞬間讓他的軍帽歪了。
有的兵反戴帽子會顯的很酷,比如那個跑了五千公裡拿了全師第二的伍六一,但是白鐵軍顯然不再這個行列,他屬於帽子一歪,就和活蹦亂跳的流氓一樣。
氣質這塊和翻譯官有的一拚。
“辛苦了,小同誌!”
富貴不還鄉如錦衣夜行,老A全是軍官,終於能有人讓他擺擺譜了,許三多假裝問候了一波,矜持的衝同年兵點了點頭,內心爽的不要不要的。
許三多邁著齊步,昂首挺胸的走進連隊,胸前二等功掛著。
那叫一個高調,為什麼會頒發榮譽,那不就是為了激勵影響更多的人麼,一個個的都藏著算什麼,像什麼話,都藏著怎麼起到激勵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