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常他們這些基層管理者,之間都混的很熟,一旦有什麼利益基本都是互相包庇互相分贓。
刀哥在剛聽到這句話的時候,也是下意識的以為,這是不是隔壁的哪個小隊長看見了,才拿著匕首過來跟自己開玩笑的。
然而當他感覺到,那柄匕首慢慢的刺入自己的身體,自己卻毫無反抗之力的時候,刀哥慌了。
以刀哥的實力,在整個血狼傭兵團內,不算是什麼頂尖高手,但能做到讓他絲毫沒有任何反抗能力的。
除了老大傅血狼,就是血狼傭兵團內的稽查者了。
這些稽查者由傅血狼親手培養,個個天賦極高,實力驚人不說,還掌握了各種遁法。
刀哥能坐上基層管理者的位子,證明他也不傻。
很快刀哥就反應了過來,此時站在自己身後,跟自己輕聲交談的,正是一名稽查者。
“沒...沒有的事兒,您誤會了大哥,這是那個人給我的禮物,畢竟在平時我也挺照顧他的!”
一時間慌了神的刀哥就連撒起慌來也是如此的智力低下,聽起來幾乎是漏洞百出。
“哼!彆以為自己有多聰明,做的多麼的天衣無縫,這些大哥都知道,隻是平時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罷了!”
稽查者冷哼一聲,刀哥渾身一緊。
“該死!難道這些都沒有逃過傅老大的眼睛嗎?”
“不過之前的都可以當做沒發生過一筆勾銷,可今天的任務很重要!”
稽查者看了一眼倉庫裡還在忙碌的人們,搖了搖頭,看來他對於這緩慢的進度並不是很滿意。
“今天你日落之前,整個寒冰城的百姓沒有安置到位的話,傅老大會親自來收你們的項上人頭,聽明白了!”
掌握了遁法的稽查者,在冷冷的扔下這句話之後,緩緩消失不見。
良久過後,刀哥緊繃的心弦這才有所放鬆。
他長舒了一口氣,然後回頭看了一眼混在隊伍裡的那個人,走過去抬手就是一巴掌!
“啊!刀哥!您...你這是做什麼啊,要是覺著不夠您言語啊,彆動手啊刀哥!”
先前通過幾塊晶核進行賄賂的那個人,本來正躲在隊伍裡廝混,嘴裡還哼著小曲兒,心情很是高興。
誰知道突然出現的刀哥,竟然沒有來的給了自己一個耳光,這讓他很是費解。
在血狼傭兵團廝混得久了,他還是很懂規矩的。
一邊說話的同時,又一邊從口袋裡摸出了幾枚品質不錯的晶核準備遞過去。
就在他以為自己徹底收買了刀哥的時候,從來沒有想過,自己的生命會在下一秒走到儘頭。
一柄血色刀刃從此人的胸口穿過,突然出現的強烈血腥味兒瞬間吸引了所有倉庫裡的人的注意。
大家看到動手的是刀哥,嘴上也不好說什麼,隻是眼中充滿了好奇。
畢竟那個被殺的人,平時跟刀哥之間混的還挺不錯的。
“為...為什麼啊刀哥....”
此人嘴裡的鮮血猶如泉湧,眼睛瞪得大大的,一副死不瞑目的樣子看著刀哥。
“為什麼?哼!要怪就怪你自己倒黴,帶著這幾枚晶核下地獄去收買小鬼去吧!”
刀哥說完,抬腳一下將這人踢飛老遠。
此人的屍體就如同一個破舊的麻袋一樣飛起來老高,然後吧唧一聲重重的砸在地上。
“看到了嗎?太陽落山之前,你們要是沒辦法處理好這批物資,就自己提著腦袋去向老大謝罪!”
“可是,刀哥也沒必要這麼著急吧?畢竟以咱們的進度,天黑之前應該能趕完的。”
說話的這人是副隊長,整個運輸任務的進度就是由他所監督的。
他此時發話,倒也不是故意頂撞刀哥,也不是覺得剛才那人死的可惜。
隻是常年在血狼傭兵團廝混的經驗告訴他,這一次的刀哥突然發怒,背後肯定有著更深層次的原因。
看著那名副隊長,刀哥深吸了一口氣,將剛才遇到稽查者的事情,告訴了倉庫裡的所有人。
“什麼?竟然連稽查者都驚動了?看來傅老大這是動真格的了!”
所有人都是一陣驚呼,因為稽查者輕易不現身,他隻要現身,就必定是問題已經嚴重到了不可逆轉的地步。
“所以,要是你們不想活就趁早滾蛋,彆拖累我就是了!”
“要是表現的好,說不定晚上的婚禮上還能討個封賞,但要是耽誤了進度誤了傅老大的好事,你們就等著承受老大的怒火吧!”
見到刀哥說話如此的不留情麵,剛剛還有所鬆懈的眾人,此時瞬間精神緊繃,絲毫不敢怠慢。
他們都生怕自己會落得那般田地。
見整個隊伍的速度提升了不少,刀哥眉頭舒緩了不少,然後來到倉庫的門口,抬頭看著日頭,估摸著時間。
“喂!我說你小子是聾了嗎?沒聽到刀哥剛剛說的話?”
整個運輸隊在刀哥說完之後,都開始了加速,整體速度提升了不少。
可是其中一人忽然注意到了角落,有個年輕人似乎無所事事的站在那裡,頓時就氣不打一處來,狠狠的臭罵了一頓。
不過這人罵完,那人並沒有任何的反應,似乎是無動於衷。
於是此人就來勁了,一股無名火蹭的竄上心頭,直奔那年輕人而去。
“我說你....”
此人抬手看樣子就是準備去教訓一下這個年輕人。可誰曾想他還沒走到跟前,整個人忽然間倒吊著騰空了!
“放肆!”
副隊長負責著整個運輸隊的進程,這個時候看到年輕人抬手,一根如同黑色巨蟒一般的粗壯樹枝將剛才的手下卷曲而起騰在半空中。
所以這副隊長大喝一聲,渾身靈力暴漲,脖頸上的血狼圖騰宛如實質,直接形成一道虛影附身上去,直奔年輕人而來。
不過即便如此,副隊長看起來也隻是聲勢比較唬人而已,他的下場和剛剛那個手下沒什麼區彆。
在走到距離年輕人五步左右的位置時,地麵忽然裂開,又一根如同黑色巨蟒般的粗壯樹枝將他卷起掛在半空中,不停的蠶食著他體內的靈力。
“怎麼回事?你是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