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嘉為了增加可信度，還解釋道：“我知道是因為我爸就是醫生，我家裡就有這個東西。”
其實他解釋不解釋，都無所謂，大家彼此之間雖然會有競爭，但也不會做出胡亂給答案，或者做出隨便懷疑答案胡攪蠻纏，這麼沒品的事。
事後被發現會超級尷尬的，況且學霸都是有自己的的驕傲的，至少輸人不能輸陣。
接下來，落寒可是漲了不少見識。
一道斷案題判斷死者死因，最後一位女生站起來說：
“死於食用銀杏芽。”銀杏芽有毒，他是這是從宮鬥劇裡知道的。
還有中國第一次參加奧運會是在1932年，參加的是第十屆奧運會等等諸如此類的問題。
......
與此同時，同一層樓的辦公室裡，百裡瑾正和大師兄正在通過攝像頭，實時觀看教室中的情況。
百裡瑾說，大師兄記，偶爾也會發表一下自己的意見。
“落寒領導力不錯，有學術帶頭人的潛質。
吳江性子要好好磨磨，自己搞研究還行，當不了領導，做副手還可以。
這幾個表情不服氣的都記下，王瑞星，田誌風，後麵重點觀察，不服氣沒事，就是不能耍手段。”
百裡瑾一邊看，一邊和鄭龍閒聊道：
“顧嘉其實也不錯，就是少了擔當，他一開始可是比落寒又是大多了，這裡麵三分之二的人都是之前集訓營他隊友。
有點可惜了，本來我還想讓他當班長的......”
“呦，落寒這個小家夥真把熊那道題做出來了，不簡單不簡單啊，看起來他記憶力是真好，熊的分布和重力加速度表都背了。
記下來，鄭龍。”
“老師我覺的這個女孩子也不錯，細心，就她一個人發現了圖裡有銀杏芽。
而且高三這麼緊張的時候，還能有時間看七十集宮鬥劇，能力也不會差哪去的。”
“嗯，記下來，現在看起來，這批孩子落寒邏輯推導能力較強，善於在抽象的概念中尋找規律，至於數學隻是儲備如何還要考察一下。”
“顧嘉也適合全麵發展，其餘的人下午考察完再看吧。”
......
四十分鐘後，整張卷子就剩下黃花崗起義誰放的第二槍和第三槍，這一道題沒人知道。
大家都知道第一槍是黃興打的，誰會關注第二強和第三槍，這時候大師兄進來了，百裡瑾不知道乾嘛呢。
“都討論的差不多了吧，交了卷子去吃午飯吧。”
學霸的通病就是，不管什麼問題，隻要到了自己手上就一定要知道答案。
“大師兄，誰開的第二槍和第三槍，你告訴我們唄。”吳江又跳了出來，嬉皮笑臉道。
這人仿佛是自來熟，天不怕地不怕，就不知道尷尬為何物，不過也正好也問出了大家的心聲。
大師兄臉上露出一抹神秘的笑，怎麼看都感覺不懷好意：“高一課本上，明確寫了‘黃興朝空中連開三槍，揭開了黃花崗起義的序幕。”
一陣鬼哭狼嚎後，眾人拜倒在出題人絕佳的腦洞下。
數學營輔導老師辦公室內，百裡瑾和他的大弟子鄭龍聊著天。
百裡瑾從口袋裡掏出幾顆糖，問鄭龍吃不吃，鄭龍擺了擺手，示意不抽說道：
“老師，這是把徹底煙戒了。”
“不戒不行了，我還想多活幾年，看著咱們中國出個菲爾茲獎，你不抽煙是對的，你看我年輕的時候，整宿整宿的抽煙寫論文，現在毛病都找上來了。”
百裡瑾現在年紀大了，身體也不太好，前兩天還因為肺上的問題住院治療，醫生和家裡人讓他戒煙。
沒辦法在他隻能在口袋裡裝點小零食，煙癮上來了就吃顆糖壓壓。
鄭龍笑著說道：“戒了挺好，說不定這批學生裡就有未來的菲爾茲獎得主呢！”
百裡瑾可沒鄭龍樂觀，也許是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現在學生都比較功利，他帶了那麼多批學生，最後能在數學研究上堅持下去的寥寥無幾，其中不乏那種有著天賦過人的。
大部分學生都是憑著博雅的畢業證，在投行，金融界找一份高薪工作。
不過也不能怪這些學生，社會如此，搞數學的連一般科研經費都沒多少，在沒出重大研究成果之前，最多維持溫飽，有幾人可以堅持數十年如一日的苦行僧生活。
以中國目前的中層科研人員待遇，在首都這地房子根本買不起，更彆提養家糊口。
另一種選擇呢？在數學一行有天賦的學生，出國讀個研究生，畢業後美國華爾街各大投行都會爭搶，年薪數十萬美元。
兩相對比，優劣差距明顯，很少有人不心動的。
百裡瑾看著自己的大弟子，耐心，努力，意誌力，興趣樣樣不缺，聽說還是個富二代，不愁吃喝，就是天賦差了點。
百裡瑾歎息了一聲，不再去想這些事，大環境如此，他也改變不了，教學生才是本職工作，至於以後，隨緣吧！
百裡瑾立刻調整好自己心態，把這些事拋在腦後，和鄭龍說起正事起來：
”小鄭，今天的摸底，你怎麼看？“
”這才第一天，這一期數學營持續一個月，不能隻看今天的表現。“鄭龍翻著手中的記錄本說著。
”當然了，首日的參考價值比較大，學員們還沒適應環境，進入狀態，現在的表現最能反應出他們的本色，體現出他們的天賦。“
”下午在測試一下他們的數學知識儲備，良相結合，到時候選擇培養方向的時候應該容易些。“
百裡瑾點了點頭，繼續說道：”那幾個學員誰讓你印象最深刻？客觀評價，就考慮今天的表現，從不要考慮拿獎情況等等。“
”落寒，從自我介紹開始他表現的並不搶眼，甚至是謙虛，但後期批改試卷的時候，需要人來住持大局，他站了出來。
從他的答題情況來看，尤其是熊顏色的那道題，充分反應他知識麵的廣度，還有他的邏輯推導能力，以及記憶力都很優秀。
最重要的就是他是真心喜歡數學，而不是利用數學當成特招的跳板，但是就是不知道落寒的數學知識儲備怎麼樣？“
“這你不需要擔心，落寒他都自學到拓撲了，大一、大二的高代、數分、高數，解幾等幾門基礎課程，落寒都已經自學完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