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個乖乖,容舍這一身行頭得多少靈石才能買得到啊?白得得看得那是一個羨慕嫉妒恨啊,她一個女人都沒容舍這麼騷包。
束頭發的玉冠,有點兒像今年寶麗春季的最新款——流光幻羽冠。不過容舍似乎彆出心裁地並沒用幻羽冠原裝搭配的玉簪,而是隨意用了一根質樸的碧玉竹節。你還彆說,這碧玉竹節一下就壓製住了流光幻羽冠的浮華,多了點兒說不清的低調雅致。白得得想了一下,可算是記起了,這碧玉竹節似乎是一個很低調的奢侈品牌——嘉雅的新款。
白得得的白孔雀稱號可不是白得的,對各路奢侈品可謂是如數家珍,自己也入手極多,號稱是穿著行走的靈石庫。
長袍應該是驢微春季新款的冰雲練紫薇花係列,冰雲練是由隻生於北域極寒之地冰雲層裡冰雲胎抽取紡織而成,春夏穿這種質地的衣袍,不僅防禦力驚人,而且最重要的是沁涼涼不生汗。
紫薇花係列是驢微的高級定製係列,那根本不是有錢就能買的,若是家世不夠,一般的土豪就是給得起靈石,人家都根本不接單的。
白得得再仔細一看,那腰帶也不是凡品啊。碧犀角玉帶,那碧犀力大無窮,築台境以下的修士根本不是敵手,它的角要長一千年才能成型。
那鞋,龍威赫赫,白得得心裡暗自猜測,彆人的鞋子牛筋底就已經了不得了,他這鞋底得是龍筋底吧,因為沒有標誌,看不出是哪家的特彆定製,但可以想象,肯定來頭不小。
像剛才提到的寶麗、驢微,那都是修真界赫赫有名的奢侈品牌,可不僅僅隻是雄霸東荒域,聽說在其他星域也開有分店。
一個男人穿得比她還奢侈,白得得有些心酸。這是拚爹、拚爺拚不過彆人的下場。白得得心裡湧起一股誌氣,她一定要督促她爺爺還有爹娘修行,在拚爹這條路上,她立誌絕對不能輸。
白得得上前對容舍叉手行禮,“三脈弟子白得得見過宗主。
容舍垂眸俯視白得得道:“解難時任何人不得插隊,你且退後。”
白得得當時臉就紅了,又羞又氣,容舍居然這麼不給她麵子,那就是不給她爺爺麵子,白得得退到隊伍最後,掏出傳音螺又開始跟她爺爺告狀。
白得得從小是就是告狀小能手,這傳音螺是她讓她爹去東海底給她摸上來的,好方便她隨時隨地告狀。
“爺爺,你知不知道容舍多討厭,居然不許我插隊,我現在腿都坐麻了。”白得得低聲撒嬌道。
前麵的弟子聽見白得得直呼容舍的名字,詫異地轉過頭來。
白得得一眼瞪過去,“乾什麼?”
那弟子也認得白得得,善意地提醒道:“白師妹,宗主可能聽得見你說的話。”其實不是可能,而是一定能。修行者都比凡人更耳聰目明,這個距離,容舍即使隻是開田境,也是能聽見白得得的話的。
白得得當然知道容舍聽得見,“聽得見又怎麼樣?”白得得沒好氣地撇嘴道。
那弟子不說話了,三脈的小公主這麼欠收拾,他就不多事兒了。
很快,白元一就讓白宏一給白得得送了個小凳子過來。
白得得甜甜地叫了聲,“宏一哥哥,怎麼是你過來?”白宏一是白得得父親的大弟子,他是個孤兒,從小被白聖一收養,還賜了白姓,就相當於白得得的義兄。
白宏一生得儒雅文秀,微笑道:“我也有一難想請宗主解疑。”其實白宏一的疑惑平時都有白元一、白聖一解答,此時並無需要請教容舍的地方,他來這裡不過是受白元一吩咐來看著白得得的。老頭子生怕白得得氣性太大,得罪了新宗主,自己吃虧。
白得得眼珠子溜溜地轉著,“是老頭子叫你來看著我的吧?”
白宏一聞言臉上的笑容一僵,“長老隻是關心你。”
白得得“嘁”了一聲,不過也沒再多說。坐在小板凳上開始從乾坤囊裡掏出零嘴來吃。
而白宏一則立即對著那登聖石開始參悟起來。
白得得受不了地抖了抖肩膀,這些人都著魔了,完全不懂享受生命的美好了。
前麵的人一個一個挨個開始登上一丈高的登聖石問難,容舍的聲音徐徐傳來,連音韻都富含道韻,聞之者如醍醐灌頂,有那排隊的弟子在排隊的途中就自己想通了道理,起身朝容舍拜了拜,然後揮袂離開。
也有所問難題相同的弟子,在聽到容舍為前麵的弟子解疑時而有所獲,也提前離開的。
如此一來,白得得倒是也沒排多久,月上中梢的時候就輪到她了,她原本以為要等到明天早晨的。
白得得登上登聖石,在容舍對麵坐下,越發能感覺到那無形無質的道韻繚繞,讓人直接忽視了他的樣貌,因為那已經完全不重要。就好比一張紅票擺你麵前,有購買力就行,它上麵有沒有褶皺並不會影響它的價值。
“宗主,你應該是寶麗、驢微他們的貴賓吧?有卡嗎?”白孔雀還是忍不住問了這個問題。寶麗和驢微的貴賓卡需要的消費額度簡直驚人,就是白得得也沒能達到標準。她今天問容舍也不過是抱著僥幸心而已。
容舍掃了白得得一眼,點了點頭。
白得得眼睛猛地一亮,仿佛小太陽般灼人,“那,可以借我嗎?你是幾折卡啊?”
容舍道:“每個弟子每次隻能問一個問題。”
“啊?”白得得眨巴眨巴眼睛,心道不好,容舍這廝好像不太講情麵,“可是我還沒有認真問問題,剛才的不算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