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戲弄我們?這是文寶島,離七寶宗這麼近,會有魔物存在?你可知道初窖對我們櫻梅樓有多重要,居然讓我們挖開這堵牆。”高行雲可不買白得得的帳,小丫頭片子毛都沒長齊呢,能有什麼眼界?
白得得白了高行雲一眼,“你們不挖開這堵牆也行啊,想辦法堵住就行了。普通方法可不行,得去請鎮魔符,這樣或許能延緩時間,可是這後麵的東西遲早要出來,到時候不僅你們的初窖要倒黴,說不定整個文寶島都要倒黴。”
高行雲正要反駁,卻被高陸洲阻止,然後爺倆恭恭敬敬地將白得得送了出去,還贈送了五千靈石。
白得得不滿地道:“你當我要飯的啊?我徒弟說一千靈石就一千靈石,你給這麼多乾什麼?當我稀罕靈石啊?”
“我……”高行雲超級想打女人,就沒見過這麼不知好歹的。
高陸洲賠笑道:“哪裡哪裡,白仙子當然不會在乎靈石,隻是老朽對白仙子感激不儘,卻又沒什麼可回報的,這才自作主張,還請仙子贖罪。此外,老朽還想求仙子寬限幾天時日,容老朽等將窖藏的酒都搬走,再稟報貴宗。”
白得得笑了起來,“你個老頭子好生狡詐,好吧,這封口費我收下了。不過你將這些酒搬走是還想賣出去害人?”
高陸洲的臉立即爛了下來,“白仙子,你有所不知,這裡的酒有貯存了上百年之久的,全部扔掉,老朽的生意就徹底毀了。所以老朽希望能想想法子把那魔氣去掉,這樣酒還是好酒。”
白得得的眼珠子轉了轉,“這樣啊,那你再給我三萬靈石,我幫你把這些酒完美無缺地淨化了,你看怎麼樣?”
高陸洲吃驚地看向白得得,“白仙子有什麼法子?”
白得得道:“那你就彆管了,你隻用想這交易做不做就是了。”
“好,白仙子如果真能做到,那就是老朽的恩人。”高陸洲道。
“爺爺。”高行雲吃驚地看著高陸洲,三萬靈石的價格實在太高了,這些酒如果除掉成本,能賺的也不會比三萬靈石高多少。
高陸洲對高行雲擺了擺手,“彆說了,不知道白仙子需要準備什麼東西?”
白得得道:“你先把靈石給我,我去街上轉轉,東西我自己準備。”
“好。”高陸洲二話沒說地將三萬靈石全都給了白得得,好似完全不擔心她賴賬似的。
白得得將靈石遞到高行雲手上,“喏,你幫我師徒背著,這東西太重了。然後跟著我出去逛街。彆以為我會賴你家錢,就這麼點兒靈石,再加十倍,本姑娘都懶得彎腰撿。”
這話稍嫌誇張,但白得得就是為了羞辱高行雲,而高行雲迫於他爺爺的壓力,不得不當了白得得的跟班。
一路上杜北生拉著白得得的袖口道:“師傅,為什麼高家願意給這麼多靈石隻為了救下這批酒啊?”杜北生生怕他們故意坑白得得。
白得得道:“這你就不懂了吧。櫻梅樓在東荒域都有分店,可是掌櫃的卻分三六九等。他們為了能提高自己酒的品質,在內部采用的是競爭製,每十年要舉行一次大比,誰家的酒品質能勝出,可以掌管的分店就越多。而這一次大比應該就在年末了。”
然後白得得補充道:“你看看,區區三萬靈石高行雲的臉色就變了,可見他們這一支高家混得有多差,估計也就文寶島這一家店了。他家的酒窖五年前出的問題,但參賽的酒十年前肯定就已經釀出來了,這回要是救不回來,嘖嘖……”白得得聳了聳肩。
就走在白得得身後的高行雲把她的話都聽全了,臉黑得不能再黑,心裡卻十分震驚。
“師傅,你怎麼知道這麼多啊?”杜北生看了看高行雲的臉色,生怕他殺人滅口。
白得得嘚瑟道:“你以為師傅我平常隨便八卦的呀,我知道的可多了呢。我要不是看高老爺子對我還算禮敬,我才不會幫他呢。”說完,白得得轉頭又瞪了高行雲一眼,“瞪什麼瞪,再瞪你把靈石背回去,當本姑娘稀罕啊。”
囂張,太囂張了,但是杜北生看了卻好生歡喜,他心裡總算是琢磨出自家師傅的厲害了,除了修行她不擅長以外,其外吃喝玩樂估計這貨都挺有研究的。
高行雲閉了閉眼睛,再睜開時果然沒有在目露凶光了。
白得得滿意地收回視線,帶著杜北生進了街上的一家符陣店,這裡專賣符紙,神行符、替身符等應有儘有。白得得隨便選了幾十張,讓高行雲付了錢,又去靈食店買了些零食,瓜子鬆仁什麼的。
再然後去靈織店買了女兒家的衣服鞋襪,全是靈器帶防禦陣法,煉器鋪也有光顧,給自己選了點兒防具。總之都是保命的家夥。
高行雲忍不住問道:“你爺爺不是煉器大師嗎,你還買這些?”
白得得白了高行雲一眼,覺得他是有意諷刺自己,正要說他幾句,卻見街上出現了騷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