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杜北生無語了,“那你要怎麼淨化這些魔氣啊?”
白得得道:“你把那邊的酒壇挪開,在那裡開始練寂滅劍的第二式——寂滅亡。”
“呃。”杜北生有些跟不上白得得的腦回路了,不是要淨化魔氣麼,怎麼又讓他練劍。
白得得道:“你沒看那些道士做法都要亂七八糟舞劍嗎?高行雲和他爺爺肯定躲在某處偷看呢,咱們得擺點兒樣子給他們看。”
白得得猜得沒錯,雖說她要求高陸洲不得偷看她在酒窖裡的做法,但高陸洲肯定會放心不下,這是他家的酒窖,他們自然有法子偷看。
等杜北生擺好姿勢後,白得得便坐在了酒窖中心。此時高家人已經請來了鎮魔符將那裂縫臨時封起來了,所以不再有魔氣泄露。
酒窖裡沒有任何燈光,杜北生開始演練他的寂滅亡,很快他就察覺到了異樣,白得得的周圍居然又出現了那朵花。隻是這一次不再是墨線白瓣,卻成了墨瓣白線,十分詭異。
按說隻有早晚日月交替之際,白得得吐納才會在杜北生眼裡出現異象,這時卻不知道為何又出現了不同的異象。
雖然花色不同,但杜北生依舊可以看清楚劍氣的氣引了,趕緊收斂心神,領悟第二式。寂滅劍的第一式荒窮儘隻是輔助劍招,主要是凝固周遭靈氣,而第二招才是攻擊的招式。
這邊杜北生兀自演練劍招,白得得則是閉目吐納,看在高陸洲和高行雲眼裡,這師徒倆卻是在裝神弄鬼,完全看不出名堂來 。
“爺爺,這瘋女人肯定是在戲弄咱們。孫兒完全看不出她擺的是什麼陣法,那些符紙也毫無規律。她徒弟舞得更是不知所謂。”高行雲道。
高陸洲摸著胡子道:“無妨,反正也沒耽誤什麼事兒,我已經讓人去天宮寺請活佛了。讓她玩玩吧,她要是做不到,你想怎麼做,咱們也是師出有名了。”
高行雲點了點頭,心裡不知道是該盼白得得能成功,還是不能成功。
可是白得得沒給高行雲這個機會,短短半個時辰不到,她就睜開了眼睛,叫停了杜北生,“行了,小徒弟,搞定。”
高陸洲和高行雲將信將疑地從酒窖外走進來,隨便拍開泥封試了幾壇酒,果然再無魔氣。
高陸洲看向白得得道:“果真是英雄出少年,虎父無犬子,老朽對白仙子感激不儘。”
“好說好說。”白得得笑道:“老爺子,我也是看你這壇酒品質很不錯,扔了可惜,才幫你的。”
白得得領著杜北生揚長而去後,高陸洲站在白得得指的那壇就麵前一直在捋胡子,末了才道:“行雲,將來你再遇到這位白姑娘,不得失了禮數。”
高行雲道:“怎麼了,爺爺?”
為了怕人偷酒,這次要參加大比的酒上麵沒有任何特殊的記號,也隻有高陸洲才知道是哪壇酒,就連高行雲都不知道,可卻被白得得一下就指了出來。
而走遠了的杜北生看著白得得道:“師傅,你好厲害啊。”
白得得誌得意滿地笑道:“那當然。”
“可是你是怎麼去掉那魔氣的啊,還有你怎麼知曉是哪裡泄露了魔氣,又知道背後有東西?”杜北生問,“弟子就完全感覺不出來。”
杜北生背上的傳音符還沒取下,白得得這才敢跟他說:“我是感覺出來的。”對於其他人而言,靈氣魔氣看起來都是空氣,但在白得得眼裡,它們就好似有顏色一般,涇渭分明。
“我一走進去,就趕緊那道縫隙周圍魔氣更濃,所以猜測背後有東西。隻是不知道是什麼,但可以肯定那東西還活著,我沒有感覺到死氣。然後我發現我能吸收那些魔氣。”白得得道。
“你能吸收魔氣?”杜北生低呼道,需知魔氣比靈氣更難得,隻有天生魔體的人才能吸納魔氣。
白得得點點頭,她其實也犯難了,也自己被自己嚇到了,“這事兒千萬不能對人說,等我回了得一宗再問問我爺爺。而且我爺爺可能也不知道,我隻能再多看看書。”白得得直覺這和陰陽修容花有關,這東西實在太魔性了,她忽然有點兒想念容舍了,他肯定知道點兒什麼。
因為是晚上了,所以白得得帶著杜北生住了間客棧,且隻要了一間客房,這實在不符合白得得的作風。
“師傅,咱們不是有靈石了嗎?我看你剛才一直看著街頭的六貴居,怎麼不去住那個啊?”杜北生問。
白得得咬咬嘴唇道:“現在你的修行最重要,這麼點兒靈石對你的修行而言不過杯水車薪,你彆以為三萬多靈石就是很多了。你先用這些靈石修行吧,不過下品靈石的雜質太多,我們先去找家丹藥店給你買幾顆清淨丹。”
清淨丹是修行的常備丹藥,因為天地靈氣稀薄完全不夠修者修行,所以大部分修者都是靠汲取靈石中的靈力來修行,而靈石都有雜質,也就少不了清淨丹。
杜北生被那清淨丹的價格給嚇到了,一顆下品清淨丹就要五十靈石,瞧著雖然不多,但幾乎每天都要用到,這日積月累下來可是好大一筆開支。他想起他師爺就是煉丹的,心道怪不得他師傅被養出這樣富貴的性子。
買了清淨丹杜北生忍不住道:“師傅,那個回春丹需要多少靈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