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南草進了它的身體,噬靈蛇就是想吐也吐不出來。它立即感覺自己被陰了,發怒地甩起尾巴,想在靈氣枯竭之前弄死杜北生。
白得得跟南草是商量好了的,在噬靈蛇肚子裡吃進去的靈氣,全都歸南草所有,所以南草是拚了命地在生產魔氣。
可是即使這般,這中間還是有時間差,噬靈蛇即使不能再吞噬杜北生的靈氣,但劍齒草的弱點也顯現了,那就是根本來不及補充出足夠的靈氣,以至於杜北生的“寂滅亡”隻能勉強施展。
眼看噬靈蛇憑借它的速度就要咬上杜北生,白得得激發護身戒出現一束橙光擋在了杜北生的麵前,為他擋了致命一擊。
杜北生倒地一滾,再次施出寂滅亡和噬靈蛇糾纏,好在南草這會兒終於起作用了,眼看著噬靈蛇的身軀從半空中掉落,全身都僵化了,它一旦失去所有靈氣就會死亡。
白得得撫著胸口道:“天哪,好險啊,我們還是樂觀估計了自己的實力。”
杜北生垂著腦袋,感覺自己實在太差勁了,還害得白得得犧牲了一次保命機會來救他。
“師傅,都是弟子實力太差了。”杜北生頹喪地道。
“你才修行幾天啊?一年不到就能從噬靈蛇嘴下活下來,這已經是了不起的戰績了,換了彆的人,我就是有十枚護身戒都不夠救的。”白得得摸了摸杜北生的腦袋,“彆反省了,今天咱們都做得不錯,很有默契。”
杜北生還想說話,卻聽白得得道:“快把南草從噬靈蛇肚子裡挖出來,咱們要開始尋寶啦。”白得得興奮得直搓手。
杜北生畢竟還是小孩子,一聽要挖奇靈石了,也高興了起來。
這一次他們的收獲算是頗豐,整整挖出了三塊奇靈石,其中一塊的品質已經足以讓法器可成長到亞聖器的程度,當然這隻是可能而已。要成長為亞聖器,需要耗費的資源不計其數。但有希望總是好的。
剩下兩塊也有成長到魂器的可能性,所以說是收獲豐盛。
即便是南草看著也有點兒流口水的意思,雖說他當年的修為已經足夠匹敵修士中的定泉境甚至築台境,但現在肉體消亡,元神受損,早就不複當年勇了。
白得得指著最好的那塊奇靈石對杜北生道:“這塊給你,我爭取勸動我爺爺幫你煉製,剩下兩塊一塊留給南草,一塊給我。”
杜北生道:“師傅,那塊給你吧,我拿剩下的就行了。”
白得得道:“彆推來推去了,師傅我見過的好東西多了去了呢。”
南草心想,這話可真得罪人,臭顯擺。
白得得和杜北生挖了奇靈石就準備離開這片凹地,走了沒多久就遇到了也正準備離開的田月柄和賀光宗。
“白師妹,你們這是要走了嗎?”田月柄上前問道。
白得得點了點頭。
田月柄耷拉著肩膀道:“我們也準備離開了,找了這麼久,一點兒線索也沒有,不能再浪費時間了。師妹,這靈圃秘境危機重重,要不然你帶著你的小徒弟和我們一道走吧,彼此還能有個照應。”
其實這是個很好的提議,但因為南草尋寶的能力太強,而且身份又絕不能泄露,所以白得得隻能婉言謝絕。
隻是臨走前,白得得湊到田月柄跟前問,“田師兄,你覺得是顧曉星漂亮,還是我漂亮?”
田月柄耳根子都紅完了,他哪裡料得到白得得會問出如此無厘頭的問題,支吾著說不出話來,手心都開始冒汗了。但因為白得得就在他麵前,田月柄隻覺得她的睫毛那麼長,長得好像一隻手在他心上撓癢癢,最後囁嚅道:“你。”
白得得得意地笑了笑,伸手遞了個油紙包給田月柄,“田師兄,這個送給你,作為你審美品味高的獎勵。不過,現在不能打開,明天才能拆,行嗎?”
田月柄連連點頭。
等白得得走後,賀光宗才上前道:“師弟,白得得送了個什麼東西給你啊?定情信物?看來要先恭喜師弟了,以後指不定就是白元一的女婿了。”
田月柄的臉紅得跟猴子屁股似的,不過卻沒把油紙包打開給賀光宗看,反而慎重地放入了懷裡。一來是白得得有吩咐,二來麼這種事情他也不想跟賀光宗分享。
“師傅,你送什麼東西給田月柄了?”杜北生問。
“一塊奇靈石啊。”白得得道。
杜北生驚得瞪大了眼睛,“師傅!”他知道他師傅很敗家,但沒想到會大方成這樣。
白得得聳聳肩道:“反正我也不怎麼修煉,用奇靈石給我煉製法器就是浪費。田月柄,會說話,我就送給他了唄。再說了,真想看看賀光宗知道以後的表情,哈哈哈。”白得得說著說著自己就忍不住笑起來。
南草問:“你送了奇靈石給田月柄,就不怕他們知道你挖了奇靈石反過來強搶?”
白得得道:“他們如果強搶,就給他們。我倒要看看,他們有沒有本事吞下去。再說了,我已經囑咐過田月柄明天再看了,如果待會兒他們真追上來,以後我會讓白元一好好收拾這個人的。”好嘛,還是拚爹。
不過田月柄真是等到第二天才按捺不住好奇心地悄悄打開了油紙包,旋即倒吸了一口涼氣,警惕地四周看了看,也沒敢跟賀光宗說白得得給他的居然是奇靈石。
於此,田月柄對白得得簡直好奇極了,不明白她是怎麼無聲無息就挖到了奇靈石的,既然田月柄和賀光宗直奔奇靈石來,自然也是知道噬靈蛇這種伴生異獸的。
而且白得得居然將奇靈石送給了他,田月柄隻覺得渾身都輕飄飄的,像喝了美酒一般暈乎乎。
“處處留情”的白得得目前在男女□□上基本就算是沒開竅,壓根兒不知道自己不小心就“勾搭”了田月柄。
杜北生又還是個孩子,隻有南草在心裡默默地為田月柄點了支蠟燭。
“師傅,我們接下來又去哪裡啊?”杜北生問白得得。
白得得道:“隨便走吧。進來的時候,顧宗主不是說這靈圃秘境裡還有許多沒人去過的地方麼?我以前聽的故事裡,那些大能但凡到一處秘境都會有奇遇,現在檢驗咱們氣運的時候到啦。”
“呃……”通常在杜北生開始信任白得得的時候,她總是會用行動來證明她的本質還是不靠譜的。
白得得的奇遇沒有得到,路上卻碰到了孫鐘一行,真是冤家路窄。這麼大的地方居然都能碰到。
孫鐘一看到白得得就氣不打一處來,這一次他可是丟臉丟大了,想要侮辱白得得不成,結果還被白得得給困在了陣中,要不是申豹前來尋他,發現不對趕緊去找了個法陣門弟子來,他至今還被困在陣裡呢。
杜北生在看到孫鐘他們時,第一反應就是跨步站到了白得得的身前,妄圖用小小的身軀替白得得遮風擋雨。
孫鐘諷刺地笑了笑,“本來還想放你一條生路的,結果你非要作死地撞進來。”
申豹則看著杜北生道:“小孩兒居然沒死啊?”
白得得撇了撇嘴,“兩個大男人,廢話那麼多,要打就打。”白得得話音剛落,杜北生的“荒窮儘”就出手了。
隻是孫鐘和申豹等人早就對杜北生的攻擊招式有了了解,也有針對的法子,更何況他們那邊一共三人,還包括了玉怡在內,怎麼看都是勝券在握。
孫鐘一劍抗住杜北生的劍,吩咐申豹道:“你去把白得得拿下,彆讓她有機會扔陣盤,這賤人狡猾得厲害。”
孫鐘嘴太賤,讓白得得真想把南草扔他肚子裡去,可惜南草的身份卻不能暴露。
孫鐘三人裡,以玉怡的修為最弱,杜北生沒和孫鐘纏鬥,一個閃電閃,閃到了玉怡身邊,劍也橫在了玉怡的脖子上。能這樣輕易得手,還是因為玉怡低估了杜北生,需知在杜北生和申豹上一次遭遇時,他還不會任何身法,何況前一刻他還在和孫鐘對招,玉怡也沒想到杜北生會這般狡猾。
“不想她死的話,就給我停手。”杜北生吼道,他也知道,他一個人肯定對付不了三人,所以拚著挨了孫鐘一擊的危險,搶先將玉怡給捉到了手。
孫鐘歪嘴笑了笑,“那你就殺了她吧。女人小爺我多的事,你倒是該想一想,出去要怎麼交代殘害同門的事。”
“真是人渣。”白得得罵道。
結果杜北生真的將劍一拉,玉怡應聲而倒,脖子上鮮血汩汩。
(修改修改修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