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有什麼辦法?”容舍問。
白得得擺擺手道:“這你就彆管了。隻要你確定你真能絆住鬼王一個時辰。不過時間點卻很重要,咱們現在都沒辦法傳音,我怎麼知道你什麼時候輸給鬼王,開始給他演繹道之奧義啊?”
容舍淡淡地道:“你如意珠裡有銅漏嗎?”
白得得有點兒記不住了,她翻了翻如意珠,然後點了點頭,因為她如意珠空間大,所以什麼都往裡裝,姑娘家本就是看到什麼好看好玩的小玩意都容易買,然後順手就扔如意珠裡了,自己都不記得買過些什麼。
“你估計,你大概多少時間能走到鬼王居?”容舍問。
白得得道:“如果真的是千餘步的話,我儘量半個時辰吧。”
“好,從現在開始,半個時辰我就會輸給他。”容舍道:“你就可以開始挖萬物生源了。”
白得得點點頭又問,“可是我不知道鬼王居在哪兒啊。”
容舍道:“有紙筆麼?”
白得得趕緊從如意珠裡拿出紙筆,“你的乾坤囊被鬼王拿走了麼?”她這是想到容舍的寶貝可不比她的少,心有點兒疼。
容舍道:“無妨,隻要能出去,我就能召回我的乾坤囊。”
白得得眨巴眨巴眼睛,很好奇是什麼樣的乾坤囊,又用什麼樣的方法能召回,她對煉器也有專研的,心裡又癢癢了。
容舍在和白得得說話時,已經提筆在紙上匆匆畫起來。這幅畫畫得很建議,就是一片白骨堆。
“鬼王居很隱蔽,等閒是進不去的。你記住這片白骨堆的特征。”容舍又在那堆白骨裡用朱色點了一個點,“這裡就是鬼王居,設有結界,你得感受到那結界的節律,然後調節自己身體的節律,才能進去。”
白得得知道這個法子,當初容舍就是用這個法子進入日月穀結界的。
“可是我現在元神基本沒有,沒有辦法感知啊。”白得得垂頭喪氣地道,眼看希望就在眼前,卻就是差了那麼一點兒。
“你太低估你的星體了,萬物不用則退,用則進。”容舍道。
白得得沒想到容舍對自己這麼有信心,“可是就算我有神識,我也不懂怎麼感受節律啊。”
容舍道:“很簡單,敞開你體內所有的禁製就行。”
白得得眼睛就瞪大了,若是以前她可能不懂禁製是什麼,定泉境之後卻明白了。周身所有穴位都是人的禁製,而連接那些穴位的“泉”交織成了密密麻麻的網,既可以保護自身,也能抵禦外侵。
一旦放開了就是任人宰割的地步。就好比人也不會向另一個人完全敞開心扉,便是白得得,對她爺爺和爹娘也是有自己的秘密的。
不過現在也顧不得那許多了,反正不敞開禁製也是死路一條。她隻是想起,當初容舍在日月穀外破解結界那一刻,為了讓自己感知他的節律,豈非也是完全向自己敞開了所有禁製的?
隻是那時候太過危險和緊張了,白得得都忘記觀察了,現在有點兒小遺憾。
白得得點了點頭,“好,我知道了,鬼王差不多該回來了,那我去咯。”
“你到底想的什麼法子走出去?”容舍再次問了一遍。
白得得卻不願意說,生硬地轉換話題道:“那個這次我來救你,就隻是因為你是得一宗宗主,而得一宗的複興需要你哦,你千萬彆自作多情以為我是喜歡上你了。”
容舍已有所指地道:“我不會像你一樣自作多情的。”
白得得搖搖頭,感覺容舍的注孤生是沒救了。
恰這時,鬼王從外麵走了進來。白得得立即瞪向容舍道:“容舍,你彆不識好歹,我真是有眼無珠,居然會費勁千辛萬苦來救你。你竟然,竟然還嫌棄我打攪你下棋。我……”白得得越說越生氣,提起裙擺就往外跑,“我算是看透你了,我今後就是死也不要你管。”
白得得說話間已經跑了出去。
鬼王雖然沒有眉毛,但下巴卻動了動。容舍有些頭痛地揉了揉太陽穴,白得得演戲真的是用力過猛了,漏洞百出得讓人牙疼。
鬼王卻沒把白得得一個小卒子放在心上,強者本來就容易過度自信。“怎麼?小丫頭出去想法子救你去了?”
容舍笑了笑,“總要她自己見了棺材才懂掉淚。”
“嘖嘖,你可一點兒也不憐香惜玉。”鬼王道。
容舍半真半假地道:“就是以前太憐香惜玉了,她才會不顧危險地跑到這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