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想讓人看看神女跟普通人沒什麼不一樣, 除了體質好一點兒,但不努力也就是個廢材。”容舍道。
“我不管, 我就是要單獨睡一間屋子。”白得得憤憤。
“那隻剩下柴房了。”容舍道,“得一宗宿舍的分配是以積分來算的,單間有,但是你沒有積分, 修為也不夠,你要是修為夠了,自己有本事搶一間, 我也可以當成什麼都沒看到。”
“容舍,你這是欺負人!”白得得叫道。
“宗主。”郭小蟲站在門口怯生生地喊了一聲。
容舍轉頭看了看郭小蟲,轉頭對白得得道:“看到小蟲了嗎?她才入門不到半月, 就已經種靈了。”
雖說瑤池域時魔修的天堂,並沒有靈種,但白得得沒想到容舍離開東荒域的時候居然將得一宗的道種池給搬走了,真不知道他拿出空間究竟有多寬敞。而郭小蟲的靈種乃是蠱母, 可禦世間所有的蟲。絲毫不比蘇彥璟的黃金祖龍, 練紫霓的不死鳳凰差。
而如今得一宗所有弟子裡,也唯有她們三人有單獨的房間。
白得得以前是挺可憐郭小蟲的, 但是自從郭小蟲進了得一宗, 入了容舍的眼,她就故意忽略郭小蟲了。真是沒想到, 郭小蟲洗得乾乾淨淨, 把傷養好了, 又長了肉之後,居然會出落得美貌無比。
雖然比白得得稍差,但一雙眼睛成日紅通通的,也沒人欺負她,郭小蟲卻總是一副弱不禁風的楚楚可憐模樣。這其實也是天靈體的顯現,因為天靈體的肉體的確弱不禁風。楚楚之姿加上美貌無比,頓時讓郭小蟲成了不久前才剛到得一宗新據點的所有得一宗弟子的寵兒,誰都護著她,讓著她。
包括容舍在內。
但凡是郭小蟲提出的,就沒有容舍不同意的。甚至她不提要求,容舍首先就幫她想到了。因為她要養蟲子,其他同門估計受不了,容舍不僅主動給郭小蟲提供了單間,還還專門有個小院子,容舍時不時就要去坐坐,美名其曰是指點。
郭小蟲此時站在門外,已經把容舍和白得得先才的話都聽完了,她怯怯地道:“得得,如果你想要單獨住,我可以把院子讓出來。”
白得得看看郭小蟲,又看看容舍,氣衝衝地走了。
夜有鹽看著氣鼓鼓回來的白得得,“容舍又惹你生氣了?”
白得得氣呼呼地道:“奶奶,我要跟你住,我才不要去睡大通鋪。”
“早就讓你跟我住了,你非要去找容舍。”夜有鹽道。
提起這個,白得得就氣得想哭,“誰知道容舍那混蛋那麼討厭啊。”白得得現在算是明白了,容舍對所有人都是一視同仁,在他眼裡就隻有修行修行。
如今得一宗入鄉隨俗,雖然名字還叫“宗”,但架構卻不同了。
首先得一宗如今分成了九個等級設班,再沒什麼師傅與弟子了,隻有先生與弟子。
所有弟子包括白得得這種“老生”在內都得從第一個等級修行。至於這九個等級的名字也不用抱有什麼幻象,就叫,一班、二班……九班。
譬如現在得一宗,開設了靈植、煉器、禦獸、劍修等各種門類的課程。但是因為人才凋敝,所有有些有特長的弟子也兼任某個課程的先生,如此來賺得積分,這個積分對應著各種福利,比如單獨的院落之類的。
至於弟子要如何從一班升級為二班,則需要累計學分,那些開設的課程,你想上就上,不上也行,當然煉體是必修課,每個課程都有學分,修的學分不夠就沒辦法升班。不升班的話就沒辦法學更高升的課程,這對白得得倒還是其次的。
可是這得一宗才重新開張半月,一班就隻剩下白得得一個人了。其他人都通過考查而升班了。
這也就罷了,除了正式上課的得一宗弟子外,其他附近的孩子如果想要旁聽的,容舍也全部準了,這些孩子得寸進尺地要求也參加考查,居然有幾個八、九歲的孩子都能去旁聽二班的課了,可把白得得這個“神女”給寒磣壞了。
新仇舊恨加在一起,白得得對夜有鹽放話道:“我以後再也不理容舍了,我要是理他,我就是豬。奶奶,我想自己去出去走一走行不行?”
“不行!”夜有鹽道,“這一點上我是讚同容舍的,你啊就該被禁足,好生在書院裡待著吧,把修為提上去了再說。”
白得得痛苦地哀嚎一聲,賴在夜有鹽的懷裡打滾也不行。要不是有夜有鹽助紂為虐,她哪兒能被容舍給束縛啊?
日子就這麼平靜如水地過了三個月,容舍帶著升班的弟子出門狩獵了一趟,打回了不少異獸,更要命的是他們還去了另一個大城,容舍帶回了不少新的典籍,弟子們則聚在一起議論都看到什麼新鮮的事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