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一切都是夢想,白得得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又感覺到餓了。大概是因為煉體的緣故,光靠魔氣是沒有辦法支撐的,還必須得吃魔食。白得得隻能停下修行打開了門。
“奶奶,有吃的嗎?”白得得問。
笑月出來道:“小姐,夜長老出門了,大概要一個月才回來。”
白得得點了點頭,“那我去食堂看看。”因為大家都煉體,所以都會有饑餓感,因此得一宗新建了一個食堂,不過大鍋飯的味道,不用吃也知道是個什麼味兒,管飽是可以的,但是味蕾就遭殃了。
白得得走到食堂門口,光是嗅到那個味兒就大倒胃口。她的視線往容舍的禪舍望了望,想起了當初在那幅畫裡吃過的鳳凰蛋和祖龍蛋,都是不可多得的美味,也不知道究竟是個什麼質地,但管飽又好吃卻是一定的。
白得得去到容舍的禪舍沒找到他,掃地的弟子說他去了郭小蟲的小院,白得得噘著嘴又往郭小蟲的院子去。
郭小蟲的院子沒有門,在原本該安門的地方布滿了密密麻麻的小蟲,看得白得得渾身起雞皮疙瘩,她反正是不肯走進去的,隻能站在門口將手圈在嘴巴周圍,大喊,“宗主,宗主,有急事找。”
可饒是這樣,容舍還是過了良久才從門口走出來,那些小蟲見到他就自動往旁邊讓去,消失得乾乾淨淨。
白得得心裡那個咬牙啊,容舍究竟得和郭小蟲多好啊,得有多經常來啊,才能讓郭小蟲的小蟲都那麼聽他的話。
“什麼急事?”容舍問,說話的氣息似乎還有些不穩,也不知剛才在做什麼。
白得得現在也不怕蟲了,大步走進去,就見郭小蟲正站在門廊下看著她,衣衫還有些不整,領口鬆垮,怎麼看都覺得這對男女剛做過壞事兒。
白得得急得眼圈都紅了,她那麼辛苦地在修煉,容舍卻和郭小蟲雙宿雙飛了?
“你們……”白得得看看郭小蟲,又看看容舍,她已經不敢開口,生怕自己說出特彆難聽的話來,捂著嘴轉身就跑了。
但是夜有鹽又不在書院,白得得便是想這個人痛哭一場都沒地兒,索性朝著大門跑去。
得一宗的大門沒有人看守,弟子想要進出,得自己破解那門院的陣法,陣法每半個時辰自動演變,也算是得一宗的一絕。
這還是白得得第一次來闖這個陣。這段日子她都乖得不得了,一來是因為夜有鹽約束她,二來麼也是因為她想在容舍跟前賺點兒表現分,他既然不讓她出去,她嘴裡雖然叨叨,可還是聽了他的話。
卻沒想到是這個下場。
白得得現在可不想當好姑娘了,她踹開門兒就進了門院。這裡是一個獨立的小院子,在院子正中有一株鬱鬱蔥蔥,葉片泛著金銀光芒的書,那正是仙櫻皇果。
而且還是白得得用星輝催熟過,隻再需兩年,就能結果的仙櫻皇果。因為當初仙櫻皇果已經被白得得篩選成熟,所以結出來的果子裡的果核都是皇果核,而如果要讓仙櫻皇果自然成熟,則需要萬年,容舍為了鼓勵門下弟子,特地讓白得得催熟的。
白得得看著這棵樹,就覺得自己是個傻子,容舍說什麼她就聽什麼,可是他卻背著她喜歡了彆人。
當然這話有些冤枉人,容舍並沒有義務非得要喜歡白得得,但是白得得就是覺得委屈、受傷。
得一宗這個小小的書院裡可不止這一株仙櫻皇果,白得得貢獻了四十九個果核,可以想象,但一萬年後這些皇果都結果了會是個什麼盛景,那時候白得得還憧憬過呢。
隻是現在麼,白得得衝過去對著那仙櫻果皇樹就踹了一腳,結果自然是樹沒事兒,她的腿骨卻差點兒斷了。
踹過樹之後,白得得這才仔細觀察了一下四周的陣法,這陣混元陣一點也不難,白得得開啟五重法眼就已經找到了陣樞所在。
輕而易舉就走出了得一宗的大門。
出了大門,沿著清幽下路下山往南便是九霄城。白得得現在最想做的就是找個酒館,不管不顧地亂喝一氣,喝醉了就好了。
白得得一邊走一邊踢著路邊的石子兒,權當踢的是容舍那混蛋,真是沒想到他喜歡誰不好,竟喜歡個玩蟲子的,白得得咬了咬嘴唇,覺得自己輸得極其冤枉,卻又束手無策。因為容舍已經暗示地拒絕了她無數次了。
白得得抬頭望天吸了口氣,她才不想哭呢,安慰自己,容舍若真是喜歡郭小蟲也好,自己絕了念想,也省得被這些男女之間的屁事兒給折騰。
“得得。”白得得剛把一顆石頭朝天上踢去,就聽見耳邊響起一個極其熟悉而讓她聽之落淚的聲音。
“爺爺。”白得得環顧四周,哪裡有她的爺爺的總監級,可是她不甘心,剛才她明明是聽見了的,“爺爺,爺爺是你嗎?”白得得開始往樹林裡亂竄。
白得得找了許久,才看到她爺爺的身影在前方的樹下一閃而過,她提起裙擺就追了過去,大喊道:“爺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