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提他了,現在最要緊的是救舅舅。”白得得道,“我這就趕回玉山書院,不過這條路花的時間太長,我心裡也完全沒底。南草,你再在外麵打聽打聽,還有沒有彆的途徑能靠近心蓮地火吧。”
南草點了點頭,和白得得分頭行動。
玉山書院的藏經樓占了整整一座山,白得得拿著梅牌出現在藏書樓門口時,那守門的可吃了一大驚。
“這是麗葉城葉尊者的梅牌,怎麼到了你手上?”守門的齊卷束問。
白得得雖然看到了梅牌上右下角的細小紋樣,卻沒想到那紋樣卻是身份的識彆標記。麗葉城的葉尊者?難道說當時容舍去麗葉城就是為了這梅牌?
白得得搖了搖頭,再次告誡自己,千萬彆再自作多情。她抬頭道:“是我朋友送我的。”
齊卷束沒讓白得得進門,反而是拿出玲瓏盤,不知道聯絡了誰,過了半晌這才抬頭看向白得得,“進去吧。”他已經聯絡過葉尊者了,證明梅牌不是被人盜走,的確是他送給友人了,這才放白得得進去的。
白得得前腳進門,後腳就聽見齊卷束跟外麵掃地的弟子道:“姑娘家生得美就是好啊,連梅牌都有人送。”齊卷束在玉山書院的藏書樓守門已經百來年了,裡麵的典籍他都能如數家珍。自然也更明白這玉山書院藏書樓的珍貴之處。
可以說,哪怕瑤池域滅了,但隻要這藏書樓還在,那瑤池域很快就能再現昔日輝煌。而梅牌的等級太高,最近發出去的一塊已經是百年之前了,能得到梅牌的人都曾對玉山書院有過極大助力。
白得得回頭看了看齊卷束,心想若真是如他所說,那還就好了呢。好歹在容舍心裡,她還能算美的。
樓高九重,白得得是從第一樓開始看的。她倒是沒拘著隻看煉器的書,而是將第一樓的典籍全部掃蕩了一遍。這也是她當初在東荒域得到的經驗,很多書表麵瞧著沒用,但說不定有一天從腦海裡蹦出來就能幫她解決棘手的難題。
修行是枯燥的事情,修士動不動就閉關十年、百年的並不鮮見。但是能在藏書樓裡一次就待上小半年的人,齊卷束還是第一次見。尤其這還是個十分年輕貌美的姑娘家。
玉山書院弟子裡不乏美人,甚至連瑤池域第一美人也是書院的弟子。齊卷束守著藏經樓,當然也見過那位美人。白得得能讓齊卷束讚一句貌美,也是真稱得上極美了。
不是齊卷束看不起人,而是這樣稀罕的美人,能做能玩的事兒太多了,這般枯燥地把自己關在藏經樓裡多暴殄天物啊。
白得得在第一樓待了半年,才從樓內走了出來,若非要和南草聯係聯係,她恐怕就直接去第二樓了。
齊卷束看著白得得道:“書都看好了?”
白得得點了點頭,“嗯,都看完了。”
齊卷束並沒將白得得所謂的“看完了”放在心上,他隻當白得得是把她自己想看的書看完了。這姑娘看書也沒個定性,彆人進來看書都是有目的選擇幾門,她卻不同。
齊卷束因為太好奇了,所以曾經暗自觀察過白得得,這姑娘看書非常隨意,走到書架前,隨便地靠了靠,拿著書就開始不停翻頁,看得極快,也不知看進去沒有。
白得得這看書的速度也是練出來的,雖說從小就是一目十行,但後來翻閱這麼快也是書看多了,抓重點的能力更強才能做到書頁嘩啦啦地翻的。
當然神識越來越強大也是原因之一。現在她明顯地發現隨隨便便翻一翻書她就能記在腦子裡,且毫無困難地理解。可這在到瑤池域來時的星辰梭上看那些典籍時卻是沒有的。
那是那些典籍,很多地方佶屈聱牙,白得得看得很吃力,需要記很久才能記住,現在這些典籍,依然有佶屈聱牙的,但對她來說卻成了輕而易舉的事情。
白得得拍了拍腦子,不知道是不是天劫之後的意外福利。
白得得在玉山書院外找到南草,據他說依舊沒有彆的法子。“你書看得怎麼樣了?有幫助嗎?”
白得得點了點頭,“第一樓的雜書都看完了。後麵的典籍一年內應該能翻完。”
南草知道白得得向來推崇“知識就是力量”,現在他們走投無路,也就隻能寄希望於白得得身上了。
“我打聽到在西山域有一處神跡這兩年即將問世,聽說和煉器有點兒關係,等確切的時間出來了,我通知你。”南草道。
西山域隸屬瑤池域,瑤池域下轄一共三個星域,不過其他兩個星域比瑤池域要小上三分之一,西山域的西山書院則僅次於玉山書院。
“神跡?”白得得好奇地問,“真的有神嗎?”
南草聳聳肩,“反正瑤池域的人特彆迷信神。但不管是不是神,但肯定是一處大寶藏。好像是說那一處神跡裡,也有一種異火,可以和心蓮地火媲美,且更利於煉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