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整個門樓空間陷入了黑暗, 空中開始閃現無數星辰。白得得目不轉睛地看著那些星辰,半個時辰後, 整個空間再次陷入了黑暗。
緊接著門上的玉石按鈕閃動了三下,空中以一顆星辰為原點,向外延伸出三百六十條閃爍的線,每一條線的末端都連接了一顆星辰。
不過很快一切又恢複了黑暗, 但是無邊的星辰卻在黑暗裡亮出了一點點的光,隻微弱到白得得能勉強看見。她一時搞不懂規則,隨手點了一顆星辰。
從這顆星辰往外又延伸出了無數條光線, 點亮了一百四十一顆星辰。這時候在玉石門上,閃爍了兩個數字,一個是三百六, 一個是一百四十一。
白得得大概算是明白規則了,估摸著就跟下棋似的,最後看誰贏的星子多。不過在第二次石門點亮了一顆星辰之後,它延伸出的光線有和白得得重合的, 白得得的星子就從一百四十一跌落成了九十六。
真是太狡詐了。白得得猶豫了片刻, 她不能再隨意點亮星辰,必須先弄醒出光線點亮的規則才行。但規則實在太多了, 白得得隻能一個一個演算推論。
不過光憑借一次半的交手, 白得得根本弄不清楚是什麼規則,隻好摸著石頭過河, 和石門對弈了九局, 才找到規則, 但這時候她已經落後石門一千另一顆星子了。
齊卷束在旁邊直歎息,“哎,我上次來開頭十局就輸了兩千子。你已經很不錯了。輸了也不要緊,三個月後你還能再次挑戰。”
白得得詫異地看著齊卷束,她是這會兒才知道,原來挑戰是有限製的,輸了得間隔時間才能來。那她就更不能輸了,一想著她在這裡蹉跎了一年多了,她舅舅就在地火裡多受了一年多的苦,她就難受。
所以白得得沒理會齊卷束的鼓勵,而是開始在腦海裡回憶漫天的星空,以及被點亮過的星子,開始在腦海裡盤算下一顆要點亮哪一顆才能多追點兒星子回來。
不過這個思考的過程並不是無限的,在石門再次亮起之前必須得行動。白得得追了十五局,才把星子追平。但這已經叫齊卷束目瞪口呆了。
“你是怎麼做到的?”齊卷束激動地問。
白得得道:“你得推演出這片星空之間星子之間的運行規律。它們一直在按照宇宙規則轉動。然後才能說後麵的事兒。不過我即使告訴你這一次規律也沒用,因為宇宙在不停地變換。”白得得說完,歎息了一聲,她實在是幫不了齊卷束,這都得靠自己演算的。
白得得進了七樓之後,齊卷束就沒辦法每天去“打望”她了。人生少了件樂事,心情一直不好,直到白得得一個月之後從七樓出來往八樓走,他才顛顛兒地從便道上了八樓。
“這麼快上八樓了?”齊卷束瞪著眼睛看向白得得。
“我還嫌慢呢。”白得得生怕錯過了南草說的神跡裡的異火,一直在逼催自己的神識,極端壓榨自己的底限。
第八樓的關卡和前麵的幾關卻又完全不同了,這次給了人選擇的機會。石門上顯示了幾百種種技能。主流的有劍修、煉器、煉丹、符修等,次一點兒的有音修、畫修之類的,再來甚至還有烹茶、刺繡之流,反正隻有你想不到的,沒有這門上沒有的。
白得得這人吧,現在看了一年多的典籍,感覺自己什麼都會一點兒,什麼都想嘗試一下,不過怕自己萬一沒過關耽誤了時間就壞事了。
於是白得得點選了“劍修”。
“你是劍修?”齊卷束狐疑的看著白得得。但凡劍修,身上都是有股特彆的氣質的,而他怎麼看怎麼覺得白得得嬌嫩軟弱,那手就不是拿劍的手。
白得得搖了搖頭道:“不是,不過這個我最有把握。”
齊卷束感覺自己太老了,跟不上趟了,不是劍修的人居然說通過第八關的關卡在劍修上最有把握?
而白得得呢,自詡在煉器、煉丹、符修、陣修、音律、舞藝等等之上都有一戰之力,不過那些東西變數太大,唯有劍修最簡潔。
至於劍修,白得得自己雖然不玩劍,但心裡總是記掛著杜北生的,那可是她第一個徒弟,也是目前唯一的徒弟。如今不知他身在何方,是死是活,她這個做師傅的實在太不負責了。
因此在閱覽典籍時,白得得對劍修的偏向也很多,就盼著有朝一日若能與杜北生重逢,她這個做師傅的能對他有所幫助,以為補償。
當白得得點選了“劍修”後,這一次就不是在石門上看題了。石門緩緩地開啟,露出一條光路來,白得得回頭看了齊卷束一眼道:“齊伯,我出來後會跟你講裡麵的情況的。不過你得等等了,我看完第八樓的典籍大概要一個月左右。”
齊卷束雖然已經被白得得的天賦給驚豔了,但是又覺得這姑娘是不是也太自信了點兒?“等你真能上第八樓再說吧。”
齊卷束在門口等了一陣子,本打算看白得得的好戲的,結果恁是沒等到白得得出來。還真被白得得說中了,她的確是一個月之後才從八樓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