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白得得的話沒說完,就被南草給補充完整了。
“我艸,竟然是得一宗,竟然是得一宗,這可牛大發了。”南草笑道。他好歹在得一宗待過一陣子,如今見得一宗力壓七大書院,那可真是打心眼裡高興。
白得得咬了咬嘴唇,卻沒那麼興奮。她其實早就看出來,護山陣是按照周天規律演變的,隻要推演出方位和時間,就能找到其唯一的薄弱點。所以一看到七色光球陣時,她就已經開始演算了,本以為能壓過容舍一頭,卻沒想到被他搶了先。
為何是容舍?那是因為白得得就從沒想過得一宗還能有其他人如今在推演一道上能贏過她。
既然容舍先行破局,白得得當然不願意落後許多。容舍總是瞧不上她的修為,她心裡一直憋著一股氣,要讓容舍知道,她也不是不學無術的,即使修為跟不上,但其他方麵一點兒不輸給彆人的。
就在得一宗搶先進入定軍山神跡之後,玉山書院和西山書院立時聯合了起來,準備攜手破陣,不能讓得一宗搶先太多。
白得得聽著南草帶回來的消息,倒沒太往心裡去,要攻破定軍山大陣,並不是靠蠻力就能行,就是集中定軍山附近所有的勢力也破不開。
“讓咱們的人跟我來。”白得得對南草道,她終於收回了手,不再在空中抽風似的亂畫。
南草翻著白眼道:“白仙子,大小姐,咱們倆現在在隊伍裡就是兩小蝦米,多一個不多,少一個不少。我頂多也就起了一個中間穿線的作用,你則是一點兒作用也沒氣。你覺得我振臂一呼,他們就能跟我走?”
白得得道:“跟我走,能破陣,不跟我走,他們就是攻擊到死也休想進去,你去問問領頭的那個唄,他要是能有點兒眼力勁兒,就該跟我走。”
南草心想他自己真是中了白得得的邪了。當初在東荒域對白得得言聽計從,那也是不得已,誰讓他打不過白元一呢。可是到了瑤池域,沒了白元一,他居然還是盲目地信任白得得,可真是見了鬼的。
比如說,白得得說她去玉山書院看書就能當煉器堂堂首,他居然就信了,現在白得得又說跟她走能破陣,他居然又想信了。
南草道:“你確定嗎?到時候如果你是忽悠他們的,那些人脾氣可不好,彆看你生得漂亮,他們可不會有憐香惜玉之心,到時候把你先奸……”
白得得一腳踩在南草的腳背上,阻止他繼續往下胡說。
“痛痛痛。”南草抱著腳跳了好幾下,“果然是最毒婦人心。”
“還不快去。”白得得瞪眼道。
南草去給領頭的三魔尊費真說了,當然說得非常委婉,隻是建議大夥兒挪個位置繼續試試。不過結局也是被南草料中了的,果然沒人理會他和白得得。
白得得看著無功而返的南草,跺了跺腳,將手合在嘴邊做喇叭狀大喊道:“你們這樣破陣,就是死也破不開的。這是神跡,凡人之力無解。每十二個時辰才會出現一個破綻,你們這次不聽我的,過了那個點兒,我就又得重新演算了。到時可未必能趕上下一個破綻。若是被玉山書院搶了先,咱們就又得再等一天。這神跡統共才會出現五日,破陣就隻有五次機會。”
“你說的可是真的?”費真終於肯正視白得得了。
“當然。”白得得揚起下巴。
“好。”費真笑了兩聲,“你若是敢騙本尊,就自己洗乾淨了躺到本尊的床上去。伺候得好,或許本尊還能饒你不死。”費真道。
白得得直接就皺了皺眉頭,氣得直握拳頭。瑤池域的修士因為都是魔修,似乎更為重欲,反正白得得在這兒遇到的男人裡,就沒一個是好東西。
“那若是對的呢?”白得得冷聲問。
費真環顧了一圈四周的魔修,這才道:“那就算是咱們都欠你一份情。進入神跡後,所得之物,由你先挑一件如何?”
白得得緩緩地搖了搖頭,“還得加一個條件。”
費真眯了眯眼睛,大有讓白得得彆給臉不要臉的意思。
白得得現在卻不急了,穩坐釣魚台地道:“反正我不急,我這樣的小蝦米,進去也不過就是見見世麵,撿不到好東西,說不定小命都難保。不過你們就不同了。”白得得朝著費真燦然一笑。
費真冷臉道:“彆逼我殺你。”
白得得也環顧了一下四周,然後無所畏懼地笑道:“那你還得看看,其他人同不同意你殺我。殺了我,你們這群沒知識沒文化的就休想能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