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倒也是,閉上眼睛後,更能體會身體的觸覺。至少此刻白得得就更能深刻地感受容舍的手指正在解她的衣帶。
可他實在解得太慢了,白得得又忍不住道:“要不然用法術直接脫吧?”
也難怪南草說白得得身上沒有女人味兒了,儼然就是一頭不解風情的驢。
白得得的話音剛落,就感覺容舍的手指停止了動作,然後收了回去。
白得得睜開眼睛看見一臉鐵青的容舍,趕緊將他的手又抓了回來,重新擱到自己領口,“好吧好吧,我再也不說話了。”
那樁事兒本就該慢條斯理,輕攏慢撚抹複挑,若是急吼吼地上來就入巷,那才是對白得得最大的欺辱。
白得得初時不解,後來就漸漸地得了味兒。容舍待她仿佛世間最珍貴的寶物般,一點點,一縷縷,一寸寸地撫慰她,輕憐蜜愛,是她從沒享受過的歡喜。
白得得不由得喟歎,怪道世人都沉溺於男女之事,以往還真是她坐井觀天,盲人摸象了。
白得得絞纏著容舍,自己在雲裡又失了魂。容舍低頭看了看粉靨生春,妖嬈泛露,不知遊冶到哪兒去了的白得得。
她自己完全不知自己不經意之間的美,極其不負責地哼哼嚶嚶,肆意破壞著容舍的自製力。容舍是忍著掐斷白得得脖子的衝動在煎熬。
末了,白得得自己沉浸在餘韻裡不能自拔,隻挽著容舍的手臂,將頭使勁兒往他懷裡鑽,不容任何一絲縫隙的存在。
待她完全回過神來,白得得這才稍微害羞地遠離了容舍一點。但手指卻無師自通地在容舍胸膛上畫著圈圈,她也不說話,就用那雙水潤潤燃著火焰的眼睛眼巴巴地看著容舍。
白得得那是不好意思,先才她才說過就一次的,可是誰知道這種會食髓知味的上癮呢?她隻覺得自己和容舍還沒親近夠,卻又不能打臉再癡纏上去。
容舍又輕歎了一聲,轉過身重新覆在白得得身上。
白得得已經“名師出高徒”地用法術給自己重新穿了一身衣裳,還是衣帶特彆多特彆多的那種。
這種事有一便有二,有二便有三,然後再四、再五,白得得可說得上是貪得無厭了,可她實在是太舒服,哪怕是羞得全身紅如蝦,她也依舊撐著厚厚的臉皮巴巴地看著容舍。
不過容舍要收拾白得得很容易,就她那小身板,稍微不那麼克製,白得得就痛得喊爹喚娘了。末了,她自己就知道抓著被單,緊閉雙腿不敢偎上前了。
當然這事兒也不是不累的,修士不同凡人,並非單純的為繁育後代,在功法裡還有“雙修”一說。除了身體之欲外,元神也得雙修,更為耗費精力。
白得得迷迷糊糊睡過去的時候,隱約聽見容舍問她,是用清淨術,還是沐浴。
這還用說嗎?當然是沐浴。她約莫聽見自己嘟囔了一句,便感覺被容舍抱了起來,放入了溫泉湯中。
白得得一根手指也不願動,心想就這麼泡著也能乾淨,卻沒想到容舍居然拿了雲棉,替她擦洗起來。手法極為溫柔,卻又不失力道,舒服得叫人腳指頭都歡暢了。
白得得重新醒過來時,已經穿上了乾乾淨淨的衣裳,容舍也不在身邊,她自己敲了敲腦袋,把衣領拉開看了看,雪白的肌膚上一點兒痕跡也沒有,動了動雙腿,也沒再有酸脹感,以至於她又不清楚自己是不是做了一場醒不過來的夢了。
白得得下了床,在湖邊找到了正在喝酒的容舍,她走到容舍身邊,尷尬地搔了搔頭,想問他們是不是真的那什麼了,可又有些問不出口。
白得得心裡都快罵死無邊老鬼了,要不是他,她的腦子能糊塗嗎?
容舍見白得得過來,重新斟了杯酒遞給白得得。
白得得仰頭一口喝儘,豪邁的用手背擦了擦嘴,“那個,我們……”
白得得話吞吞吐吐還沒說完,容舍就“嗯”了一聲。
白得得的耳根子不爭氣地又紅了,手裡的酒杯都差點兒沒握住。她探頭看向容舍,“你是為了救我對嗎?”
這是白得得唯一能想出的理由,她可不想再犯自作多情的錯誤,丟人丟一次就夠了。
當時她突破那麼要命的關頭,容舍要救她就隻能以身為藥,白得得覺得自己能理解容舍。
容舍側頭看了看白得得,又灌了一口酒,“第一次是。”
白得得耳根子的紅蔓延到了脖子,“那後麵是為什麼?”
容舍斜睨白得得一眼,眼神頗像是在看白癡。
可白得得不僅沒生氣,反而還心花怒放,然後怯怯地問,“你是喜歡上我了嗎?”
容舍看了白得得良久都沒說話。看得白得得自己都覺得自己臉皮厚了,才聽他又“嗯”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