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得得放下手,昂起下巴道:“怎麼就不能有了?書上說得明明白白的,陰陽之氣相交而孕精,入花房以成人。”
容舍看白得得一副有理的模樣隻能撫額,又想起在陰河底時她那半吊子的常識,真是哭笑不得。“沒那麼容易的,你無需擔心。我也不會讓你陷入那般尷尬境地的。”
白得得鬆了口氣,未婚先孕放到哪個星域估計都不是光彩的事兒。而且她都沒稟過家中長輩,自然更不能……
白得得越想越不放心,又將手遞過去給容舍,“你幫我把把脈,確認得清楚一點。”
“不用,你肚子裡有什麼,我看一眼就知道了。”容舍道。
白得得的眼睛眨巴得都快抽筋了,因為她自己也是,彆人肚子裡有什麼都能看見,包括那些不該看的也能看見。但她自己覺得人品高尚,從來不會偷窺那些隱私部位,不過容舍麼,白得得就不能肯定了。
因為南草給她灌輸的常識是,男人麼都是道貌岸然之輩,不管他外表看起來多禁欲,那也都隻是表麵功夫。就拿容舍來說吧,最後還不是跟她白得得顛鸞倒鳳了。
南草說起容舍的時候,總是“嘖嘖。”“我以為容宗主意誌有多堅定呢,你這陰陽修容花一修容,他不就忍不住了麼?”
白得得當即就再次捂住了自己小腹,用袖子遮掩住小腹一下,雖然明知無用,但還是覺得渾身不自在,“你的意思是,你什麼都能看見?”
“嗯。”容舍點頭。
白得得氣得跳腳,她為了回敬容舍,也拚命去看容舍的腹下三寸之地,但她那水睛火眼放到彆人身上可以,在容舍這兒就碰壁了,容舍依舊是衣冠楚楚的模樣。
“容舍,你怎麼可以這樣無恥?!”白得得道,“你眼睛看,看什麼看,還不快給我抬起來,看我臉知道嗎?以後你的眼睛絕對不能看我脖子以下!”
“不對,是看所有姑娘家都隻能看她們脖子以上。”白得得怒道。
容舍眯了眯眼睛,看向白得得的眼睛,這才了悟過來。也怪他,壓根兒就沒往那等低俗的方向去想,因此都沒留意。現在看白得得這般暴跳如雷,才反應過來。“你的水睛火眼……”
白得得立即正義凜然地道:“我可不會像你們男人那般無恥。我就是看得見,也不會隨便去看彆人的。”
容舍道:“你果真一個人都沒看過?”
白得得心虛地“嗯”了一聲,隻是“嗯”得太猶豫,就沒那麼有說服力了。她其實真不是故意看的,就是突然發現水睛火眼有那等功能,然後不小心看見的,再不小心地觀看了片刻,然後再不小心地想起自己還沒過容舍的呢。不知道會不會好看一點。
“好看嗎?”
白得得沒反應過來是容舍的聲音,她還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裡,下意識地道:“怎麼可能好看,拜托,比蘑菇還……”
白得得刹那間反應過來了,立即收住聲音,“你彆誤會,你千萬彆誤會,我不是用水睛火眼看的,那時候我跟著我爹,看過不少男屍呢。”
容舍都懶得再多看白得得一眼,轉身進了他自己的禪房。
白得得後腳也跟了進去,隻見容舍已經拿出筆在演算東西。
白得得好奇地湊過去,“你在演算什麼啊?”
容舍側過身子擋住白得得的視線道:“彆打擾我。”
白得得在容舍身後做了個鬼臉,“你讓南草給我傳話……”隻是她話還沒說完,就被容舍給點了禁製,再發不出聲兒。
白得得試著反抗了一下,就連動彈也動彈不得了。她這是被容舍吃得死死的,無可奈何之下,隻能打了個哈欠夢周公去了。
白得得醒來時,容舍已經沒再演算東西,而是看著她不知在想什麼,見她醒過來才收回眼神的。
白得得坐起身還在為先前的事惱怒容舍,冷哼一聲將頭撇到一邊。
不過還沒等到容舍來求饒,白得得就聽見有個好聽的女聲在門外道:“宗主,有雪可以進來麼?”
“進來吧。”容舍道。
白得得已經顧不得跟容舍鬨彆扭了,她聽見“有雪”兩個字,身上的防備就蹭蹭往外冒,果不其然開門走進的就是那個蘭有雪。
蘭有雪沒再像以往一般打扮,而是穿了得一宗的弟子服。當初得一宗弟子的衣服還是白得得挑的呢,她有私心,因此沒選那白衣飄飄的仙氣衣裳,而是選的灰撲撲像男裝的院服,以免容舍看見貌美女弟子而動心。
結果麼也的確如白得得所預料那般,人靠衣裝馬靠鞍,再美的人穿了那身灰撲撲的院服也就一般了。
可偏偏這條定理在蘭有雪這兒就碰壁了。她胸脯太大太挺,臀部又圓又翹,這男性化的院服根本遮不住她女性化的特征,反而還添了說不清道不明的一種魔力,叫人挪不開眼睛去。
“你怎麼會成為得一宗弟子?”白得得冷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