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得得道:“是啊,還得多虧錢夫子相助,不然晚輩卻未必能抵禦地動呢。”
錢鉤月苦笑道:“看來我這是機關算儘反而被你占了便宜。”他以為斬天的異動可以毀了冰焰刀,卻沒想到白得得趁機讓他替她擋住了地動,“佩服。”
白得得朝錢鉤月做了個請的手勢,“我的冰焰刀已經展示完畢,還請錢夫子展示吧。”
錢鉤月道:“不用了,老夫認輸。”
還沒比就認輸了?所有人都覺得錢鉤月不該如此慫。
錢鉤月朗聲道:“先才老夫實力不濟,沒能抵禦住雙重地動,所以導致斬天的刀胚上有一處缺陷。雖說那缺陷不易察覺,但終究是缺陷。”
錢鉤月這樣說,既顯得他磊落,卻又讓人為他叫屈。畢竟白得得那可算是“作弊”耍心眼了,居然讓錢鉤月替她抵擋地動。錢鉤月再強,又如何能承受得了雙重地動。
白得得心裡雖然暗罵錢鉤月,臉上卻還得帶著笑,“多謝前輩承讓。是晚輩勝之不武討了個巧,趁著前輩發現不了雙重地動而揀了便宜。”
白得得這話也是損的,錢鉤月自己沒發現對手的器胎居然也引發了地動,這本就是重大失誤,哪兒能怪白得得占他便宜。
錢鉤月氣得鼻子都歪了,拂了拂袖子,“是白姑娘太了得。”
白得得又朝錢鉤月行了一禮,這是勝者該有的風度。而人群裡,替小火皇打造兵器的“槍王”,李子機卻站了起來,“老夫替人打造的槍,被白姑娘冰焰刀輕易就毀去了,實在汗顏。老夫也想領教領教白姑娘的煉器之道。”
這槍王李子機正是玉山書院煉器堂的第三把手,他即使不出頭,白得得也會向他挑戰,現在卻正好省了口舌。
白得得自然應下,彼此約定一月後比試。
傻鳥看著白得得在鬥器台上那叫一個優雅,那叫一個姿態萬千,再看周圍不少人對她由黑轉粉,不由憤憤,“這些人就是膚淺,光看見白得得現在裝出的光風霽月了,他們要是能看到白得得在你麵前求歡時那潑婦無賴樣子,肯定下巴都會掉地上的。”
容舍來來去去,可惜白得得都沒能發現,她現在心裡可激動得厲害,下了台、背了人,就興奮地抱住南草,“怎麼樣,我厲害吧?”
南草道:“厲害,厲害,你這麼興奮怎麼不找你家容宗主去啊?”
白得得撇嘴道:“他那個人你還不知道啊,我說什麼他都一臉淡定,彆說是贏個錢鉤月了,便是我真當上了煉器堂堂首,他聽了最多也就隻是‘哦’一聲。”
“這倒是。”南草點了點頭。
“我們找個地方慶祝吧,怎樣,我請客。”白得得道。
“你請客,你有錢嗎?”南草鄙視白得得道。
白得得最後還是跟著南草回了她訂的客棧,南草動手煮了一頓火鍋,當然任何刺激性的香料都沒放,美其名曰是火鍋,實則就是白水煮菜。
南草夾了菜,蘸著放了超級魔鬼辣椒的蘸水,吃得熱火朝天,白得得則隻能眼巴巴看著南草的蘸水。雖然瑤池域的魔氣非常濃鬱,所產食材,白得得大部分都能吃了,她的星體也不至於五臟六腑出血,可若是要加刺激的香辛料,就不行了。
南草吃著吃著,忽然就想起來了,“話說你這副小身板,碰也碰不得,挨也挨不得,容舍到底是怎麼跟你雙修的啊?”
白得得道:“我有煉體啊。”
南草“哦”了一聲,伸手在白得得的手背上掐了一把。
白得得立即疼得跳了起來,眼裡都包淚花了,“你乾什麼啊?”
南草道:“我就是隨便摸了一把,你就痛成這樣,你煉體能管什麼用?容舍壓你還不跟壓豆腐似的啊?”
說到這兒,南草突然探身朝白得得傾過去,“該不會是你在上吧?”
白得得道:“你腦子裡成天都在想些什麼啊?怎麼這麼喜歡打聽雙修的事兒?
南草道:“你不對勁兒啊,白得得,你不是一向也好奇嗎?還跟我討教經驗呢。”
白得得撇嘴道:“我可沒你那麼低級趣味,受肉0欲擺布。我要專心煉器,才沒工夫想什麼雙修不雙修呢。”
“嗬。”南草道:“該不會是容舍根本就沒跟你……”
白得得有些生氣了,“能不能彆討論這個啊?”被容舍拒絕了無數次,很傷人自尊的好伐?
南草舉手投降道:“好,好,我不說了。”
白得得放下筷子,本來挺好的心情的,結果卻被南草給破壞了。她剛鬱悶地雙手捧住臉,卻聽見房間裡有了動靜。
“什麼聲音啊?”白得得問。
南草回頭看了看,眼睛立即賊亮賊亮,“是傳音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