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得得也沒動, 這世間的事情有時候很簡單, 當你掌握了原理之後, 就可以他強由他強, 清風拂山崗。有了節律法之後,白得得那爐子裡的槍胚絲毫沒受影響。
隻是李子機這麼快就引起了地動是白得得沒想到的, 可見老薑果然辣。
白得得收斂心神,凝於自己的神橋之上。神橋的彼端是萬千星辰, 她茫然地站在橋上, 主要是手太生, 都不知道這些星辰各有什麼用。而她需要的是一顆能賦予槍胚霸氣的星辰之華。
白得得催引了槍胚的器靈,引它渡橋, 看著那器靈歡快地在星辰間漫無目的地遊泳。白得得歎了口氣,才想起來李子機引發異動時沒有任何異常, 她甚至都不知道他是賦予了槍胚什麼屬性。
這老家夥實在神秘。白得得咬了咬牙,因為無知, 所以就畏懼, 她隻能給自己的霸槍賦予最強大的屬性, 否則就怕會輸。
可是雖說白得得有橋可渡星河, 河裡的星辰卻未必肯聽她的話而付出星華。白得得趕緊自己又回到了開啟氣機種靈那會兒,也是一切都是未知。
白得得的睫毛迅速地顫動了幾下, 對啊,靈種池和現在的星河似乎極其相似, 當初她們是釣靈種, 現在她也可以嘗試用器魂來釣星華。
想到這兒, 說做就做,白得得立即以陰陽修容花為魚竿,以器魂為魚線,探入星河裡來個願者上鉤。
才剛放下器魂,白得得就感覺到了四周的引力,原來不僅器魂想要星華,星華也想奪取器魂的精魄,彼此正在角力。稍有不慎,這器魂就可能被撕裂。
白得得不得不用儘全力催動陰陽修容花,元神簡直不堪負荷,這煉器絲毫不比一次生死決鬥來得輕鬆。
不過那些星辰想要器魂精魄,也就正好給了白得得窺探它們的機會。隻要它伸出了手,陰陽修容花就能溝通那星辰。
白得得第一顆窺探到的星辰,在她腦海裡出現了一片生命力極其旺盛的綠色,可惜不是她想要的。第二顆星辰是一片鐵鏽的暗紅色,第三顆星辰是土色黃……
白得得大概檢視了上百顆星辰,都沒遇到過一顆霸王星。她都快絕望了,因為她選擇祁連鐵樹的緣故就是因為這樹極為霸氣,霸氣得周圍寸草不生,但為何卻遲遲釣不到“霸王星”?
眼看著時間一點點過去,李子機的槍胚已經出爐,而白得得的槍胚卻連異動都還沒產生,如果產生不了的話,那就不用比了,聖級和亞聖級之間可是隔著天塹。
李子機閒暇之餘,用餘光掃了掃白得得,隻見她臉色蒼白,連嘴唇的血色都被奪走了。
傻鳥也看到白得得的狀況了,“草包沒事兒吧?”
“吧嘰”一聲,地上就多了團白乎乎的東西。有人眼尖,驚呼道:“這隻鳥居然沒有毛?誰的寵物啊?審美這麼重口味?”
傻鳥遮掩著重要部位想要重新找到容舍,躲他袖子裡時,卻發現容舍已經“倏”地不見了,顯然是不願當那個“重口味”。
不過傻鳥跟了容舍這麼多年,要重新纏上他還是有法子的。它這下可乖了,再也不敢喊草包了,隻能規規矩矩地道:“白娘娘,她沒事兒吧?”
“她又不是白蛇,叫什麼白娘娘?”容舍道。
傻鳥在心裡吐槽,真是有異性沒人性,這是覺得白娘娘有許仙配,所以吃乾醋了嗎?它隻好換了個稱呼,“白仙子沒事吧?”
“沒事。”容舍道。
白得得之所以麵色慘白,那是因為她終於找到了傳說中的“王霸之星”,霸氣十足,是無知星球上的人類謂之帝星的那種星。
這種星辰自然更不好相與,與白得得彼此拉扯著器魂,如果被帝星贏了,那不僅這槍胚會墮為凡品,就是白得得也要被反噬。
白得得感覺自己連生命本源都已經被獻祭了出去,可是似乎還有些力有不逮,她想過放棄的,可是隻要一想起唐不野,想起小時候他的疼愛,還有平安客棧的種種,她就知道自己沒辦法放棄,隻能熬。
熬過去,那帝星的王霸之氣就源源不斷地通過神橋流向了槍胚。隻是白得得還沒來得及緩口氣,地動就開始了。
隻是這是卻從天上傳來了好些慘叫聲,都是那些飛得不夠高的修士摔下來的慘呼。
既然是霸星之華,方圓百裡乃至上下百裡都無一幸免,統統被霸氣所懾。
這槍已經淩厲到了極致,霸道到了極致,可偏偏就是捅不破那小破爐子。白得得卻不顧上這個,她還得專心對付這霸王槍的地劫。
劫氣從腳心而入,將她的五臟六腑攪動得仿佛一鍋肉糜般,白得得的七竅皆開始滲血,瞧著十分嚇人。
傻鳥都被嚇到了,“你不出手幫她嗎?”
容舍道:“天雷是能,地劫是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