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從容貌上看,此女比蘭有雪都要更勝一籌,不過神情倨傲,冷若冰霜,一看就不好招惹。她這樣的氣質,原本男人都該退避三舍的,靠近了肯定會被凍壞,但偏偏她美如雪山那山尖上最純白的那一抹雪,又如寒冬裡為荒寂增色的那一片霜花,令人雖然畏寒,卻又忍不住想靠近。
如一的美,雖然冷,卻帶著一點兒憐弱,尤其是雪白的肌膚上,那一抹紅唇,紅得像日出時的紅蓮一般,使人看她如隔雪霧,愈發想攫取。
石嘉善看看白得得,又看看如一,見如一沒有主動招呼的意思,便朝白得得道:“白姑娘,這位便是我玉山書院煉器堂裘其利裘夫子的高徒如一。”
如一的名字白得得是聽過的,瑤池域第一美人,煉器天賦倒是沒聽說過,卻不知怎麼會是裘其利的弟子,而裘其利又將她派入了瑤池秘境
白得得朝如一行了一禮,“如一姑娘。”
如一淡淡地點了點頭。
白得得心想,哪怕是在東荒域的時候,自己也從沒像如一這般倨傲過。
好在石嘉善收斂了他公子哥兒的傲氣,在兩女之間充當潤滑劑。他朝白得得道:“瑤池秘境的這一處時空,近千年來都隻有我們玉山書院的弟子能進來,沒想到會遇到白姑娘,可見白姑娘和我們書院的確有緣。”
石嘉善之所以對白得得改變態度變得熱情起來,自然是看到了白得得身上的價值。在煉器上能擊敗槍王的人,已經足以讓所有書院搶得頭破血流了。
之所以現在西山書院的人還沒開始動,乃是想再看看白得得和裘其利的比試,因為這關係到他們的出價。
儘管石嘉善不認為白得得最終能擊敗郭世宗而成為堂首,但是在書院裡當個夫子卻是綽綽有餘,玉陽子的意思也是如此,希望能留住白得得,因為即使她現在無法擊敗郭世宗,但是她勝在太過年少,誰能知道百年後她的天賦能達到多令人吃驚的水平呢?
白得得很好奇,“為什麼這處空間,隻有玉山書院的人能進來?”
石嘉善道:“在玉山書院有個定位儀,可以準確定位到這處空間。”
白得得立即意識到,估計安晉茂手裡也有一個定位儀,才能走到那一處空間。“哦,這裡有什麼特彆的麼?”
石嘉善道:“也沒什麼特彆的,隻是山下那處大河,姑娘看見了麼?”
白得得朝山下看了看,整個天地非常開闊,毫無阻擋,唯有中間一條河蜿蜒成了九曲十八彎,河的兩岸則布滿了鵝卵石。
“就是那些石頭,比天上的星辰還多。這處空間正好在瑤池的正下方,當初瑤池群仙飛升時,留下了不少寶貝,都藏在了那些石頭裡。據說,在某塊石頭裡甚至有一滴神血。”石嘉善道。
“神血?”白得得驚訝道,自從在玉山書院看過祭神的儀式後,感覺神似乎就不再是虛無中才存在的人了,而是真真正正存在於某片天地裡。
“是。每一次瑤池秘境開啟,我們書院都有弟子進來,想碰碰運氣。”石嘉善道。
“有人找到過麼?”白得得問。
石嘉善此刻已經走到了白得得身邊,嗅著她身上怡人的香氣,搖了搖頭道:“沒有。”
如一在一旁看著石嘉善朝白得得獻殷勤,心裡有些鄙夷。石嘉善這人仗著生得好,家世後,就喜歡玩弄女子的感情,或者也不叫玩弄,隻是希望吊著她們,讓她們以為有希望,卻又從來都夠不著。
石嘉善對如一自然也獻過殷勤,但是如一因為身世不同,並不將石嘉善看在眼裡,但石嘉善對她一直沒死心,否則這一次也不會自抑修為而進入瑤池秘境。當然也可能是因為玉陽子吩咐他這般做的。因為玉陽子對她的身世一直也有些懷疑。
“那可曾有過收獲?”白得得問。
石嘉善道:“書院弟子卻還沒有特彆值得稱道的發現,不過幾千年前,進入這片瑤池秘境的前輩曾經發現過一隻赤金風烈鳥的鳥蛋。”
“赤金風烈鳥?”白得得吃了一驚。
“對,白姑娘聽說過麼?赤金風烈鳥據說曾經是上仙的坐騎,並非瑤池之物,大概是幾千年前,神降臨瑤池域時遺落下來的。”石嘉善可謂是知無不言言無不儘,“不過後來再沒人見過那赤金風烈鳥,很可能隻是傳說,但卻讓無數人都想遇到這片河灘。而八百年前,我們書院的一位前輩碰巧遇到這片河灘,而甘願留下一縷魂魄以作引導,從而讓玉山書院有了定位儀。”
白得得這才知道,他們定位時空是用人的三魂七魄之一來定位的,這樣的損失未免也太大了。畢竟神魂不全對修行十分有礙。比如自己就是這般,越是修煉到後麵,越是覺得瓶頸太大,白得得隱約感覺自己如果想突破渡劫境,估計很困難。
此外,白得得也沒想到禿毛居然是上界來的,怪不得她從沒見過關於他的典籍。如此也能想到禿毛為何重視傻鳥的那枚蛋了,估計在瑤池域,除了傻鳥能和他□□後有孕,因為傻鳥也不是瑤池域的,而是跟著容舍來自上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