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玉陽子稱呼郭世宗為郭師, 就知道在玉陽子心裡是十分敬佩郭世宗的。不過即使這般, 白得得還是點了點頭,“是,我的目標就是想成為玉山書院煉器堂新的堂首。”
玉陽子笑道:“好,果然是後生可畏,那好, 老夫就靜待姑娘能入住我煉器堂了。”
玉陽子說完這番雲山霧繞的話之後就讓石嘉善將白得得送了出去。白得得臉上還有些懵,不明白玉陽子是個什麼意思, 這是暗自表態歡迎自己取代郭世宗?可是為什麼呢?
白得得很自然地會想到神血。
雖然容舍對那滴神血很看不上眼, 但是公允地說,它的確有價值和一個煉器堂堂首的位置相比較。
石嘉善看著白得得臉上的迷茫, 心想她的心思還真是淺白好猜。這樣的人如果坐上煉器堂堂首的位置其實也不錯,至少好控製。如果白得得真能成為堂首,而他又能贏得她的芳心的話,那煉器堂就牢牢掌握在他手裡了,下一任院長選拔時, 石嘉善勝出的幾率就會高出很多。
於是石嘉善對白得得又倍加殷勤起來, 親自將她送到了鬥器台邊上。
此時裘其利已經等在台上了, 白得得朝裘其利行了一禮, “裘前輩。”
裘其利點了點頭, “白姑娘。”
白得得沒想到能得到回應,裘其利可真算是有史以來煉器堂夫子裡對她態度最好的一位了。
她卻是不知道, 這完全是“神血”讓她水漲船高。能從秘河開出神血的人, 必然是“神眷”之人, 這樣的人絕對是各大勢力都爭相拉攏的對象。
玉陽子更是讓人把白得得的底都翻出來了。說是來曆成迷,突然就出現在了瑤池域,而當初她還在得一宗的時候,更是被稱作“神女”,號稱可以和神溝通。
當時自然是沒人信的,隻當那是得一宗宣傳的噱頭,但現在聯想到“神血”,白得得的腦袋上就罩了一圈無形光環了,由不得裘其利不高看她兩眼。
但是這件事,已經被玉陽子封口,隻限玉山書院少數人知曉,因為他一定要拉攏白得得,而不能被其他人給搶先。
白得得登台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放眼看了看四周,石嘉善朝她又笑了笑,笑得頗為風騷。
白得得隻好又收回眼神,定定地看著自己麵前的煉器爐。這爐子本來上次她就打算弄破的,結果“霸槍”出來都沒能戳破,以至於白得得都差點兒被忽悠,以為真是了不得的東西呢。
最後還是容舍給她解惑的,哪怕再凶險的兵器出爐,可以噬主,卻不會弄破“母胎”,也就是這爐子。
白得得看看眼前的破爐子,再看看裘其利,這老頭隻是坐在那兒,就給她很強大的威壓,讓人覺得他仿佛一座太阿山般無法撼動。
白得得垂眸斂神,穩定心神,她還是第一次遇到一個煉器師能給她這樣的感覺,可見裘其利能成為煉器堂第二把手不是沒道理的。從他身上,白得得仿佛看到了郭世宗的影子,隻是不知道那位堂首真正釋放威壓的時候,會給人什麼感覺。
今次主持比試的依舊是西山書院的廉煌,他上台道:“在今日比試之前,白姑娘和裘尊者的高徒如一姑娘分彆進入了瑤池秘境,約定以她們在瑤池秘境所獲之材料作為今日比試之材料,現在有請如一姑娘。”
一聽到如一的名字,全場就轟動了。她是瑤池域第一美人,而且素來神秘,即使在玉山書院,見過她的人也不多,卻沒想到今次來看煉器比試,竟然能瞻仰第一美人的風采,周圍的年輕修士,乃至一些老不修可都興奮了。
如一今日穿的是一襲幽蘭紫的衣裙,簡簡單單,衣袂飄飄,仿佛一團天邊的紫雲般飄落在鬥器台上,風姿、儀態的確是無可挑剔。比起白得得的華麗而言,她算得上是清麗而幽秘了,帶著動人的神秘感。
一出場就讓全場的人都鴉雀無聲了。
其實這並非是白得得不及如一,隻是再美的臉多看幾次,驚豔感就會減少,這些來看鬥器比試的,見慣了白得得也就不覺得稀奇了。
對於男人而言,永遠是新鮮感比美貌更重要。
不過也有人看著兩大美人同場,意外的發現,白得得居然一點兒不輸給如一,光豔更是勝出如一三分,心裡不由琢磨著,下一次玲瓏盤投票,得換人支持了。
然而如一的出名可不僅僅隻是因為美貌,她的氣運在整個瑤池域都是數一數二的,可以說比她的美貌更出名。
這是白得得親身體驗過的,她如果不是神眷之人,在如一麵前真要碾壓成渣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