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鳥看著第二天打著哈欠下樓的白得得道:“你一個跑堂的,怎麼起得比老板、老板娘還晚?”
白得得斜睨傻鳥一眼, “我的早飯呢?”
傻鳥立即把白得得的早飯端了出來, 然後繼續說教,“你們難道就不能把搖床聲封印一下?早知道當初就彆做舊了, 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白得得紅著臉道:“哼, 誰讓蘭有雪就住我隔壁呢。”
傻鳥恨其不爭地搖頭道:“容舍,怎麼就這麼慣著你呢?”
容舍若不是這麼慣著白得得, 白得得能同意把老板娘的名頭讓出去嗎?
白得得低頭開始吃著容舍給她一個人做的飯, 也就隻有她有這個資格享用了, 現在連傻鳥吃的飯都隻能自己做了,誰讓它背著容舍說他成天給白得得吃蛋呢。
現在容舍也不每天給白得得煮蛋了,食材非常豐富, 半年之內沒有一頓是重複的。
“好吃嗎?”容舍不知在哪兒散了步回來。
白得得點點頭, “剛才我還讚揚你呢, 現在做菜的手藝越來越好,而且品種太豐富了。”
容舍道:“這裡遍地都是食材, 比瑤池域好多了。”
聽到“食材”兩個字, 傻鳥激靈靈地打了個冷顫。還是遍地食材?傻鳥覺得自己有可能一直沒看透過自己的飼主。
今天得一客棧格外的冷清,因為今日是整個白盟域的祭神節, 所有的域民都會留在自己的星域上參加這個盛大的節日, 獻祭、狂歡, 比瑤池域隆中多了。
但容舍懶洋洋的, 沒興趣參加雙日星域的狂歡, 白得得自然是“以夫為綱”, 蘭有雪是以心上人為綱,傻鳥則是怕出去被當成食材,所以得一客棧的員工都沒曠工。
至於客棧內,也還住著幾個異域域民,來這邊做生意,往返一趟不容易,哪怕都是白盟域的屬星,但是最遠的有星辰梭要行一百年的都有。因此這幾個域民也沒想著要回去,安靜地待在客棧裡,打算泡上老板娘或者小跑堂來狂歡。
王老板就是其中之一。
因為店裡沒有生意,白得得就膩在容舍身邊說話,“你說為什麼我能感應到北生的回應,卻沒辦法感應到我爺爺和爹娘呢?他們是不是……”
容舍道:“你不是自封氣運女神麼?連神血都開得出,這樣的人,身邊的人都不會有事的,你彆自己嚇唬自己。”
白得得將頭依偎在容舍懷裡,“可是那為什麼我就是感應不到呢?”
容舍輕輕揉了揉白得得的眉心,“也許會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卻全不費功夫呢?”
“你就忽悠我吧。”白得得嘟起嘴,紅豔豔的,引得容舍忍不住低頭啄了一口。
“好一對奸0夫0淫0婦。”王老板在蘭有雪的耳邊道:“老板娘,你就這樣看著啊?隻要你一句話,老王我就幫你把這口氣給出了,教他們怎麼樣重新做人。”
蘭有雪不說話。
王老板又靠近了半步,嘴巴都快觸到蘭有雪的耳朵了,“也不知你那夫婿怎麼想的,放著你這樣千嬌百媚的大美人不伺候,居然喜歡個澀果子。”
那可不是什麼澀果子,白得得那張臉已經是醜化過後的效果了。蘭有雪皺了皺眉頭,有些受不了王老板嘴裡的氣味兒。一隻豬精也妄想吃天鵝肉?
蘭有雪轉頭朝王老板勾了勾手,王老板就流著哈喇子跟著蘭有雪上了樓,以為能幫容舍戴頂綠帽子。
結果,過了會兒,白得得和容舍進門,蘭有雪正好拖著一隻豬從樓上下來,“明天不用買肉了。”
老板娘拖著豬下來,容舍這個廚子當然不會上前幫忙,白得得這個小跑堂也是在一邊看著,最後卻是傻鳥顛顛兒地上前,用嘴巴銜住那隻豬拖進了廚房。
白得得納悶兒地看向容舍,“傻鳥什麼時候這麼喜歡助人為樂了?”
“有所求的時候。”容舍道。
最後白得得才知道,傻鳥是因為快要修出人形了,所以打算找蘭有雪討教點兒女人的招數。
白得得不忿地道:“你怎麼不找我討教啊?”
傻鳥定定地看著白得得,你自己是個什麼廢物,你心裡都沒點兒數麼?
“瞧不起人是吧?”白得得叉腰道:“蘭有雪可是我的手下敗將呢,她打容舍的主意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怎麼著,還不是沒得手。你居然去向她討教,討教怎麼失敗嗎?”
傻鳥看著白得得,覺得她真的好欠揍,“行了吧你,你要不是這張臉,你能贏?我也是現在才知道,原來容舍是個這麼膚淺的顏控。”
白得得眨眨眼,都不知道該高興傻鳥讚自己美,還是不高興它貶低自己沒有內在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