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得得和杜北生互看了一眼, 對方已經指出是兩個人了, 莫非是發現了他們?
杜北生如是想, 白得得卻搖了搖頭, 覺得不可能,自己的小世界不可能被發現。
然後下一刻白得得就感覺自己的小世界被襲擊,然後被撕裂了。
這臉打得, 還真不是一般的響。
站在白得得和杜北生麵前的是飛凰的關門弟子,也是她的侄兒天權, 半步合道的大能。
瞧著似乎天權的修為比白得得也高不了多少, 而且白得得還是天生合道, 但她的小世界就是被擊碎了。這個和修為的積累、經驗的積累都是分不開的, 有時候一縷風吹過,你覺得那隻是一縷風, 但在有人的眼裡,那就是潛行者的痕跡。
天權眯著眼睛打量了一下白得得。
白得得雖然不知道鳳首山內部的情況, 但鳳首山對她卻是清楚的,從她打了寧凝一巴掌開始,她的消息就源源不斷地進入了鳳首山。
飛凰的指示是不允許白得得進入鳳首山, 但是也不能殺了她一了百了, 但是並沒說不準重傷她。
天權輕輕抬了抬手,白得得就感覺她和杜北生被包圍了,同時耳邊開始出現鳳鳴聲, 讓人不自覺地頭暈眼花。這是鳳首山的守護鳳音陣, 專門攻擊不帶鳳凰血脈的人。
沒有一點兒底蘊, 鳳首山怎麼敢自稱白盟域的老大。
白得得取出自己的琴來,手指快速地撥動起來,以抵消鳳音陣的影響力。
天權開口道:“白姑娘,是吧?族長讓我給你帶句話,白元一已經死了,如今活著的隻有鳳先生。若是姑娘一意孤行,那麼鳳先生也會死。”
這才是殺手鐧。
飛凰不是沒能力動白得得等人,隻不過是顧忌白元一而已。
天權又道:“若你就此退去,保證再也不出現在白盟星,將來若是遇到困難的事情,也可向我鳳首山求助。”
天權的態度高高在上,就像是神一般俯視白得得,帶著施舍的意味。白得得哪裡受得了彆人對她的這種態度啊。
白得得倒是想懟回去,可惜白元一在他們手裡,讓她投鼠忌器。“為什麼你們族長不允許我見我爺爺?讓人天倫隔離,就不怕遭報應嗎?”
天權沉下臉道:“螻蟻,才會祈求報應。小丫頭不識抬舉,不給你點兒苦頭吃,你還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你爺爺能入贅我鳳首山,那是他的榮幸。”
“入贅?!”白得得氣得想發瘋,“誰稀罕入贅你們什麼鬼鳳首山啊?我爺爺肯定是不同意的,要不然你們怎麼連見都不敢讓我見他?以你們鳳族這樣的小人行徑,我爺爺能看得上你們族長才怪!”
“掌嘴。”一個洪亮的女聲從高空傳來,仿佛來自天庭一般。
天權身影一閃就到了白得得麵前,抬手就扇了下來,若非杜北生擋得快,指不定這一巴掌真就落在了白得得身上。
最後,白得得是一個人灰溜溜下山的。
容舍就等在鳳首山下,看見她身後沒跟著杜北生,也沒說話。兩人開始並肩往回走。
眼看快要走回客棧時,白得得終於忍不住了,“你要罵就罵吧,彆不說話。”
容舍道:“我為什麼要罵你?”
白得得低著頭道:“因為我不聽你的話,擅自妄為。”
容舍道:“沒什麼要罵的,那是你爺爺,你要是坐得住,就不是白得得了。”
容舍不罵白得得,白得得就更自責了,開始吸著鼻子擦眼淚,“是我連累了北生,現在北生被鳳首山的人給扣住了。”
容舍道:“不是你連累他,而是他連自己幾斤幾兩都不知道就慫恿你去鳳首山,以為能幫你一把,結果卻是在拖你後腿。”
白得得抬頭看向容舍,他這算是在背後說北生的壞話吧?
傻鳥在容舍的肩頭一直朝白得得點頭。
“鳳首山的人怎麼說?”容舍問。
白得得道:“鳳首山的人說,一個月之後,將舉行飛凰和我爺爺的大婚,逼我在婚禮上當著所有人祝福她和我爺爺,然後發誓一輩子再也不踏足白盟星,不再見我爺爺,就把北生放了。”
“他們怎麼知道拿杜北生要挾你會一定成功的?”容舍問。
白得得不敢說話了。她的性子怎麼可能眼看著杜北生落在鳳首山的手裡而無動於衷,肯定是寧願自爆也要救杜北生的。
結果被飛凰親自出手阻止了,然後弱點也就暴露無疑了。
“那就乖乖照著鳳首山的要求做吧。”容舍一點兒也不可憐白得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