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咱們來這兒不就是宗主的侍女麼?”小樂反問。
白得得覺得自己有點兒自找罪受了,早知道應該離小樂遠一點兒的。
到了容舍的竹屋,他並不在屋內,而是在湖邊。
“宗主。”小樂腳步輕快地跑到容舍身邊,“宗主,有什麼需要我和得得做的嗎?”
容舍回頭看了看隱藏在陰影中的白得得,然後對著小樂指了指腳邊的箱子,“把這些煙花放了吧。”
“煙花?”小樂不知道煙花是什麼東西。
這種東西隻在低法星域才有,而寂滅域這種稍微高級一點兒的星域,法力就能達到煙花的效果,所以小樂不知道絲毫不奇怪。
白得得其實也是不知道煙花為何物的。
容舍俯身從箱子裡拿出一個桶大的煙花,手指搓火將其點燃,那煙花頓時在夜空中綻放成了一朵流光絢彩的花朵。
那花朵雖然並不是真正的花朵,其短暫的美麗卻不輸給任何一朵花。
小樂鼓掌歡呼道:“好誒,我來我來。”
白得得又翻了個白眼,真是個傻白甜。
容舍抬手揉了揉小樂的頭頂,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被白得得一個跨步過來,“啪”地將他的手打了下去。
“不許對小樂動手動腳。”白得得道。
“得得,你做什麼呀?”小樂正享受摸頂呢,卻沒想到白得得反應如此激烈。
容舍也是狐疑地看了一眼白得得。
白得得的臉莫名其妙就紅了,那可不是羞紅的,她必須得解釋,冷著一張臉道:“我可不是吃醋。”
“你為什麼要吃醋?”容舍看著白得得的眼睛問。
白得得才說完就後悔了,真是自廢長城。她隻好辯解道:“你那隻傻鳥,以為我對你欲擒故縱呢。”
“哦。”容舍道:“那是它自以為是,我已經懲罰它了。欲擒故縱麼,你完全用不著。”
什麼意思?白得得感覺容舍在撩撥她,她會讓他知道一切都是白費的。
“的確是不需要,因為我完全不屑。”白得得揚起下巴道。
“懲罰傻鳥?宗主。”小樂有些心疼傻鳥。
兩個人兩種截然不同的回應,白得得瞥了眼小樂,感覺自己好像被襯托得有些不可愛了。
容舍對小樂安撫地笑了笑,“就是罰它炒糖炒板栗而已,你不讓我給你做飯,傻鳥做的糖炒板栗你總可以吃了吧?”
小樂立即就歡呼了起來。
白得得有種自己被邊緣化的感覺。哼,以為她稀罕啊?
白得得氣呼呼地跺著腳回了自己的小屋,卻不見她的“跟屁蟲”小樂追來,那傻白甜一準兒是被容舍給迷住了。白得得就是恨其不爭。
煙花開始大規模的在夜空中綻放。白得得原是不想看的,可是那聲音太響了,她去關窗戶的時候,一個不留神就被刹那即失的煙花給迷住了。
整個夜空就像在開一場盛宴,粉的、白的、綠的、藍的、金的、銀的,姹紫嫣紅,一如曾經的白得得的內心世界。
湖邊上,小樂問容舍,“宗主,這個煙花你是給得得放的對吧?”
容舍淡淡地道:“今天是她的生辰。”
白得得的生辰,以往在東荒域的時候,她爺爺或者爹娘即使在閉關也會出來給她慶祝,可是後來到了白盟域,他們都覺得她長大了,再也不需要嗬護了,閉關一去就是百年也不出。
到現在,白得得已經不過生辰了,甚至想極力地淡忘那一切,因為她再也回不去了。東荒域再也沒有白得得那個人了。
而這一切都是誰害的?白得得恨死容舍了。
所以當小樂歡天喜地來跟白得得說,那場繁花盛宴是容舍給她放的時候,白得得沒覺得驚喜,隻是流了一滴淚。
小樂輕輕地接住了那滴淚,哽咽道:“得得,這是我第一次見你流淚誒。”
白得得胡亂地抹了一把臉。
小樂道:“你是不是被感動了?其實我也被感動了呢?宗主對你的好跟彆人不一樣呢。我好高興啊,高興得想哭。”
小樂是真的想哭,可是她摸著自己乾燥的臉頰,有些慚愧地道:“我沒說假話,我真的想哭,可是眼淚就是流不出來。”
白得得揉了揉小樂的頭頂,“傻白甜,不會哭也挺好的。”
她曾經背著人痛哭過三天三夜,後來發誓再也不哭,如今連七情六欲都沒有了,卻還是哭了,幸虧不是為了容舍,可也全都要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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