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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抗!我們必須要反抗!推翻貴族與永恒教會,建立起像楓月自由領那樣公平美好的國度!”
曼尼亞城的一個小酒館裡,一位明顯是喝的醉醺醺的男子憤怒地說道。
他的聲音很大很大,在小小的酒館裡聽的一清二楚,引得周圍的人都忍不住投來恐懼、佩服但又帶著些許疏離與憐憫的視線。
幾乎是頃刻間,他的身旁就空落了不少,隻留下他的同伴神情驚恐,一遍緊張地拉著他的袖子,一邊擔憂向酒館的某個方向瞟去,一邊忍不住焦急地小聲提醒道:
“你瘋了嗎!?衛兵就在那邊喝酒,聽到你的牢騷,一會兒就過來抓你了!”
聽到同伴的話,酒鬼打了個酒嗝。
他那不知道是因為喝酒太多還是心情太過於憤怒從而有些發紅的眼睛死死瞪著坐在酒館的另一邊一位身旁同樣是空了一大片座位的銀甲衛士,目光深處似有無窮的火焰噴射。
“抓起來又如何?大不了就是死!比起被新的稅收法案和征召法令逼死,還不如站出來反抗!都是死,死在多羅利亞城堡中,說不定還能像聖約翰大人那樣為世人所銘記!”
酒鬼一邊用拳頭捶打著桌麵,一邊憤怒地咆哮著。
聽了他的話,酒館中的人們目光很是複雜。
似乎是想到最近在國度中發生的一係列事件,一股兔死狐悲的情緒在酒館裡蔓延。
酒鬼的牢騷還在繼續著,他一邊喝酒,一邊咆哮,一邊痛哭。
受到他的感染,酒館客人們的情緒也明顯變得失落而悲哀了起來,而在悲哀之下,壓抑著的是不滿與憤怒……
此起彼伏的議論聲隱隱響起:
“可是……我們又能做到什麼呢?貴族們太強大了,我們卻一無所有……”
“是啊,貴族老爺的一個魔法就能將這整個酒館夷為平地,我們又如何反抗?”
“不!弱小就不能反抗了嗎?我認為他說的對,哪怕是我們再弱小,也要從這群可惡的貴族豬和教會狗身上咬下一塊肉來!”
“還是生命教會說得對,明明都是帝國的子民,憑什麼他們就要高高在上,憑什麼他們就要高人一等,壓迫我們?”
“沒錯!貴族和永恒教會的貪婪是無底線的,如果不反抗,我們的境地隻會越來越差!”
“必須要反抗!必須要推翻這個腐朽的國度!”
人們越說越激動,越說越憤怒,到了最後,整個酒館似乎都燃起了平民的怒火。
直到坐在裡側的那名衛兵站起來,酒館才一下子恢複了安靜。
衛兵唯有超凡者才能擔任,而作為效忠於帝國的曼尼亞衛兵,同樣也是皇室、貴族與教會豢養的獵犬。
一時間,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衛兵的身上,那視線帶著強烈的敵視、不滿以及隱藏於深處的恐懼。
衛兵倒是並沒有關注這些平民的視線。
他盯著最先抱怨的酒鬼,目光幽深。
感受到衛兵的視線,酒鬼對其怒目而視,吼道:
“看什麼看?不是要抓生命教會的追隨者嗎?不是要抓反抗者嗎?來抓我啊!你這教會與帝國的走狗!呸!”
衛兵眉頭一皺,向他走去,不過,很快就被一臉諂媚的酒館老板攔了下來:
“騎士先生,騎士先生,您消消氣,您消消氣,不要管他一個蠢貨,我認識這個家夥,平日裡很老實的,今天絕對是喝多了!您不要和他一般見識……”
而與此同時,幾個剛剛議論聲,同樣表現出對貴族和教會的強烈厭惡的年輕市民也站了出來,或是擋在了酒鬼的身前,或是與他站在了一起。
衛兵揚了揚眉,越過酒館老板走了過去。
而酒鬼這邊的平民們則不動聲色地拿起了桌子上的酒瓶和水果刀,還有人拎起了凳子。
他們死死瞪著衛兵,如臨大敵。
一股劍拔弩張的氣氛,開始在酒館裡蔓延。
“來啊!貴族的走狗!讓我見識見識你們這些衛隊的混蛋是不是真的如同傳說中一樣厲害!”
酒鬼紅著眼睛罵道。
一時間,酒館裡的火藥味越來越重,似乎隨時都可能大打出手。
酒館老板神情微變,他左右看了看,連忙叫住了侍者,吩咐起了什麼,而侍者則急匆匆地跑了出去。
不過,就在所有人都以為一場戰鬥即將爆發的時候,衛兵卻僅僅是伸出手輕輕拍了拍酒鬼的肩膀:
“冷靜一點,朋友,單憑一腔熱血,是沒有意義的。”
說完,他頭也不回,向酒館外走去,隻是在走到門口的時候,他又忽然停住,說:
“此外,我隻是一個衛兵,不是貴族,也不是修士。”
隨後,他的身影就消失在了人們的視線裡。
隻留下一臉茫然的酒鬼和其他平民,以及鬆了一口氣的酒店老板。
而又過了一會兒,一個明顯是傭兵打扮的戰士在侍者的帶領下走了進來,他的目光在酒館中徘徊了一圈,皺眉道:
“衛兵呢?”
“走了,已經走了。”
酒館老板後怕地說。
“走了?”
傭兵愣了愣。
緊接著,有些疑惑:
“那群混蛋能在衝突後這麼心平氣和地離開?”
“誰知道呢……也不知道這麼惶惶的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
酒館老板歎氣道。
“嘿,如果不能把貴族豬和教會狗給收拾了,那永遠都不是頭!”
傭兵冷笑道。
酒館老板愣了愣,似乎沒想到眼前這位據說經常接受帝國官方的雇傭,與曼尼亞城衛隊關係不錯的傭兵竟然也會這麼說。
……
而在另一邊,離開酒館的衛兵左拐右拐,很快就拐入了曼尼亞一條不起眼的小巷。
他進入巷子深處,叩響了房門。
“誰?”
門內,傳來一聲警惕的詢問。
“是我,鮑恩。”
衛兵聲音低沉地道。
房門很快開啟,一個年輕人現出身形,驚喜地說:
“鮑恩團長,您來了!”
名為鮑恩的衛兵輕輕點了點頭。
“導師來了嗎?”
他問道。
“已經到了,正在裡麵等您,而且今天還來了新的客人。”
“新的客人?”
鮑恩挑了挑眉。
說完,看了看對方那有些興奮的樣子,他心中一動:
“不會是西南那邊過來的人吧?”
似乎是發現自己說漏了,年輕人連忙表情誇張地捂住嘴,然後緩緩放下手,神神秘秘地笑道:
“您見到導師就知道了。”
看著年輕人一副保密的樣子,鮑恩失笑。
他輕輕搖了搖頭,走入房門。
而年輕人則在鮑恩進入之後警惕地朝四周看了看,最後才悄悄將門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