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裙子往巷子裡又走了好幾步，老墨才注意到客人的到來。
看著陰影中那嬌小的身軀，剛剛被壓下去的欲火又開始快速升騰，手中的王偉瞬間感覺不香了。
他把王偉扔下，迎著那白裙子走了過去。
“牙...齒”
洋裝下再次傳來了含糊不清的聲音。
老墨沒聽清那聲音，隻覺得這女孩兒有點傻，看到自己竟然還不跑，簡直是送上門來的菜。
兩人雙向奔赴，幾秒鐘就走近。
在兜帽的遮掩下，老墨沒看清白裙子的麵孔，但他胃口好啊，連麻子臉王偉都吃得下去，更彆提小白裙那窈窕的身材了。
他伸手朝著白裙子的肩膀摟了過去，準備控製住她之後就直接撕開衣服，享受她的身體。
小白裙絲毫沒有躲避，繼續向前走，任由那雙黝黑肮臟的手接觸到自己。
老墨的左手剛剛落下，突然感覺到一陣剜心刺骨的疼痛，整個手掌好像在被什麼東西啃食一般。他猛地發力，試圖將手抽回來，但隻手好像被咬住了，稍微一發力疼痛感就更加劇烈。
老墨心中發慌，媽的，遇到怪物了！
到底是在美利堅底層混亂社會廝混的人，加上腦子呆了一些，生死關頭倒是不缺乏拚死一搏的勇氣。他右手握拳，直接狠狠錘向小白裙的腦袋。
小白裙沒有絲毫躲避，上半身隨著老墨的拳力向後傾去，兜帽掉落，原本的麵目被老墨和地上的王偉看到。
她，不，是它。
它的臉隻有一個類似人類的輪廓，卻沒有任何器官，隻有密密麻麻鑲嵌在皮膚上的一顆顆牙齒。
這就是美利堅民間傳說中的精靈——牙仙子，專管兒童牙務的仙女，收集小孩子換牙時掉落的牙齒。
不過，它可不像傳說中那樣可愛友善。
牙仙子臉上那些牙齒的排列沒有任何規則，隨著皮膚的起伏，甚至還在互相擠壓研磨，鋪疊成好幾層。在它的肩頭，同樣是這樣的牙齒，將老墨的手掌死死咬住。
見到這恐怖的麵貌，老墨剛剛凝聚出的反抗勇氣瞬間流逝，手腳都軟了，使不出一絲力氣。
牙仙子身體回正，冷漠的看了一眼老墨，準確的說，是看了一眼他的口腔部位，呢喃道：“牙...齒。”
它伸出手去，探入老墨的口腔，一把抓住他的下顎，手上那些蠕動的牙齒開始撕咬碾磨，不過片刻，老墨的下顎就被硬生生撕扯了下來，牙仙子雪白的裙子也噴上了大量的血跡，圖案就像雪中紅梅一般。
紅衣的牙仙子將那扇下顎拿在手中，一顆一顆的將牙床上的牙齒取下來，輕輕的放在自己的右臂。
受到重創的老墨已經無力掙紮，隻剩上半部分嘴的他甚至連聲音都沒辦法發出，隻能從喉嚨裡擠出風箱一般的嘶嘶聲。巷子儘頭的王偉雖然沒受傷，但來自和平國度的他哪裡見過這種陣仗，身下一片腥臊的黃色液體，四肢癱軟，同樣躺在地上動彈不得了。
將下顎上的牙齒全部收好後，牙仙子又捧起老墨的頭顱，如法炮製的將上半部分牙床上的牙齒全部取下，然後將如同破爛布娃娃一般的老墨隨手扔在地上。
與此同時，一枚色彩黯淡的古老銀幣從它身上掉落，正正好落到老墨那斷裂的口腔中。
這是牙仙子交換牙齒的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