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倒退回半小時前。
一夜的癲狂過後,邪神的信徒們終於恢複了冷靜。
當然,也有還沒恢複冷靜,永久的陷入瘋狂的。他們已經徹底失去了自身的意識,身體開始扭曲變形,與教堂的地板融為一體。
等到下一次祭祀,這些扭曲的信徒就會成為孵化神明使者的溫床,就如同那些滿身蛆蟲的屍體一般。
那位身披紅袍的祭司將額頭抵在祭台上,身後的血肉構成的寬大翅膀緩緩收攏,隨著他恢複正常,原本如同魔窟一般的教堂也逐漸恢複。
牆壁上長出的觸手斷落掉到地上,描述耶穌受審被釘十字架的14副苦路畫像顯現出來。地麵上的血泥肉毯融化滲進地下,連帶著那些扭曲的信徒也消失不見。
清晨的陽光從高高的窗戶透了進來,照在從血泥中浮現出的耶穌受難像上,讓整個教堂變得神聖肅穆。
處理完教堂內部,紅衣祭司緩步邁出教堂。
昨晚那隻蟲子,是幸運的成為神的信徒,還是更幸運地直接將血肉奉獻給了神明呢?
帶著這樣愉悅的思考,他緩緩推開大門。
沒人。
也沒有血肉消弭的痕跡。
那隻蟲子逃掉了!
“該死!”紅衣祭祀神色一變,那隻蟲子竟然能從神明的賜福中擺脫出來,這怎麼可能!
他開始發揮那被觸手輪過無數遍的大腦,儘力回憶昨晚的細節。
“該死!難怪!原來是華國人,正宗的那種!”他看向身後,將一名信眾召到身邊,用食指直接插入那人脊柱上方後腦的位置,將記憶中昨晚那人的形象全部傳輸到信眾腦中。
他把手指從信徒腦後抽回,嗦了嗦上邊粘連的白色粘稠物質。
“去吧!找到那個華國人,抓住他,或者殺死他。”
那名信徒帶著兩人匆匆離去,留下仍然在憤怒的祭司。
等派出去的追兵走遠後,一個高挑的身影來到紅衣祭司身旁,挽住他的胳膊,好奇的問道:“為什麼是華國人就可以從神的祭典儀式中逃脫呢?”
就算是逃走了一隻小蟲子,也隻是一個偷渡客、流浪漢罷了,對大局沒有什麼影響。
體會著胳膊上柔軟的觸感,他心情恢複了不少,解釋道:“華國人,特彆是土生土長的華國人,他們從出生到長大,基本上都生活在唯物主義的環境中,每個人在潛意識中都是唯物主義者。”
“唯物主義者?這和尊神有什麼關係?”
祭司眉頭一皺,“你現在不適合知道更多,等你成為【磷粉侍者】的那天,我會告訴你的。”
女人露出謙卑的笑容,順從地離開祭司的身旁,行走間身上開叉的黑袍隱約露出白皙的身體,以及纏繞在身體上的荊棘和刺入血肉的尖刺。
祭司愉悅的欣賞著這美妙的一幕。
“真像一隻被荊棘纏繞的知更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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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爾哈提帶著兩名虔信者一路搜尋,有著雷木林滴落的血跡,追蹤行動十分順利。
“一次簡單的任務,”他這樣想著,“任務目標是個流浪漢,隻要把他綁到沒人的地方,就可以為所欲為了。”
懷念著切割人體,將雙手探入腹腔內柔軟溫暖的觸感,他忍不住的開始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