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
“婉聖想把此窮凶極惡之人,帶到哪裡去?”
一道蒼老有力的男人聲音,突然從蒼穹外響起。
當聲音落下的那一刻,一股無形的能量憑空射來,一擊便是擊碎了林塵周身的能量屏障。
這股無形的能量勢不可擋,直衝林塵的腦袋而去,勢要秒殺林塵。
千鈞一發之際,卻被另一股若隱若現的能量擋住。
“範聖此舉何意?”
婉聖的聲音響起,有些慍怒,質問道。
“本聖什麼意思?
本聖倒是想問問你,你什麼意思?”
蒼老有力的聲音再次響起,正是範聖,他冷聲問道:“這廝已入極惡通緝榜,一旦見之,務必當場斬殺,可婉聖你卻要……帶走他?
婉聖此舉何意?
!”
範聖這話,在無形中,給婉聖扣上了一頂帽子—— 叛變的帽子。
婉聖一時無言,不知道該回答什麼。
就在這時…… “老匹夫!”
“這事兒,關你何事!”
妙聖的聲音突然響起,咄咄逼人,叱道:“剛才本聖衝在前麵,你躲在後方一聲不吭,現在倒跳出來了?
你這老不死的東西,什麼東西啊!”
與婉聖不同,妙聖本身的性格就是咄咄逼人,類似於那種……不講理的潑婦。
“你!”
範聖被氣到了。
然而,不待他說些什麼,妙聖那略顯尖細、咄咄逼人的聲音再次響起: “至於婉聖為何要帶他走?”
“用屁股都能猜出來!”
“自然是折磨他、侮辱他、讓他生不如死!”
“最終,在他的求死聲中,成全他!”
“你這老匹夫,上了年紀,柱子軟了,腦子也不好使了?
這麼簡單的事情,想不出來?”
“垃圾!”
妙聖越說,越是咄咄逼人、人身攻擊。
範聖憤怒,卻無言。
他想反駁妙聖,但又想不出反駁的話來,憋了好一會,最終隻蹦出一句:“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君子不與嬈婦鬥!”
“啊對對對,你說的都對,說完了那就趕緊滾啊,行嗎?
!”
妙聖語氣中滿是不耐煩。
…… 此刻,不傾山內,一處偏僻之地。
“紀聖,婉聖那丫頭,老夫從小看到大,她已在不傾山中活了千年之久,絕無可能背叛不傾山,讓她帶走那廝,也不是不可……” 然而,範聖的“以”字還沒有說出口…… “萬萬不可。”
站在範聖對麵的紀聖,直接搖頭,態度堅定,道:“這位婉聖,有詭,不可讓她帶走那廝。”
“紀聖,你是外來客,你有所不知啊……” 範聖也是搖頭,道:“婉聖不僅是聖人,更是不傾山的神女,所謂不傾山神女,地位最高之女性。”
“若是沒有正當理由,就與婉聖作對,那就是與不傾山的全體女性為敵。”
“不傾山的全體女性,推舉出一兩位神女,就是為了保障廣大女性的權益,可,若是連神女的權益,都得不到保障,那還得了?”
“不傾山神女,這五個字,不僅隻代表個人,更代表不傾山的全體女性。”
言至此處,範聖輕歎一口氣,再次搖頭,道:“這事兒,已成定局,本聖無法再出手。”
範聖說了這一大通,核心意思,其實就兩句話—— 自己無法出手。
也沒必要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