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合一章(2 / 2)

張桂芬一看有人,急忙問,“大妹子,俺問問這以前住這兒的王半仙兒哪個啦?”

“甚半仙兒,說的好聽,早就跑啦,就會胡說八道。”那人聽是來找王半仙兒的,不客氣的說了一句就要回家。

張桂芬急忙問,“大妹子,等等,咋回事?”

“跟你說,那人就是個大騙子,滿嘴跑火車,就會瞎說騙人,被俺們村的人趕走了,他根本就不是俺們村的。”那村婦看看張桂芬那滿臉吃驚的樣子,“咋?你來找他算命的?”

張桂芬腦子有點亂,村婦看張桂芬沒說話,“咋,你也被他騙啦?”

張桂芬這才反應過來,一拍大腿,嘴裡叨叨著:“俺被他騙慘啦~俺~”

村婦看著張桂芬的樣子,“咋,被騙了多少錢?”

張桂芬張了張嘴,欲哭無淚,“他……他……他坑苦俺了他,俺的藥材小隊啊~~俺的錢啊~~”

牛鮮花他們白天上的火車,第二天白天就到了,牛鮮花本想寫封信告訴北京城裡的首長夫婦一聲的,但是接到消息她們第二天就上來了,根本來不及發信,不過地址她都知道,信封她都帶了,等有時間她直接去看看他們。

牛鮮花和賴頭子背著包袱在火車上認識的人指引下,坐著公交車去了指定的住宿地點,公交車正好會經過**廣場,到了的時候,牛鮮花急忙拉拉旁邊賴頭子,“你看,**。”

沒想到賴頭子早就看到了,跟牛鮮花壓低聲音說,“彆說話。”他的眼睛盯著**廣場一秒都沒有移開,那樣子,滿懷崇敬,牛鮮花倒不好打擾了。

住宿的地方距離**不算太遠,大概兩站地的樣子。

表彰大會還有幾天才開,牛鮮花他們算是來的早的,住的就是普通的招待所,牛鮮花感歎,這個年代還真是樸實,三八紅旗手和勞模住的是兩棟樓,標準間,牛鮮花先到的,同屋的是誰她還不知道。收拾妥當東西,牛鮮花洗了把臉,換了身衣服。準備出去帶著賴頭子這個土包出去轉轉,畢竟住得離**挺近,走路應該就能過去,順便去吃個飯。

牛鮮花來到勞模住宿的另一棟樓,不知道這是不是按男女分的,牛鮮花雖然知道他住在哪個屋子,但還是站在門口看看有沒有誰能出來給她傳個口信。正好有個穿著灰色土布的精乾工人走出來,牛鮮花急忙上去,“同誌,你能不能幫俺叫一下106的牛眾生同誌,你就說他們同村的牛鮮花同誌在外麵等他。”

那人笑笑,操著一口陝北普通話,“行,你在這等著,我去幫你叫。”

一會兒賴頭子出來了,跟著剛剛那個人,見到牛鮮花,牛鮮花跟他微笑的點了點頭。

賴頭子顯然也是洗了個臉匆匆出來的,“作甚?”

“咱們出個走走,順便吃個飯。”牛鮮花來了北京還挺興奮。

賴頭子胡亂抹了抹臉,“走。”

牛鮮花問,“你們房間是倆人一間還是一人一間。”

“倆人。”

“你同屋來了沒?”牛鮮花問一句,賴頭子答一句。

“來了,走在前麵那個就是。”牛鮮花順著賴頭子手指的方向,那不就是剛剛給牛鮮花叫人的精乾小哥?

“他是你同屋啊?”

“嗯,進喜,東北來的,昨天就來啦,還給暖壺裡打了熱水,讓俺用,人好得很。”賴頭子說。

牛鮮花腦子裡蹦出一個不可相信的聲音,她聲音都顫抖啦,“鐵人??進喜???~~~~”

賴頭子看著牛鮮花,“咦,你咋知道他是進喜?”

那可是大名鼎鼎的鐵人進喜啊,牛鮮花怎麼能不知道,他的資料新聞她研究了多少!!!

第九十二章:帶海產的大姐

牛鮮花直勾勾的盯著他們前麵走的筆直的灰色衣服的男人,果然是勞模,走路都那麼有精神。賴頭子覺得牛鮮花不對勁,用胳膊懟了懟她,“咋啦你,是不坐火車太累了。”

牛鮮花搖搖頭,轉頭看著這個啥都不知道的莊稼漢,對他十分同情,哎,你可是跟進喜同屋睡覺的人啊,以後回去有你臭屁的了。

“進喜是誰你不知道?”牛鮮花對這個木頭腦袋都無語了。

賴頭子搖搖頭,懵裡懵懂,“咋,你們認識?”

“那是進喜!那是60年的全國勞動模範,鐵人進喜!你不知道?”牛鮮花給倆人上交的那個評選材料就是根據進喜的寫的,他是60年的勞動模範,牛鮮花特地看過報紙,而且為了寫好倆人的材料也鑽研過他的事跡。

“那勞模離俺那麼遠的,俺去哪知道去。”賴頭子憨憨的笑著,卻不知自己其實也是勞模了。

牛鮮花很鐵不成鋼的瞪了他一眼,但是轉念一想,60年,牛家村那會還是那個樣子,信息封閉,這報紙上的東西沒人說八百年都沒人知道,也不稀奇。

“人家是全國先進工作者,還是全國勞動模範,受過主席和總理的接見呢。”牛鮮花給他普及一下他舍友的光榮知識,免得住在一起還啥都不知道。

“俺地乖乖,這麼厲害呢!”賴頭子看著前麵那個越走越遠的背影,難以想象剛剛還給他打了開水。

“那剛還給俺打好熱水,真是個好人呐。”賴頭點點頭。

牛鮮花笑笑,“可不是,你跟人家住在一起,可好好學著。”

賴頭子連忙點頭,“是、是、是。”

倆人邊聊邊走,路邊有個國營店鋪飄出食物的味道,賴頭子和牛鮮花聞著味道就過去了,忙活了一路,這都下午了,其實倆人中午飯都沒吃。這是困難時期,北京到底還是北京,小飯館的菜色是比他們那小地方強的多。牛鮮花要了兩個大肉包子一碗黃橙橙的小米粥,轉頭問他要啥,接過看見賴頭子跟她直搖手,“俺不餓,俺不餓。”但是那眼睛瞟著的是價目表。

牛鮮花也懶得理這個摳門大俠,“同誌,再要一份一樣的。”想了想怕不夠吃,“再來兩張烙餅。”

牛鮮花已經很克製了,這北京的飯館裡還有肉菜,其實她很想點一盤牛肉,但是看著賴頭子那肉都要疼掉了的樣子就作罷,隻點了些抗餓的主食,賴頭子端著食物跟在牛鮮花後麵,倆人找了個角落的位置坐了。

“你點這麼多乾甚,這都是細麵,這得花多少錢。”賴頭子坐到位置上了,左右看看,然後開始跟牛鮮花抱怨。

牛鮮花的肚子早就餓的咕咕叫了,這時候才不管他,直接拿起一個肉包咬了一口。真香啊!“花不了多少錢,俺請你,吃哇!”

賴頭子也餓了,看著牛鮮花一口咬開的肉包子,咽了咽口水,“有這錢還不如給牛家村人多買點東西呢,俺那點錢肯定不夠。”

說到底賴頭子還是惦記著村民們那張單子,上麵列的東西都買全,是得花不少錢的。他拿起大餅來咬了一口,這大餅是油烙的,上麵還撒了芝麻,十分的香。

牛鮮花吃著肉包,“你就消停,那單子你肯定買不全,買上點意思意思就行啦,誰讓你大包大攬的。”牛鮮花是覺得賴頭子自討苦吃。

“那不行,俺賴頭子能有今天,全靠鄉親們幫忙,俺可不做那沒心沒肺的人。”賴頭子狠狠的咬著餅子,又喝了一口小米粥。

這言下之意就是想讓牛鮮花出錢,牛鮮花才不上這大頭當呢,她是有點錢,但是那錢能亂花嗎,她還有倆孩子呢。

牛鮮花吃了一個肉包,伸手拿大餅,看賴頭子吃的那麼歡實,看看這大餅好不好吃。牛鮮花剛一伸手,賴頭子擋住她的手,“你吃包子,俺吃餅。”

牛鮮花抬眼瞄了一眼他,這賴頭子還挺識相,她撥開他的筷子,拿起那張大餅咬了一口,“一人倆個包子一張餅。”

賴頭子看著牛鮮花的樣子露出個無可奈何的表情,“娘兒們。”把手裡那最後一口餅塞到嘴裡,拿起一個肉包,咬開,肉香四溢,滿嘴都是油滋滋的味道,那滋味兒,美極了。

他在牛家村哪吃過這純肉的包子,這個香啊,忍不住的露出個滿意的笑容,“這北京就是好啊!”

倆人吃完了飯,出來就優哉遊哉的向**進發。招待所的位置距離**沒有多遠,牛鮮花和賴頭子都是莊家地裡走慣了的,幾站路玩似的就走過去,牛鮮花以前不是沒來過北京,但是六十年代的北京她還是第一次來。心底倒是另有一番滋味在心頭。賴頭子則看著中間的相片淚如雨下。牛鮮花雖然在六十年代生活了這麼久了,但是仍然不能深刻的體會這六十年代人的感動。

廣場上人很多,也有照相的,雖然照一張相片要一塊錢,但是這是北京啊,連賴頭子都從兜裡掏出錢來,倆人一人照了一張在**前的合影。照片不是現取的,兩天之後才能來,倆人把取相片的單子保存好。又在廣場上轉了轉,天黑了,倆人回了招待所。

牛鮮花回到招待所,同屋的人已經來了,是一個樸實的臉蛋上有高原紅的婦女。她見牛鮮花回來了就熱情的招呼,“喲,大妹子,你也住這屋?”

牛鮮花點點頭。還沒說話呢,那大姐又劈裡啪啦的開始說起來,是位十分健談的大姐。這是M省的三八紅旗手代表,M省靠近海邊,跟牛鮮花的山裡不一樣,那婦女帶了一堆海產品,打開袋子,滿屋子都是海產品的鹹腥味兒。

“大妹子,你吃。”大姐十分客氣,直接捧了一大捧塞到牛鮮花懷裡。

果然是靠山吃山,靠海吃海,牛鮮花她們靠著牛脊山上的藥材和木頭來到了北京,而大姐則靠著打魚產魚的數量被評上了三八紅旗手。經過短暫的聊天,倆人互報料家門,這大姐是M省人,名字叫劉二梅,雖然她一口一個大妹子叫的,其實跟牛鮮花一個年紀,隻比牛鮮花大兩個月,但是海邊的風又大,她一個農村的也不注意保養,看著卻比牛鮮花要大上好幾歲的樣子。

牛鮮花跟她說話聊天,不意外的看到了女人雙手骨節增大且有點畸形,也難怪,這女人常年在海邊打漁為生,有風濕病也不意外。

“大姐,你這是不是有風濕病?”牛鮮花把海產品放到旁邊的桌子上。

“啥是風濕?”大姐顯然還不知道自己生了病。

“就是,你這關節,肌肉,骨骼,一到下雨陰天就特彆不舒服。”牛鮮花用最淺顯的語言解釋給她聽。

“可不是,也不知咋了,這兩年可難受,尤其俺這手,現在是越來越沒法看了,咋?這叫風濕病?妹子,你是大夫?”女人看著自己的雙手,這夏天還舒服點,到了冬天,可難受的很。

“俺不算大夫,不過俺是山裡挖藥材的,多少懂點。”牛鮮花拿了一個蝦乾在嘴裡嚼,這年頭,什麼東西都是無汙染的,吃起來那叫一個香呢。

“那大妹子你可得給俺配點藥,這夏天還好,冬天是一年比一年難過啦,這手指又僵硬又疼的。”大姐顯然也是飽受疾病摧殘。

“你這病要好好護理,從飲食上,住宿上,吃藥,針灸,全方位下手才好的快。”牛鮮花邊吃邊說。

“大妹子,咱們住一個屋,這幾天你給俺好好看看。”大姐又捧了一大捧的海產放到牛鮮花麵前。

牛鮮花笑笑,“俺現在也沒帶著藥,也沒帶著針,這病哪都能看,俺就跟你說一下,你回去找個醫院看看,這病馬虎不得,你現在年輕不覺得有什麼,老了各種關節一到陰天下雨都會痛,嚴重的會造成癱瘓的。”牛鮮花不是嚇唬她,這事必須得給她說明白,要不然這農村人都扣的很,怕是不舍得花錢看病的。

一聽癱瘓,那大姐臉上頓時很害怕,“真的假的?有那麼嚴重?大妹子你可彆嚇俺。”

牛鮮花咬著魚乾,“大姐,俺都來北京了,俺能胡說嗎?”

不管怎麼說,現在這病還沒發的特彆嚴重,倆人聊了一會兒這風濕病就各自睡了,都是剛到北京,都是路途勞頓,一挨枕頭,這大姐就鼾聲如雷了,牛鮮花也累極了,在鼾聲如雷中進入了夢鄉。

第二天一早,天還沒亮,牛鮮花就被這劉二梅給推起來了,牛鮮花迷迷糊糊的看著她,“咋啦?”

“快起,去看升國旗去,俺聽說這國旗跟太陽一起升的,等太陽升起來,國旗也就升起來啦。”劉二梅邊穿衣服邊催促旁邊的牛鮮花。

沒辦法,六十年代人就這麼有覺悟,牛鮮花任命的也起來,洗臉刷牙。收拾妥當了,天還黑著,劉二梅跨著牛鮮花的胳膊就出門了。

牛鮮花她們的招待所在後麵,出來的時候路過賴頭子的招待所,牛鮮花想了想,這賴頭子熱淚盈眶的,估計也會想看。牛鮮花跟劉二梅說等個同村的勞模。這把劉二梅羨慕的,“你們還有一個村出來的,有伴,可真好。”

牛鮮花繞到後麵去敲賴頭子的窗戶,她不好大早上的去直接敲門,賴頭子早起了,拉開窗簾看是牛鮮花,急忙就收拾收拾東西出來了。

北京的天氣不算熱,賴頭子穿著勞動服出來,黝黑的皮膚發著光亮,衣服上能看清楚胳膊上的肌肉形狀。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春光明媚,在這樣暖風欲醉的好日子,男主就要出場啦~~~~但素本文也要結束啦~~~~~~~

大家有空去收一下我的民國小萌文的預收坑,這個是男女互穿的小短篇,大概也就十五萬左右,寫多了年代文,穿插一個這個調節一下心情,求大家支持啊啊啊啊~~~~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

上一頁 書頁/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