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魏林猝不及防的是,他被告了。
是那個自·殺的男生,理由是他身上的傷是魏林造成的。
如果不是還在學校辦案的bau們聽到原由把人攔了下來,隻怕魏林會在課上被警察們帶去配合調查。
這事透著詭異,但魏林還是冷靜地跟著走了一遍程序,為了不讓這個荒謬的鬨劇太耽誤魏林的時間,程序走得很快。
在斯塔克加韋恩還有奧斯本集團齊力之下,魏林的律師團前所未有多龐大,嚇得對麵勢力單孤的律師說話很虛,法官也是安靜如雞到這邊律師團氣勢洶洶地把想說的話全部禿嚕完才清了清嗓子繼續判。
但鬨了這麼一出,也有人閉耳塞聽得隻看場麵,認定是魏林仗勢欺人,魏林的名聲更差了,還連累了其他和他走的近的英雄。
“你這勢頭和我當初比也差不多了。”
布魯斯終於還是飛了過來。
魏林一點都不在意。
“大不了我學超人。”
那麼多外星球,還能找不到他住的地方嗎?反正他對這個平行世界的美國也沒有任何歸屬感,沒有愛國情懷和使命責任感的情況下,誰喜歡被這樣網絡暴力和各方算計不成?
“你不要我了嗎?”
布魯斯原本淡定的臉立刻變了,身子前傾自下而上地瞅著魏林,可憐巴巴的。
魏林:……
他覺得再嚴重其實也能堅持堅持。
魏林不說話了,他摸貓似的從後頸揉起,一點點把手指陷進布魯斯黑色的發絲裡,按著他的頭皮穴位力道均勻地按捏著。
布魯斯被按得很舒服,很遵從本心地直接趴在了魏林腿上,眯著眼睛懶懶散散的模樣就差呼嚕兩聲表示朕很滿意。
魏林按完頭又給他按背,肩背的肌肉緊實,放鬆了後卻彈度適中,最後魏林摸著布魯斯全部放鬆下來的肌肉,這是個比較龐大的工程,但完成過後很有成就感。
這時候布魯斯已經睡著了,魏林輕輕給他翻了個身,公主抱著走進臥室。
布魯斯在魏林動他的時候就醒了,但懶得睜開眼睛,隻是調整了下頭的位置,把自己窩在魏林肩窩,靠得更舒服一些。哪怕被公主抱這個以前他絕對不可能接受的姿勢,更不可接受的事都做過了,這點毛毛雨有什麼好不好意思的。
睡得正舒服的時候,魏林被背後的動靜弄醒,他順手按了把後麵人的頭。
“彆鬨……”
沙啞低沉卻因為遲遲不褪的睡意而有些無力的聲音並沒有成功阻止蠢蠢欲動的人。
“嘶——”
魏林皺眉,清醒了一點,伸手就要推開布魯斯。
“彆動了,我還要今天還要上課。”
“還有五六個小時,夠來一次的了。”
布魯斯聲音裡帶著笑意,鎖住魏林的手,又用他幾乎和身高持平的體重壓製住底下人無力的反抗。
“艸”
魏林沒忍住罵了一聲。
怪不得他覺得困,現在時間也就是淩晨,正是睡眠最好的時候。
“我給你按摩讓你提前睡個好覺不是讓你來折騰我的。”
聽出魏林有些不滿,布魯斯在他嘴角親了一口,手裡動作卻沒停下。
“所以你不要親自體驗一下你按摩的成果嗎?”
魏林臉有點黑,卻也沒掙紮,到底那麼長時間沒見著布魯斯了,各方麵都有點想念。
“你快點……”
說不定還能再睡一會呢?
那是不可能的,這天魏林是踩著上課鈴直接用芥子空間瞬移到教室的,坐在座位上的時候,頭發還滴著水。
魏林對自·殺事件還是有些關注的,輿論問題是政·府一些人搞事,已經被壓了下去,自·殺卻不是單純的自·殺,而是有人誘導。
不然也不會把bau的探員們引過來。
這次出問題的還是最容易被盯上的瑞德小博士,魏林接到求助電話後在課上直接去了瑞德那邊。
“我聽過你講的課。”
臉上長著雀斑的瘦弱男生看著瑞德有些激動。
“額,我的榮幸。”
被綁著手腳的瑞德睜著眼睛茫然無辜地看著這個男生,弄不懂這個開場白的意義。
“你講的那些我很感興趣,可惜我太笨了,有些聽不懂。沒有想到會由我送您去安寧。”
雀斑男生笑得有些羞澀。
瑞德更確定自己遇到了一隻變態。
還是被催熟的那種。
安寧即為永眠,這是文藝委婉的說法,直白點就是死了。
“你叫的人到了嗎?”
男生睜著一雙大眼睛笑著問瑞德。
瑞德心裡默默念著表演型反社會的特點,一邊回應。
“額,你要等他們到再動手嗎?”
瑞德看了眼腳底下的高度,又抬頭看向身邊的男生。他們一起站在天台的邊緣位置,這是個廢棄樓盤,打算拆了重建,附近都沒有什麼人,天台邊緣不算寬,兩個人隻能站大半隻腳,中間還有繩子連著,不論哪個人沒站穩另一個都會被一起扯進去,每一次稍微大一點風都是一次生死考驗。
瑞德能猜到對方的打算,兩個人都是高瘦的類型,目測體重差不多,但他腳被綁著使不上勁,就算他極力往天台的位置倒大概也無濟於事。
但兩個人心理素質某種意義上都稱得上強,站得一個比一個穩當,還能麵不改色的聊天。
“對呀,沒有朋友來送行的話不是走得太悲傷了嗎?”
男生依舊微笑著,眼神澄澈。
病得不輕。瑞德想摸一把自己胳膊上升起來的汗毛,卻因為被綁住沒辦法。
“你的朋友也為你送行嗎?”
“當然,而且他們很快會來陪我的,我們不會孤單。”
男生笑容更大了一些,終於超過了正常笑容範疇,看著可怕了起來,扔開了那層虛假的偽裝。
“我把他們直接送過來了,感動嗎?”
身後忽然響起幾聲重物落地的聲音,連帶著一聲似乎距離很近的問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