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elton從地上抬起頭,鬥篷兜帽依舊罩在他的腦袋上,snape冷冷地揮了一下魔杖,兜帽卻紋絲不動——felton的手指將它抓的很緊,三個男巫依舊隻能看見他的下巴。
“西弗勒斯,”lucius看著這個男人,痛恨的目光幾乎要在他袍子上燒出一個洞,他擠出一個詞:“吐真劑。”
snape馬上從袖口拿出一個指甲蓋大小的瓶子,sirius伸手將felton的下巴遏製住,掰開他的嘴,snape則利索地將瓶子裡白水一樣的魔藥滴進去三滴,felton雖死死揪住兜帽,卻也沒有緊咬牙關,吐真劑順利地滑入他的腹中。
“——第一個問題:這裡的一切和你有關嗎?”
snape露出一個猙獰的笑容,他灌完吐真劑便急急發問。
“當然,”felton說,“法陣是我設計的,我畫的,我親手送天啟去見了地獄——如果麻瓜上帝肯見他的話,天堂也是可能的。”
這話比起實話更像是隨口胡說,因此snape懷疑地看了這個男人許久。
“那麼多人都沒辦法殺死的人,”他緩慢地說,“你用什麼辦法殺死了他?”
dumbledore曾派他來這邊潛伏打聽過一陣子,沒人比他更了解天啟是一個多難搞的變種人,說他是神絕不為過,因為他有著神一般的權能。
felton平靜無比:“因為他活該——拉他下地獄的不是我,是他曾經害死的數萬條人命,他們要帶走害死他們的罪魁禍首,又有誰能留下他?”
“這不能說服任何人。”snape說。
“還因為是這裡,”felton說,“他太過高傲,數萬年前他便在這裡被刺殺,因他而死的人多數成為鬼魂在這裡遊蕩——看,他活該去死。”
三個男人對視了一眼,都不是麻瓜出身的天真小年輕了,他們知道這種情況其實是合理的,歐洲甚至有不少人‘鬼屋’,不少麻瓜因此死於盤亙於那兒的鬼魂手中,造就不少傳說。
“第二個問題——你對draalfoy以及harry potter有著什麼樣的企圖?”
snape問。
這一次,被詢問的對象隻是沉默,並不出聲,這讓三個人感到棘手——吐真劑當然沒有失效的對象,但是假設受過專業的訓練,光是保持沉默便足以應對吐真劑。這證明這一切都是有預謀的,至少這個男人的行為是有預謀的。
那這個男人接近兩個孩子到底是為了什麼呢?
“我不吝嗇於一個攝魂取念,或者再來一點吐真劑,”lucius上前幾步,異常凶狠地低語,蛇杖抵在felton的下巴上,“但是那會不會讓你變成一個傻瓜或者瘋子就難說了——你不會想試試那樣的感受的,我以為你至少是會審時度勢的,felton。”
一聲冷笑從兜帽下發了出來。
“要像對待longbottom夫婦那樣對待我嗎?那你和你的同僚beltrix比起來,也並無什麼優秀的地方。”
那是一種連挑釁都帶著懶意的語氣,足夠讓lucius的腦門上隱隱露出青筋,指節捏的發白,一個惡咒無聲無息就丟了上去,血腥味便隱隱從felton的鬥篷底下彌漫而出。
“算不上勸說,隻是個隨口建議,”那被束縛著和被三根魔杖指著的男人懶洋洋地說,一點都沒有為吐真劑和惡咒所動,“早點轉換陣營對malfoy家並不壞,現在開始抹清首尾出出力還來得及——隻看不做從來都不算誠意,你覺得dumbledore會庇護一個這樣的家族嗎?”
這古怪的發言令lucius手心冷汗密布,渾身僵硬,儘管麵前這男人形容狼狽,他卻依舊有一種被窺視了所有想法的危機感,這不是說他感受到了什麼非同一般的惡意,而是這些話輕易戳中了他之前最擔心的隱蔽心事。
sirius和snape卻同時露出‘這個怪胎’的表情——誰會在這種情況下說這個?除非他想要得到非同一般的酷刑和折磨。
“噢,還有你,”felton抬起頭,露出的下巴尖兒朝著sirius,“何不多辛苦一下呢?掙下金加隆比去找瘋子拚命要好得多,是吧?poter總要有一個魔法監護人。”
“這不關你的事!”sirius對這來的莫名其妙的建議報以一聲從鼻子哼出來的冷哼。
“至於你,教授……”felton最後將頭轉向snape,後者抱著雙臂,倒是想聽聽對著自己這個男人會噴出怎樣的狂妄之語,但是felton最後居然隻是對他笑了笑,聲音拉的老長。
他的兜帽在這一刻掉了下來,麵容將在場的其他人齊齊逼退一步,錯愕出現在每一個人的臉上。但是felton重新拉上兜帽時,卻也隻淺淺地遮了一雙眼睛而已,但是襲上他眼角與大半張臉的黑色紋路卻清晰可見,黑魔法這個詞仿佛就此打在他臉上那樣顯而易見。
“你的人生已經完啦,教授。”他像個喝醉的人一樣滿麵潮紅,眼角擠出幾滴生理性淚水,左手還在空中狠狠地揮了一拳,“和我一樣,比我更慘,祝您好運。”
說完,他在三根魔杖尖兒的包圍下,迅速化作一抹黑煙,朝著另一個方向急速飛走。
…………
“過來。”
draco撐在帳篷外頭昏昏欲睡,突然聽到這麼一個聲音嚇得渾身一個激靈。他左看看右看看,來來往往的後勤人員誰也沒看他,本來守在外麵的scott也進去了,但是剛才felton的聲音確實在他耳邊響著,仿佛陰魂不散……呸呸呸,不,felton肯定還沒死呢。
他轉了個圈,在自己背後猛地發現了那道黑漆漆的影子,嚇得差點把剛剛塞進嘴裡的薄荷糖卡在嗓子裡。
“……梅林啊,你剛才都在哪兒?”他感到不可思議地問。
“乾了一件可能你一輩子都乾不了的事情。”felton站在離他三米遠的地方,過往的後勤人員仿佛都成了瞎子,誰也沒注意到這麼一道可疑的影子站在角落,“但是這不是重點。”
“重點是什麼?”draco提心吊膽地問。
“我要走了。”
felton拋出這麼一句話,隨後draco就在震驚之中察覺到自己的口袋多了些什麼,沉甸甸的,他本能地瞪著眼睛把手伸進口袋,摸到的是一大串鑰匙,有大有小,還有古靈閣專用的鑰匙。
“你這是什麼意思,”draco木然地說,“你要死了,所以留了一筆遺產給我嗎?”
“你要是這麼理解也可以,但我隻是去一個遠一點的地方待著,不是去死,”felton說,“古靈閣的金庫和我辦公室裡的東西,誰想擁有它們的所有權就得擁有這串鑰匙,拿好了它們,用掉什麼不用跟我說,反正我的東西也是你的東西。”
他如此大方,搞得draco以為自己在做夢,還輕輕拍了自己臉幾巴掌。
“我肯定是在做夢。”他喃喃地說。
這麼說felton這就要離開自己的生活,自己的人生了?這麼簡單?這才發生了什麼?felton才做了些什麼他就要走了?
“你……你甚至都沒見見harry。”
draco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支吾半天居然說了這麼一句話。
“因為我不是為他而來的。”felton轉身,走近了一些,draco也下意識往前踏了一步,“potter從來都是一個例外,但是我從來不肯因為他而做那個例外,我也不允許他成為一個人人豔羨的例外,他也就那樣——明白了嗎?我從來都不是為他而來的。”
draco還未反應過來這個potter指的是哪個,就覺得腦袋頂上被人撫摸著:輕輕的,就像是小時候父親對待還隻有不足五歲的年幼的自己,他說想要父親的晚安吻,父親就給他晚安吻,他說想要父親的誇獎,父親就給他誇獎,繼而用手掌摩挲他的小腦袋。
特彆舒服,特彆讓人開心。
他捂著自己的額頭,為了這個驚呆了。
“我為你而來,”那個男人不肯摘下兜帽,draco卻能看見他的微笑,“我的目標是你能為了什麼可以變得更好,而你……確實為了誰而選擇變得更好。”
我不是。我沒有。draco想這麼說。
“我的目的已經超常達成了,你做的很好。”felton說,“比我要好,比我想的還要好。但是,這不是我讓你達成的——這完全是你自己的選擇。你就是我,你證明了如果機會合適,我完全能做一個有用的人。”
“我沒——”draco習慣性地反駁,卻戛然而止。因為他無法反駁,felton在後半段全程失蹤,因為draco先一步追著harry的方向跑了過去,這完全出自於他自己的意願,除了那個門鑰匙和那瓶獨角獸血,felton根本連一根手指頭都沒有摻和。
他甚至發誓,要和felton做不一樣的人,他不要做一個這麼冷血的人,他要救走harry……而且他做到了!統統做到了!
這時候draco才恍然大悟——比起以前的自己,他確實不知不覺改變了太多太多的地方,這些都是情急之下逼出來的改變,可是draco知道,有些東西變了就很難再改回來了。
這時候,一個問題又不知道第幾次地浮現上來——felton到底是一個怎樣的人呢?
draco茫然極了。
“想起來了嗎?擅自追出去的是你,想要保護他的是你,抽出那把劍的是你,”felton說,“這都是你的想法,你的作為,你超出我預料的地方太多……我為你感到驕傲,draco。”
draco?他叫我draco。
draco的心裡突然有那麼一塊地方被狠狠捏了一下,用力過度,並不溫柔,卻足以嚇了整個人一跳。felton從不這麼叫他,更何況叫的這麼的溫和又充滿稱讚之意,這一切是做夢都不曾夢到過的東西,draco覺得有些天方夜譚,可是他急促呼吸幾下,又能清楚地意識到自己不是在做夢。
“我要走了,”終於,felton說,“不然我會先一步把父親和教父給氣死。”
draco半天才意識到他在說誰,卻沒什麼深刻體會。這感覺很奇怪,draco知道他是自己,長大的,未來的自己,但是他絕絕對對沒辦法把自己看作felton,也沒辦法把felton看作draalfoy。
可是他下意識地是想要依賴這人的——他知道自己的一切想法,最懂自己,還知道未來,不是麼?
但是現在這個人就要走了,而且說的話平和的要命,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是dumbledore才會說的話,資深的slytherin從不這麼說話。
“你,你,你……”draco語無倫次,在felton快要重新化作一整團黑霧的時候衝他嚷嚷,“你對——對harry怎麼看?”
你就隻有這一個問題想問?!話剛出口,draco就想錘自己一頓。
“……”似乎是沒想到draco問了這麼一個問題,felton停頓了一下。他仔細想了想,突然啞然失笑。
“他是我來這兒的起因,卻不是主因,”felton說,“但是我知道,我一直有個不甘心的事情,這和他有關。他從來都是我的克星,甚至在死了之後還破壞了我的習慣,破壞了我的人生,我懷疑這都是上輩子留下來的厄運,不然就是我被詛咒了。”
“什麼不甘心的事情?”draco問。
“很小很小的一件事情。”felton突然嗤笑一聲,不知道是在笑自己,還是在笑彆人,“不,現在想想,可能我重來一回真的隻因為我不甘心——明明是我先來的。”他輕輕地說出最後一句話,些許不甘心輕輕夾雜在其中,卻又聽不出幾分恨,隻有許許多多的惆悵。
“……啊?”
“如果你還想得到幸福,就不要輸給weasley,”felton居然還認真地叮囑道,“哪個都不能輸,彆讓他們靠的太近,我可提醒過你了。”
“…………哈?”
沒等draco擺出第三個困惑表情,felton便徹底化成一團黑霧,消散在空氣中,連方向都無從尋覓了。但是felton留給draco發呆的時間並不多,因為很快他就被人急匆匆地拽過手腕。
“draco!”
draco恍恍惚惚看向那個敢拽著自己的人時,結果看到的是lucius一張陰沉的臉時,他狠狠地打了一個激靈,心裡隻剩下一個想法。
——我完蛋了。
“…………父,父親……”
作者有話要說: 菲爾頓呢,思慮再三,寫到現在發現並不想讓他掛掉。如果那樣的話,太狗血,太悲哀了,我不是放這種刀子的後媽,我是愛他的。其實事到如今,對他而言,掛掉與否也不重要啦,目的達成後他比較隨和。
他的結局會在正文完結後交代,使用黑魔法絕對要付出代價,肯定的,但是代價並不是死亡,嗯,就這樣,到時候給他一個超長番外。
天啟的死,準確來說不是菲爾頓親手搞死的——他是作孽太多,被冤魂拖著去死了。因為不重視普通人的人命,殺戮過多,還不肯換個地盤,最終被自己做的孽坑死了,菲爾頓是魔法開掛,從靈魂層麵乾掉了天啟。
作者的隨筆嘮叨:這幾天真的特彆特彆倒黴……為了做pv去升級電腦,結果我問了幾次需不需要備份,修電腦的說不用不用,結果特麼我一打開,整個d盤e盤都不見了好麼!!結果修電腦的還說我電腦奇怪,彆人電腦都是這麼乾的,是沒問題的,真特麼氣死我了,恢複數據也找不回來我丟失的工作文件…………我隻能自己補全……
電腦係統重裝了一回,我都不認得它了,搗鼓了好幾天才連上網……
fgo抽卡一單下去也隻有蛋糕…………
我怎麼就這麼倒黴…………
電腦壞掉那天氣著氣著還上火,還牙痛,下個星期還要去看牙…………梅林啊你帶我走吧…………
心情超級,超級,差…………